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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撞了个满怀,安景箜心中一颗大石头终于落地,他刚想拉开怀中的人儿检查一下她有没有受伤,耳边却传来了她细细的抽噎声。
不知怎的,他的心脏好像突然被抓住了一样,紧紧的,让他连呼吸都感觉到困难。
回想起之前在安家见到过的她,一如既往的张扬的美丽,就算被全世界污蔑,被所有人嘲讽,都倔强地不掉一滴眼泪。
可是现在却在他的怀里,委屈落泪。
等了有一会儿,安景箜接过贺南递来的干净衣服,将路星月湿透的身子包裹了起来,拨开她贴在脸边的头发,温声问道,“有没有哪里受伤?”
路星月摇了摇头,依旧紧紧地攥着他的衣服不松手。
安景箜长眉紧锁,横抱起她往靠在旁边的车走去。
打开车内的暖气,怀里的人还在不停地发抖,他只能更抱紧了一点。
低沉的嗓音异常严肃,在狭隘的空间内给人一种致命的压抑,“去医院。”
贺南领命,飞快地发动引擎,车子就如离弦之箭平稳地弹了出去。
“我不想去医院……”缩在男人怀里的路星月这时弱弱地发声,借着头顶晕黄的灯光,她可以清晰地看见男人好看的下颌线还挂着水滴。
然而安景箜根本没有理会她的话。
车子还在稳稳地往医院开。
路星月觉得胸腔中闷闷的,眼眶发热,她移开视线,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她知道自己给他添麻烦了。
安景箜没有回答,隐藏于眼底的薄怒与危险愈盛,而抱着女孩的双手却轻柔地收紧了一些。
路星月捉摸不透他现在是什么情绪,短时间的脑袋缺氧让她不想再去思考这些困难的问题,只凭本能感觉,她现在并不怎么怕他。
今天在鬼门关走了一趟,也让她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弱小。
就算自己再怎么努力工作挣钱,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一个月内拥有那么多钱给哥哥治病。
就算她再避免和倪芬兰发生正面冲突,只要倪芬兰讨厌她,再怎么躲,都是躲不掉的。
而她逐渐变强大的过程,需要一个本身就很强大的庇护确保她这颗幼苗不被揠死!
虽然这样的确有些对不起他,但是……
路星月在心里叹了口气,她真的没有办法了。
默了半晌,当安景箜探究的目光转移到她脸上的时候,她无声地张了张嘴,一句不算完整的话顺着苍白的红唇间溢出,“如果……我再溺水,怎么办?”
男人想都没想,声音很淡,却异常地坚定,“不存在这种假设。”
为了防止她再胡思乱想,安景箜深黑的眸子紧紧锁住她仍然苍白的小脸,顺便腾出一只手拭掉她眼角没有掉下来的泪水。
尽量轻柔地补充,“我会保护好你。”
“……”
好一会儿的沉默,就在安景箜以为她不会再说话或者睡着了的时候,路星月动了动,在他怀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接着,路星月将她小小的手掌放进他半握的大手里,低低地道,“那我们明天去领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