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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有很多灌木丛,还有一簇一簇的杂草,密密麻麻的,围着中间那被人踩出来的羊肠小道,若是再加上野花,可以算得上曲径通幽了。
这个季节蛇之类的还没有出洞,所以不用担心会有危险。
两人根据导航,很快就确认了方向,走过一处凌乱的鹅卵石铺就的地面,在眼前就呈现了一栋,显得有点儿寒碜的屋子。
至少从外观上看是这样的,颇有那么些儿缝缝补补又一年的感觉——比如上面铺就的稻草,都已经翻了起来。
崔林一大师就住在这种地方吗?
路星月打量着这个屋子,想象不出里面是什么场景。
等真正到了里屋,她才觉得,看什么东西都不能只光看外表。
有些外表看着丑的,里边可不一定,就比如这房子,在外面看着破破烂烂,可是到了里面,真正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没人能想到,这么小的一个茅草屋,实际上里边是坚固的实验室,实打实的砖瓦起的,只是外面遮盖了稻草来掩人耳目的。
安景箜一派云淡风轻,似乎对眼前的场面早有预料。
“你好,我们是来找崔林一大师的。”安景箜敲了敲门扉,从里面看去,没见到有人出来迎接来客。
好像没有人的样子。
两人对视一眼,正犹豫是等一会儿,还是直接进去的时候,从里边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年轻男人,目光在两人的脸上一扫而过,“你们是谁?”
“找崔林一大师。”安景箜深邃的眼睛也同样扫过了他。
这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崔林一,太年轻了。
按照史蒂文的说法,十五年前就可以帮他做催眠,现在怎么着也得四五十岁了。
男人没什么表情,只是公式化地回答,“崔林一老师已经不出诊了,麻烦请回吧。”
“理由。”安景箜简洁地吐出两个字,问他就像在问自己的下属一样。
最奇怪的是,男人不由自主就想回答他的问题,就好像是臣民对天生帝王的臣服,“身体不适,没有办法出诊。”
说着,他身后就有一个杵着拐杖,瘦骨如柴的老人摸索着从里面走出来。
老人的眼睛上蒙着一圈白纱,脚下的步伐很小,却在台阶前能精确无比的抬脚跨上台阶,就像经历了无数次一样。
“是什么人?”崔林一问道。
男人回答,“是两位顾客,估计是来看诊的,我先叫他们回去。”
“崔林一大师,我是安景箜。”安景箜在他们下逐客令之前,率先开口,先发制人。
安景箜?
这个名字……
崔林一脸色一变,即使眼睛看不见了,还是将将转过了头,面对刚才说话的声源处,“你说,你叫什么?”
“安景箜。”他淡声重复。
“师父,您认识他?”徒儿走过去搀扶着他,惊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