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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箐眼中含着泪,她轻摇着头,说:“起初,我也不清楚事情的真相,直到一个月前,我遇到了马福生,才知道他当年也是被人利用,才将你的行踪说给了王翰。”
白敬唐恶狠狠地问:“不知情?用不知情就能把恶行推得一干二净?”
三十年前,不仅他被王翰追得无处藏身,从小一直跟在他身边,如同母亲一样照顾着他的张婶,为了掩护他,却惨死在车轮之下。
他怎么可能轻易相信他人?
夏箐平静地说:“那天遇到他,他主动要求,如果有机会,他愿意当着你的面把当年的往事说清楚,所以,我这次把他也带来了。”
白敬唐不禁冷笑,“他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好啊,你让他进来,不过,我或许会直接崩了他。”
夏箐说:“如果你不想被仇恨填满,就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她见白敬唐黑着脸不再言语,便朝门的方向喊了句:“老马,你进来吧。”
下一刻,门一开,胡轩宇就扶着一名走路一瘸一拐的老人缓步走入房中。
老人两只眼明显一大一小,小的那只仿佛睁不开似的,即便闭着嘴,嘴角仍一抽一抽的。
同时,他身子朝右侧微微倾斜着,很明显,老人患有癫痫症。
白敬唐才一看见来人,两眼就怒视着对方,一看就是见到仇人时才有的表情。
当年,就因眼前的男人,才让王翰将他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他更是历经了千辛万苦,生死几度,最终才逃离了西吉岭。
当时他就发誓,要将害过他的人,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而眼前这个告密者,他这些年一直都没查到音讯,不想他竟送上门了。
当即,他就从身前的抽屉里取出手枪,并对准了马福生,“你来的很好,我一枪崩了你,才能报了三十年前的仇恨!”
胡轩宇被白敬唐的举动吓得定在原地,他从来没见过白敬唐如此失态的时候。
马福生见白敬唐以枪口相向,他并没有丝毫退缩,将胡轩宇的手臂挣开,仍一步步向前走着。
边走,他边说:“白敬唐,当年确实是我没长脑子,误听了小人的挑拨,我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让你泄愤的,如果我的死能让你放下对夏先生的仇恨,死又有何惧?”
能听出来,他的口齿虽不清晰,但他说话的调理还算清楚,应该只算轻度癫痫。
马福生的话,令白敬唐一下子愣住了,难道那些事真与夏帧无关,并不是他指使马福生做的?
思及此,他并未马上扣动扳机,而是怒声问:“别以为你们两个在我面前演场戏,我就能放过你!”
马福生一把就将衬衫的纽扣扯开,手掌“啪啪”地拍在裸露的胸膛上,声音颤抖地对白敬唐说:“我今天就是来给你送这条命的,不过,我听说过一句话,虎毒不食子,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