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战司寒立刻回头。

他以为能看到安娜，却不想，看到面色阴冷的老先生。

战司寒向老先生点点头，不卑不亢地打了声招呼。

可是老先生不想和他寒暄，直截了当地告诫道：“战先生之前的帮忙，我们心生感激。但是以后，请你不要再来了。”

老先生看战司寒不顺眼，没事就会警告两句，战司寒都已经习惯了。

正因为习以为常，战司寒的情绪毫无波动，并能心平气和地解释：“我只是想为安娜做点事。”

老先生哼笑了一声，并戳破战司寒虚伪的面具：“如果你只是单纯地想帮忙，那你大可不必如此高调，托人将东西送来就可以。可你没有，足以说明，你的目的一点都不单纯。”

战司寒的确是在创造机会，和安娜见面。但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错，还说：“我与安娜的见面，都是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安全得很，您不必如此介怀。”

“哪里安全了，你的出现就会让她……”老爷子的话说了一半，就骤然停下来，并很不耐烦地挥挥手臂，烦躁地说，“总而言之，以你和宁一现在的关系，你就应该避而不见，而不是总到她面前乱晃！”

老爷子的话，让战司寒的心中，冒出一种猜测。

这猜测让战司寒的心跳得很快，垂下眸子，试探地问道：“难道我的出现，给安娜带来困扰了？”

“是啊。”

“安娜的心里，难道是有我的？”

老爷子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凶狠，怒瞪着战司寒，并斥道：“请你不要玷污宁一的名誉，她对你并没有情！”

“但是您说的，我给安娜带来困扰。如果我的存在不重要，又如何能搅动安娜的情绪？”

“她……最多就是拿你当朋友，就像对盛夫人他们一样，所以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老爷子语气坚定，可他自己也知道，这种借口说出来，根本没有多少说服力。尤其是战司寒这种聪明人，他根本不会相信的。

想到自己被战司寒牵着鼻子走，老爷子心里是又气又窘，说话的声音都粗重不少，还说：“宁一现在就是一时糊涂，早晚有一天，她会清醒过来的。而且有我把关，更不会让她做糊涂事！”

战司寒压住心头的悸动，并为自己争取着机会：“为什么要压抑本性，为什么不给双方一个试一试的机会？”

这话让老爷子冷笑出声，嘲讽道：“为了那缥缈的可能，就不管宁一会如何痛苦，你还说你不自私？”

战司寒听言，就要反驳。

可老爷子先一步开口：“以宁一的性格，当她发现你用那么卑鄙的手段，让她替你卖命，她就会憎恨你！一个人的心里，又有爱又有恨，将会多么煎熬？”

老爷子的话，很尖锐，却也十分有道理。

战司寒眼神闪烁，心中已经不见半分喜悦，反而声音沙哑地喃喃着：“我……知道的。”

“不，你根本不知道，而且你也懒得知道，反正你觉得开心就好了。至于其他人的感受，你才不会放在心上。”

“不是的，我很在意安娜的感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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