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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停下！”

“你不能够杀他！”

“楚天他是以元神穿境入妄而来，此刻你若杀他，他势必会形神俱灭！”

风雷呼啸响起，嗔声怒啸更是传彻于天际。

妖狐凝舞望见本尊法身已拿起了神器金府雷龙，不由得面生狞厉，凌空的身影还未完全飘落，就见她已抬手召出随身神器天狐骨杖，伴随大法力磅礴如渊海的激荡，有九尾妖狐狰狞凶恶之身影浮现周遭，妖狐仰月怒啸，双眸血光凶戾浓郁，骤然间便扑落了下来。

“嗡——”

狠狠撞击顿起沉闷嗡响，震颤于空间，传荡出涟漪波纹，掀起一股股冲击波四散。

金碧色屏障不由得晃了几晃，似乎有些承受不住天狐骨杖的攻击。

“凝舞！”

“停下！”

“莫要再动手，现在正是她的机缘所在，也正是你的机缘所在！”

我回眸望向妖狐凝舞，深情又道：“你说过可以为我做任何事情的，那么此时此刻，请你先住手停下，可以吗？”

妖狐凝舞暂收大神通法力，飘身落到屏障之外，她快走两步至边缘处，嗔怒质问道：“相公，你为何要如此对我，为何要如此偏袒于她！？”

“我并没有偏袒于谁，你与她也实无分别，我之所以要这么做，既是为她，也是为你！……你若想夺此世肉身，待她杀了我之后，便也将是你唯一的机会。”我温柔道。

妖狐凝舞愤怒更浓：“若这世间无你，我夺此具肉身又还有什么意义！？”

“嘿嘿嘿……”

我傻笑了几声，眼圈不禁有些泛红，与她道：“听你这么说，我感动的直有些想要落泪，但傻媳妇……如果你真是这样想，就请你给她一个机会好吗？这是身为相公的我，唯一请求！”

“你……”

“你还说你不是偏袒她？”

“你骗我！”

妖狐凝舞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般哭喊出声来，美眸中虽难掩杀机，却也更有泪水涌落。

“谢谢……”

“那么现在……”

我回过头来，看向手持金府雷龙的凝舞，我露出笑容道：“现在就差你了，凝舞，是该要作出选择的时候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怎么可能入的来这妄境之中？”凝舞眸中含泪，仍是难以置信。

我解释道：“身在瑶池时，我偶入青帝自在天陵寝，经历过一番生死，得到了炼丹所需最重要的药引——仙人泪，也见证了九天玄女和青帝之间的故事，戴在你胸前的句芒之心便就是那仙人泪，正凭借着青帝遗宝的神通力，我才得以进入到此境。”

“这么说……这几天一直以来你都陪在我的身旁？”凝舞颤声问，泪水汹涌滑落，无声哭泣。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为能帮你历劫，我也修出了前世化身，这几日陪伴你身边的一直是他，只不过……他并没有能够帮你解决困扰。”

“难道杀了你，就能够帮我解决困扰吗！？”凝舞嘶喊出声来。

我望着她默然失语，片刻后道：“原本还有其他的办法，但若你想放下这段感情，得证太上忘情，就唯有这么做。”

“为什么？”

“为什么连你也要来逼我？”

……

凝舞不停的粗喘着气息，泪水更是汹涌决堤，美眸犹豫难舍，脸庞充斥无穷悲愤，她不由得握紧了手中金府雷龙。

妖狐凝舞见此，面上神情愈发狞厉，整个人的形神正在逐渐与天狐骨杖融为一体，逐渐显露人形妖狐狰狞凶恶之体，若是本尊法身真要动手杀人，那么她就算拼死也将要强闯屏障结界。

“傻瓜，如果没有我帮你，可能你永远也迈不出这一步。”

“动手吧！”

我凄然苦笑，已然做好了心理准备。

如果让我来选择的话，我宁愿死在自己妻子的手里，倒在她的怀中，最后柔声的告诉她——我已经努力做了我所能够做的一切。

世间安有两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