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星月恨不得此刻能将路新年摇醒,“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就算你不认识我,也不应该帮着倪家的人,她是我们最讨厌的倪家人!”
路新年阳光的脸上全是对她的不耐烦,最后索性不理她了。
只转脸对着身边怯懦的女人,想伸手检查她的伤口,“姐姐,我来帮你包扎……你的伤口。”
手还没有碰到倪泞,她就急着往后退,眼底有着还来不及藏起来的恐惧,捂着自己的手指,支支吾吾地道,“不,不用了,我去找医生包扎就可以了!”
说着,她一边拾起地上残留着她血迹的水果刀,快速扔进垃圾桶。
走出去的时候还提着垃圾袋,扔到走廊的大桶里。
路星月没理会她这一系列奇怪的行为。
坐在床上的路新年静静地拿起一本书,准备看,再一次对她下逐客令,“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走!”
路星月耐着性子,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哥哥,我现在没有地方可去,想在你这里待一晚。”
“我说过了,你不是我……妹妹,我的亲人……只有姐姐一个,还需要让我再重复么?”
“哥哥!”
“出去!”
路新年不由分说,抄起手里的书一把砸在地上,棱角分明的脸庞写满了对她的不满。
路星月眼底尽然都是委屈,被她掩藏好,两个人没有说话,气氛一度僵化。
倪泞很快就包扎完回到了病房。
“星月,今天不工作么?怎么有时间过来陪新年?”
“你说这话是在赶我走?”路星月捏着自己的小包,只是轻轻地瞥了她一眼,“倪大小姐,这间病房是我出的钱,我哥的病是我花钱给他治的,从头到尾你没花过一分钱。
现在因为你,我哥都跟我翻脸了,我拜托你,不要在我们面前装无辜装善良了,我真的对你和倪芬兰这样的人一点好感都没有!”
倪芬兰的柔弱善良都是装出来的,可倪泞也没好到哪里去,因为她的善良无意间总带给身边的人伤害。
这种白莲花,她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你可别在我哥面前哭,等下他又把我赶出去。”
路星月打住倪泞悬在眼睛边摇摇欲坠落下来的眼泪,也不管他们两个,自己一个人找了张椅子,坐到离他们最远的角落里。
一直到傍晚,落日的余晖透过病房的玻璃窗洒进地板,在旁边的绿植投下一片阴影,路星月盯着某一处地方发呆。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
路星月还以为是医生进来做例行检查,因此没有回头去看。
可那脚步却在自己身后定格,她偏头,就看见了高大的男人正低头,沉如暮霭的眼瞳深深地凝着她,里面都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跟我回家。”安景箜沉声,话语不容反驳。
路星月抿唇,声线带了几分微凉,“我不要。”
他低低一笑,“你是要在这里陪你哥睡一晚,还是想在这个医院再开一间病房?”
路星月,“……”这男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路星月,”他低沉暗哑的声线念着她的名字,“你和我是名义上的夫妻,这一点不会因为你在医院待了一晚就有所改变,十二个小时过去,你还是得面对我。”(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