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哥晃了晃:“可能大家都听说了,最近道上有种新玩意,就是这个。这么说吧,这东西我尝过,那滋味,啧啧,你们用了就知道。我就说一句话,爽到了极点。”他让小弟给每个人都送一粒,我心砰砰跳,妈个蛋的,还真吸啊?我可不能碰这东西。赶紧对赵癞说:“不行啊,我不能碰,大哥知道能揍死我。”满屋人全都侧脸看我,那些混混眼神不善,我顿时心就提到了嗓子眼。有人骂道:“装什么逼,不爱在这呆着,赶紧滚。”冬哥摆摆手,对我说:“兄弟,这你就外了。不知道的才管这玩意叫毒品,其实呢?我告诉你这压根就不是毒品,这是古代给道士修炼成仙的丹药!对人的身体不但没有伤害,还有好处哩。”旁边有小弟说:“大哥,能炼出元婴不。”冬哥哈哈大笑:“能,还他妈能渡劫呢。”有人问这玩意怎么用。冬哥说你们这些土鳖,看我的。他拿起一粒晶体,两个指头搓着,慢慢碾碎,那些粉末顺着细细的壶嘴落到壶里,和里面的液体发生混合。说来也怪,这两样东西似乎发生了某种化学变化,一接触便看到液体冒出细细密密的气泡,然后生出一股青烟。青烟越出越多,几乎充斥着壶里的每一处空间,浓浓密密,翻翻滚滚,犹如一派云山雾海。阿彪赶紧问:“这就能吸了吧?”“哈哈,看你个土鳖样。”冬哥笑:“还没有暖壶的呢。来,叫暖壶的。”服务生下去,时间不长,进来一排漂亮女孩子。这些女孩身上没有风尘气,看上去不像做那一行的,个个穿着齐到大腿根的连衣裙,长得清纯淡雅,很像是大学生白领之类。“哪位给冬哥暖壶?”服务生说。有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走出来,甜甜笑笑:“冬哥,我来。”她大大方方坐在冬哥旁边,拿起那个壶,把壶嘴缓缓插进自己鼻腔里,猛地一吸,就看到一股青烟被她吸入鼻子里。马尾辫女孩放下壶,整个人仰在沙发上,手脚摊开,饱满的胸脯不断上下起伏,昏暗的灯光下能看到她整张脸都有点发青,脸部皮肤居然都在抖动,像是有无数只细细小小的线在她皮肤下穿梭。她重重呼吸了一下,然后开始呻吟,声音这个销魂,叫的包间里男人个个咽口水。此时此景极为诡异,包间这么多人鸦雀无声,全在盯着这个吸了标香的女孩,看她自己在那销魂的动作。气氛又诡谲又香艳,让人透不过气。冬哥说:“我给你普及一下科学知识,这标香生出来的第一股烟据说有毒,不能直接吸,所以要找人‘暖壶’,让这个人来吸第一口。‘暖壶’也有讲究,不是什么人都能干,必须要年轻漂亮的小丫头。”有女孩笑:“冬哥说笑了,我经常暖壶,就是吸这第一口,也没看我中什么毒啊。这都是你们有钱人的花样。”冬哥说:“甭管花不花样,现在玩的就是这个情趣。我说你们这些丫头别干站着了,看好哪个兄弟就过去,大大方方的,大家都是实在人。”这些女孩看来也不是强迫的,个个欢欣鼓舞,迫不及待地冲过来。来到我身边的是个戴着黑眼镜框的清纯女孩,看那模样也就二十三四岁,一副知性白领的样子。连衣裙下面露大腿,上面露胸沟,身上散发着女孩天然的香味,坐在我旁边,我心脏狂跳,脸都红了。妈的,都多长时间没碰过女人了,可别这么考验我。这女孩挺会说话,主动挽着我的胳膊,低低地说:“哥,我最喜欢你这样面相憨厚文质彬彬的,不像他们那些臭男人,不知道怜香惜玉。”我紧张得全身绷在一起,额头全是冷汗,干笑两声:“好说,好说。”赵癞道:“罗稻,看你这个熊样。你一看就是学校里的乖学生,家里的乖宝宝,我都怀疑你断没断奶。我也懒得说你,能不能有点成人的架子,还跟孩子似的。小妹,我可跟你说,今晚你可得陪好我这位兄弟,陪不好我拿你试问。”黑框眼镜女孩白了他一眼:“不准你说俺家罗哥。”“嘿嘿。”赵癞怪笑:“得,得,这就护上了,我不管你们了。”黑框眼镜女孩凑在我耳边轻声说:“哥,我给你暖壶。你吸吸这个,可爽了,保你当皇上都没这么舒服。”然后她又吐气如兰:“罗哥,我活可好了,一会儿你试试啊。”说不动心那是假的,我就感觉全身热血狂流,呼吸急促,意志在薄弱。赵癞这话说得对,我他妈都快三十岁了,成天看片打游戏什么的,能不能过点成年人的生活。今天我就要尝尝成年人的味道。黑框眼镜女孩纤纤玉手捻起一粒蓝色的标香,轻轻碾碎,洒在壶里。她动作极其优雅,边弄边轻轻说:“哥,这个壶你知道叫什么吗?”我摇摇头。“我听一个大哥说过,这种壶是特制的,刚出来的时候叫鬼笛,道上朋友嫌不好听,就起个很雅的名字叫仙笛。神仙吹的笛子呢。”她糯糯地说。这时,“仙笛”壶里产生化学反应,升起滚滚青烟。黑框眼镜女孩拿起壶,托在掌心,静静看着,轻轻地赞叹:“好美啊,真是仙境。我就爱给大哥们暖壶了,每一次我都会步入到那种极乐的世界。”她慢慢把壶嘴插在自己鼻子里,猛地一吸,随之一声轻叹:“啊~~”她放下壶,整个人摔在我怀里,脸色渐渐发青,迷茫着双眼,不停呻吟。她抚摸着我的脸颊,嘴里却在喊着:“杀了我吧,啊,我要死了。”(修改)。他揪着两个女孩的头发,紧紧闭着双眼,脸色完全发青,张着嘴不断吐出青烟,昏暗的光线下,整个人如鬼似魅。现在全场唯一保持清醒的就是我和铜锁了。铜锁拿着壶,在那犹豫。我看着他,我们现在意志就在一线之间。他不吸我也不吸,他如果吸了呢,我该怎么办?铜锁看看我,一咬牙,他把壶嘴插进鼻子里,猛地一吸,然后把壶重重放在案几上,整个人迷迷糊糊就躺下了。我抹了把脸,豁出去了,我也想看看这玩意到底有啥玄机。我把仙笛壶拿起来,壶嘴插进鼻子,犹豫好一阵,重重一吸。开始是鼻粘膜灼烧的疼感,然后一股酥麻开始顺着鼻腔攀爬,沿着整张脸爬行,最后进入脑子里。就像是一瞬间打通了四肢百骸所有的关窍,刹那间飞升成仙。我不知道成仙是什么滋味,但此时此刻的强烈感觉,就让我有那么一种成仙的错觉。累赘的肉身像衣服一样脱掉了,我整个飞出肉体的桎梏。身体的笨重,呼吸的沉闷,皮肤上的压抑全都烟消云散,像是卸掉了千斤重担,轻装前行,披着薄纱跑在清风习习的沙滩上。我环顾左右,这种感觉真是奇妙极了,我像是脱离肉身,能够站在神的客观角度来审视世界。我看到包间里,每个人都在醉生梦死,飘飘欲仙。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了诡秘的音乐声,完全找不到音源,声音之轻如同有人在耳边叮咛,似有似无,飘飘渺渺。音乐声之余,似乎天棚开始落着水滴,滴滴答答脆响,如空谷飘音。房间里不知何时充斥滚滚的青烟,灯光晦暗如月,高高悬在天花板,烟雾缭绕中,就好像不知不觉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我看到每个人都若隐若现藏在青烟之中,整个气氛迷离到爆。就在这时,伴着若有若无的音乐声,我忽然看到有一队人从外面居然穿墙而进!这些人穿着很老式的白色麻衣,戴着人皮面具,微微弓着腰身,屈着腿,踏着内八字,以一个节奏一样的动作,排成一队慢慢穿墙来到屋里。我现在无法确定看到的是实景,还是迷幻中大脑产生的幻觉。这些人个头不高,仅有一米六左右,那人皮面具特别吓人,看上去极为逼真,就是活脱脱从人脸上剥下来的。那些面具的表情都很木然冷森,这些怪人分散开,一个找一个,包间里每个人都摊上这么个怪人。我的身边居然也来了这么个怪人,我本能地想挣扎,却根本无法控制身体,或者说我压根就没有肉身了。那个怪人缓缓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摘掉,这不摘还好一摘差点没把我吓尿。眼前这个人就是恶鬼,脸的轮廓是三角形的,面色惨白如纸,眼睛和嘴是三个黑洞洞的深窟窿。它吐着阴气,慢慢趴在我的身上。它白色麻衣下居然是空的,里面的皮肤极为粗糙,表面生满硬毛,扎的我浑身疼。这就怪了,我没有肉身的感知,此时竟然能触觉到这个鬼的皮肤。这是个女鬼,骑上我就开始干。我挣扎不了,全身又疼又痒,偏偏又爽得要命,整个魂儿都在飘。我环顾一圈,包间里吸食了标香的每个人都对应了一个这样的鬼,一鬼一人,全都在做着那种事。这些鬼好像雌雄共体,和男人来,它就是女鬼。和女人来,它就是男鬼。有个细节我看的特别清楚,一个女孩雪白的胸捏在一个鬼手里。那鬼手又粗又大,遍生黑毛,骨节扭曲,紧紧捏着女孩的胸,整个都捏变形了,一黑一白形成极为强烈的视觉反差。而那女孩眯缝着眼,似乎不知疼痛,完全迷离。我忽然打个激灵,冒出冷汗。因为我突然发现自己的生气,居然随着鬼的动作在慢慢被它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