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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看着楚信楠这副模样，真的很心疼，可我觉得自己不能说，更不应该说破，暗暗的咽下口水，强忍着平静，假装很随意的道：“……是万钧医生。”

“不是……你看到了吗？”楚信楠猛地回过头来看向我，无法接受，更不可思议，惊讶惶恐焦虑等等，一时间所有的情绪，全都涌了上来。

我看着地上万钧的尸体，装作纳闷的模样：“看什么？”

“他的脸……他的脸变了！我说真的，刚刚不是这样！”楚信楠极力的想要解释，可他却解释不出什么，他的情绪也跟着变得异常激动，手指用力的狠指着万钧的尸体：“……不一样了……”

“哥……”我只觉得心力交瘁，这种感觉在折磨的，不光是楚信楠，也是我！他的手在发抖，身体在发抖，嘴角在发抖，眼角也在发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发抖。

他无法接受刚才的那一幕，在他的眼前，真实的发生了！就那么发生了！如此之近，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他根本无法相信这一切！

苏世说的对，对于普通人来说，不是谁都能接受的，要么就是选择相信自己，会认为自己疯了，要么就是不相信，觉得是别人疯了！不论是那个，最后的结果都不好！

楚信楠还在一遍一遍的跟我解释他看到的，很努力的想要告诉我他看都了什么：“我看到了，真的不一样了……真的！他的脸变了，就在刚才，变了！不是这样的！就在刚才，你没有看到吗？他……”

我心痛不已，伸手想要拉住楚信楠，可他却甩开了我，站在万钧的尸体前，表情愈发的纠结，我心疼的轻唤：“老哥……”

“你看到了吗？”楚信楠再一次的转回头质问我，那种极为想要得到认同，不论是他的头脑，还是他的心，都乱极了！

我看着地上万钧的尸体，最终还是没能说出真相：“……没有……老哥，这里这么暗，你可能……是看花眼了吧！”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奇怪，但……我真的看到了！我没有骗你！真的！”楚信楠一步来在我的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肩头，抓得很用力：“我看到了，不一样，刚才真的不是这样的，你怎么会……没有看到？……怎么会……”

我暗暗的咬紧牙关，只能什么都不说，楚信楠并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他不会被这一幕所‘打倒’，只要再过一段时间，或者说，我也许可以寻求祁玄烨的帮助。如果这一切，真的会影响到他，而且时间也不能平复他今天看到的这一幕，我会求祁玄烨，帮他忘记这一切，那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而现在，说再多也没有用！万钧已经死了！唯一还算是庆幸的，是只有楚信楠看到了，之前还有一个保安，也看到了，但只要看到的人越少，我们就越好解释。

只是，对于楚信楠来说，这一幕真实的在眼前发生了，还是无法那么快能接受消化。

也是事后，通过苏世，我才得知，万钧的本意，其实是好的，他并不是为了害人。

因为杜宇和李建还有马现波，都是苏世的朋友，他们突然的死，对于苏世来说，也是不小的打击和震撼，他便更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自然是去找万钧去对峙。

当他找到万钧的时候，万钧已经要发病了，通过他们之间的聊天，苏世得知，原来万钧从小到大，一直对于自己是地狼，而导致的控制障碍，而感到苦恼。

地狼是一种很容易被误会的生物，并且因为杀戮，所以导致地狼除了自己的同类以外，很少会有其他的朋友，而且一旦地狼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会做出很多不可控的恐怖之事。

虽然并不是每个地狼都控制不住自己，但这是一个隐患，万钧穷尽一生的时间，希望能找到什么办法，能控制住体内的‘野兽’，也是最近，他发现了一种药物，但也是刚研制出来的一种配方，而这种配方，可以抑制地狼的兽性，但因为是刚刚研制出来的，效果如何，万钧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同时恰好碰到了李建，李建也有同样的苦恼，听说万钧有一种药，能‘治愈’自身体内的兽性，让自己变成一个寻常的普通人，表现得很感兴趣。

李建也更想，且更希望能拥有平静普通的生活，可以轻松的融入到正常人的生活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