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ps:感谢书友“宋代大侠”投的月票,书友们的支持是我码字的动力。只是女子依旧是社会地位的底层,因为她们对学识的浸润、掌握先天不足,这需要时间慢慢演变。朝廷为此特设了教育部,把对科举的管辖从礼部独立出来,但依旧属于内阁隶属。教育部的设立改变了各级官府对科举应试的把控。虽然无法根绝舞弊,但对于舞弊难度,无疑提升了不止一个级别。大唐农民的赋税已经减至二十五税一,也就是说亩产五百斤粮食,所交赋税仅二十斤。这对于普通民众绝对是种福利,同时也保证了粮食的战略储备。但商税提高了不少,从原先十税一,升至八税一(关税除外)。由于彻底打通这了西域通往地中海的陆路、海路,大唐强大的货物生产能力开始发挥得淋漓尽致,无数的高附加值商品销往海外,换来巨量的原材料和特产品。举国上下,卯着劲地从海外运回原材料和矿产。有人统计过,这波矿产、原材料的掠夺潮的高峰期,就在与大食一战之后的二十年。单以华亭港海路的记录统计,运回大唐的黄金数量高达十万石,白银数量更超过三十万石。对,大唐豪富,黄金白银不以两计算,是以石计算的。不过此时的一石已经不如以前了,因为李沐重新制定了度衡标准。一石只有一百斤。可饶是如此,十万石的黄金,也是一个天文数字。这还只是从华亭港海路运回大唐的数字,这还只是二十年的数字。其实在三年之后,大唐在沿海已经建起了泉州港口,五年之后,范阳港和石见港口相继建成。此战之后,李沐渐渐地放手权力。除了元月大朝会和一些节日庆典之外,李沐更多的时间都在出巡。对于李沐而言,放手其实是一种妥协,也是一种姿态。皇权的巩固,不在于暂时的权力,而是一种信仰。与其陷入一种轮回,不如趁早放手。但李沐并不赞同无为而治。严密的制度是政体、社稷持续的关键。李沐改长林外卫为巡检司,代天子巡视天下,为了防止巡检司的权力膨胀,变成又一个锦衣卫,为此李沐定下铁律,巡检司只有侦察权,没有拘捕、审查权。也就是说,巡检司不能缉捕任何朝廷官员。同时为了补充监察力的不足,李沐开创了乡绅奏事制度。依大县五人,中县四人,小县三人的上限,遴选各地德高望重的乡绅做为各地官员的监督。乡绅不是官员,但设有品阶,勋位品阶。他们没有任何行政权力,唯一具备的权力,是越级上告和向皇帝、内阁直接闻风奏事权。虽然与御史的权力范围有交集,但御史更多的精力在于京城,对天下各州乃至各县的情况掌控不足。乡绅制度很好的弥补了这一点。乡绅嘛,代表着当地最大群体的利益,只要这一部分人稳定,天下就乱不起来。至于少数人或者偶发的事件,那不在皇帝、内阁的考虑之中。从古至今,皆如此。这两种监察制度的确立,代表着李沐可以放手了。被李沐牢牢抓在手中的只有军权,唯有这,李沐绝不放。李沐掌控的军队不多,仅有两卫和宫城禁军。国内五大军团和海外驻军隶属于军机阁,而非李沐直辖。但在李沐看来,足够了,因为军机阁诸臣,如今都是自己的心腹。只要枪杆子在手,天下就乱不起来。所以,李沐在两种监察制度确立后,便宣布正式进行内阁全权负责制,内阁决定的政令,无须再经过自己的首肯。甚至李沐放弃了对于三名阁臣的任命权。仅保留了对首辅的任命权,而其余六名阁臣的产生,产生于原六辅臣的提名和朝堂廷推。这样的后果是,内阁一旦组成,四年届期里,除非发生叛国或者国战这样的剧变,皇帝不能插手人事、政务。皇帝真的放权了。大唐天下从此进入了皇帝不治国的时代。……。这次的改革,李沐顶着巨大的压力。这不是来自反对者的压力,而是来自李沐的支持者、心腹乃至亲人的压力。李沐被太后郑观音召到慈宁宫。“皇帝,你到是讲讲,这是什么道理?”郑观音闻知之后,确实很愤怒,“祖宗的江山就是这么被你舍弃了,是不是?如果你执意这么做,又何必从李世民手中夺回这天下?哀家绝不同意你如此做法!”李沐陪着笑脸,上前坐在郑观音身边。“母亲,且息怒,听孩儿慢慢解释。”“有何可解释的?皇帝,你必须收回成命。”“母亲,孩儿从李世民手中夺回江山,为得是让事情回归到它原本应该有的样子。这天下本是父亲的,孩儿必须将它夺回来。”“这就象咱家有十两金子,被强盗闻知,闯入家中,杀我父兄,夺走金子。孩儿自然该杀死强盗,夺回金子,为父兄报仇。可至于夺回之后,孩儿见朋友有难赠与或者路见乞丐施舍。最后金子一样不在孩儿手中,但前者是被迫,后者是自愿,自然不同。”“有何不同?在哀家看来,你就是在肆意挥霍这江山。皇帝啊,这么大好的形势,为何非要这么做?哀家也是知书识礼之人,纵观古今,哪有皇帝自己主动放弃皇权的道理?皇帝,听哀家一句劝……不,就当哀家求你了,收回成命吧!”“母亲,该如何治理天下,那是孩儿经过深思熟虑的,请母亲体恤。孩儿虽然放权政务,可孩儿依旧掌控大唐军队。还用那十两金子做例子,孩儿其实还有至少五两在手里。母亲试想,如今大唐天下,子民已经超过万万人。孩儿就算真如臣民传言,是不是千古明君,但终究是个人,人力终有尽时。母亲想来不会希望,孩儿活活被政务给累死吧?”李沐的打趣,引来郑观音的喝斥,“如此说来,终究是皇帝懒政。”不过郑观音虽然斥责,但她的脸色稍稍和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