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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时秋秋趁着舒言愣住的时候,从她的身儿下朝着盛厉爵滚过去:“盛厉爵,你没事儿吧?你醒醒,不要睡。”
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刚刚那一下已经耗尽了她的能量,可是看到盛厉爵奄奄一息的样子,她还是拼尽权力将他的脑袋抱在怀里。
然后,将他嘴角的血迹擦了擦,两人靠在一起:“我们要一起活着,不能就这样丢下我一个人。”
盛厉爵动了动嘴巴,此刻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大手却在暗处悄悄握紧了时秋秋的手:“不怕……”
时秋秋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微微松了一口气:“我不怕,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她仰起头,仔细地看着这舒言的面容,怒声道:“舒言,你疯了吗?你恨我,想我死,你冲我来。盛厉爵是盛家的继承人,你疯了,不想活了,可你背后还有家人,你就这么丧心病狂地伤害盛厉爵,就不怕盛家的报复吗?”
舒言现在哪里可能听得进时秋秋的话:“你以为到了现在,我还会怕这些?我的家人?他们早就不要我了,我为什么还要为他们考虑?”
舒言一步一步的朝着时秋秋和盛厉爵的方向靠了过来,怒骂道:“我就是要你们不得好死,你咬我啊。”
说着,她扬起手,重重地往时秋秋脸上扇了下去,那明晃晃的匕首还在夹在拇指和食指中间,明显是想一巴掌毁了时秋秋的脸。
“去死吧。”
盛厉爵猛地睁大眼睛:“小心……”
他拼命抱着时秋秋,顾不上去取刚刚藏在身上的刀,连忙翻身压了上来,用身体护着时秋秋。
盛厉爵不管不顾的姿态更加刺激了舒言的嫉妒之心,几乎丧失了理智,一刀狠狠刺下来。
“盛厉爵,不要……”时秋秋目呲欲裂,却怎么都没有办法把人掀开,嗓子都喊得沙哑成一片。
“这可是你自找的。”舒言往他后背捅了一刀,见盛厉爵无力地瘫倒一边,身上的刀也掉下来,顿时冷笑:“原来,你刚刚都是装的,还想偷袭我?”
她捡起刀扔下海,又踩着高跟鞋从盛厉爵身上狠狠踩过去,鞋跟正好踩在他的伤口上,差点把盛厉爵疼晕过去,连喊的力气都没有。
时秋秋心痛如刀绞:“盛厉爵……舒言,你杀了我吧,求你不要动他……”
“别急,轮到你了。”舒言见盛厉爵闭上眼睛像是昏了过去,这才得意地把陷入沙里狼狈不堪的时秋秋拽起来,转身把人拖到巨石之上,想要把时秋秋推下海:“时秋秋,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你,你不死,我怎么睡得安稳?”
时秋秋之前被喷了特殊的香水,又受了伤,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完全任由舒言推到海水里,绝望的看了一眼盛厉爵。
这时,就见刚刚还伤的动弹不得的盛厉爵忽然如同蓄满力的野兽,猛地撞开舒言,连扑带拽地拉住了时秋秋。
这一处沙面断崖虽然不高,可地下是汹儿涌的海水,还有无数暗礁潜伏,只要掉下去,肯定必死无疑。
“别松手。”盛厉爵吃力地撑着时秋秋,拼命将她往上拉,导致胳膊上的划伤再次撕儿裂大口子,血液汹儿涌而出,疼得他冷汗直冒。
时秋秋吓坏了:“别这样,松手,你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