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小白月犹豫了一声，像是有话在嘴边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没好气儿问她，而且什么？

都已经是这个当口了，你还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吗？

还要继续跟我保密不成？

小白月想了又想，终于还是把她所知道的秘密告诉了我，她认真道：“其实就算是他们能够杀了帝君，他们也得不到句芒之心。”

“呃！？为什么！？”我愣了愣。

小白月却道：“因为句芒之心并不在帝君身上的呀！……正是因为帝君发愿，舍弃了一世修行证悟，这才会有了句芒之心的存在，对于已然舍弃掉的东西，帝君又怎么可能随时带在身边呢？”

“帝君他……究竟发下了什么样的宏愿心？”我抖了抖嘴角问。

小白月再次摇头，她说这个她也不清楚，她只知道帝君为所发愿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这才以致于形神陨落，帝君修为已能开天辟地，造就自在天世界，帝君的愿心和求证，非是她这个小妖所能够理解的。

听到这话，我不禁沉默下来。

愿心求证；

陨落代价；

这些……真的值得吗？

但话说回来，值不值得似乎也与我没什么关系，帝君之所以会这么做，自有他的苦心和用意，我虽说理解不了，但其实也完全不用去理解。

既然小白月说应该不会有事，我也就没再跟着瞎操什么心，踏踏实实继续休养伤势。

倒是不得不说，这谷地可真是一个好地方！

片刻调息，甚能抵上数月苦修，精气法力耗尽的伤势虽不严重，可是却非常麻烦，因为恢复之功非一朝一夕所能够促就。

而现在，我不但感觉己身状态饱满，就连肉身炉鼎内的暗疾也跟着在慢慢根除。

又过了不知有多久；

我从定境中被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所惊醒，澎湃的大法力磅礴激荡，甚至撼动了整个自在天世界的存在！

小白月凌波而立，抬头仰望，目瞪口呆；

我也抬头望去，却不禁神情骇然；

天空……

被撕裂出了一个裂隙口子！

点点星辉流沙倾泻而落，犹如丑陋的伤口在不停流血，梵音阵阵回响不停，一轮赤月灼日当空，隐约可见瞳孔的模样，那冷眼而慈悲的目光俯视大地，既怀无尽悲悯之意，可也更具无尽冷漠之情，就仿佛它正在为它所杀的万界生灵而悲悯哀叹！

刽子手的慈悲……

可笑！

正在御器的人是子攸宁，而破碎一界壁障的人，乃是人殷！

“看来他们联手了。”我神情凝重道。

小白月一时慌了神，急道：“帝君……帝君他有危险！”

有就有呗；

总归也只是残存意志显相，就算是被杀而消散，反正他们也得不到句芒之心，有什么好慌的呢？

“不行！”

“不能让他们这么做！”

“我……”

“我们要去帮帝君！”

小白月说话时便就已经跳出了潭水，看她情急的样子，似乎没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她一直自信帝君可是很强的，但谁能想到人殷和子攸宁竟具有威胁着帝君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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