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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千慧高中的每一届艺术节倪芬兰都有参加,且均名列前茅,出尽了风头。
她还以为那些舞蹈全都是倪芬兰自己编排的,没想到其实另有其人。
竟然是倪泞的手笔。
那些舞蹈在四年前就非常不错,若是能登上舞台,那必定能获得不俗的名次。
舞台?
路星月眼睛一亮,既然倪泞也会舞蹈,那不如让她去参加舞蹈大赛,说不定可以拿到靠前的名次,并且,可以在这场比赛中将倪芬兰舞蹈背后的真相给揭穿!
这样想着,她看向一旁垂着头落魄的倪泞,“你跳舞学了多久?”
“从我学会走路之后就开始在学了,因为母亲是舞蹈家,她总会拿自己的标准来要求我,所以我一直都很努力,把她当成我的目标,为了有一天能够达到像她一样的高度……”
倪泞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堪的回忆,眼泪再一次涌上来。
“那我可以问问,后来为什么不跳舞了吗?”
“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就休学在家了,这个病让我不能上学,也没有办法再登上舞台,舞蹈是一种纯洁的东西,尤其是芭蕾,像我这样的人,是没有办法再跳舞的。”
这一句不长的话,她说得艰辛,那些难以启齿的画面,随着尘封的记忆一并被翻了出来,每去回忆一次,她都觉得又被凌迟了一遍。
“况且……倪芬兰也不会让我再在舞台上露脸,我的出现就代表她人设的幻灭,叔叔就会打我,除了特定的场合,她是不允许我和她同框的。”
路星月拍拍她的肩,轻声安慰了几句,才郑重地询问,“那你想不想再登上一次舞台?”
再登一次舞台……?
最后一次站在舞台上,是在她出了那事之前,十四岁。
算起来,她已经十年没有上过舞台了。
可是,就算能够站在舞台上跳舞,她也是不配的。
她身上拥有这样的病,全世界都会讨厌她,厌恶她,对她避之如蛇蝎,站上舞台不过是闹一场笑话罢了。
想到这里,倪泞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想,我已经告别舞台很多年了,而且我现在的身体已经不能跳舞了。”
连剧烈的活动一下都成问题,更何况是跳舞。
“这样啊……”路星月叹了口气有些遗憾。
那只能找别人了。
在她们说话的空挡时期,路新年已经拿了医药箱过来,打开来,掏出药水,对倪泞说道,“过来擦下药,你的手肿了。”
倪泞摆摆手,婉拒,“不……不用了,我自己涂一下就好了。”
“过来。”路新年蹙了眉峰,不耐烦地拉她坐下,将药水倒在她的手上,套上医用手套,帮她清理手上的痕迹。
路星月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当个闪闪发光的电灯泡,于是走上楼去,找了个空房间,打算就这样先将就一晚,草草洗个澡就睡觉。
只是躺在床上的时候,怎么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路新年刚才和她说的事。
安景箜是不是那样残暴的人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他对她是真的好,好到让她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爱上他了。
离婚?
她不想离。
略微烦躁,路星月扯过被子将整个脑袋都蒙住,一个人待在黑暗且寂静的空间里,脑子混乱,乱七八糟的,各种猜测的想法都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