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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派相比较于其他五派,总是最为人丁稀少的一门传承。
就说如今,除了辈分最长的齐仲良之外,整个行人派仅仅不过四人传承弟子,岳子墨、岳山澜父子,以及段不凡之子段启霖,还有位是岳子墨收的徒弟——名为郭飚的年轻人。
我为三十四代传承弟子,门内传承从金辈排属;
齐仲良为三十五代,门内传承从木辈排属,岳子墨、段启霖为三十六代,门内传承从水辈排属,而岳山澜和郭飚则是三十七代传承弟子,到了他们这里已从火辈排属。
满打满算,整个行人派也不过就五个人而已,自然比不得其它阴门传承人丁兴旺。
但也就五个人……
如今却也起了内讧,闹了笑话,惹得整个阴门都闻讯赶来看热闹。
旁人自是不知究竟内情如何,就连他齐仲良,如果不是从我这里听说告诉,恐怕也无从知晓曾发生过什么。
“没完!”
“这件事没完!!”
“按道理我应该称您一生师叔祖,但是您呢?”
“您都干了什么?”
“卑鄙无耻,尽用些手段想来害我的命,这就是你、就是你们干的好事,现在立即马上就给我解了心妄缠魂!!”
手持金府雷龙的岳山澜无疑有了极大底气自信,世间法所限不过五气朝元,单论术数之力或许他不如齐仲良这位师叔祖,但如今既有神器在身,饶是齐仲良也绝不会是他的对手。
无论如何,这所谓心妄缠魂必须解除;
他就是要把这件事闹大,最好闹的人尽皆知,事已至此他也不怕丢脸了,毕竟脸面哪里有自己的小命儿重要?
齐仲良……
面无表情的冷冷看着他撒泼打滚,任由岳山澜在整个阴门面前丑态尽出。
不能生气;
不必动怒;
齐仲良谨记着我的嘱托,尽所能的要妥善处理好这件事。
行人派里岳子墨外出尚未归来,应该还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郭飚身为岳子墨的亲传弟子,自是要向着岳山澜这个师弟,而段启霖神情阴沉压抑,怒瞪着眼睛几欲动怒发狂。
不像话,实在太不像话了!
身为行人派弟子,怎么能够如此出言不逊、辱及师门尊长?
若非是齐仲良禁止他出手,怕是此刻段启霖早已经出手教训这个忤逆不肖的兔崽子!
渐渐地,越来越多人赶到这里。
岳山澜一眼就看到了岳白曼,仿若救星般的哭喊嚷道:“小姑,小姑您可要为我做主啊!……他们想要害我,他们想要我死,明明给了我金府雷龙,却竟还要用卑鄙的手段施法将我心妄缠魂,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此间事的内情,岳白曼尚且还不了解,听着岳山澜的话更不由紧蹙秀眉。
“嚷什么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话既问岳山澜,也是在问齐仲良他们。
作为小姑的岳白曼素日里对岳山澜也算疼爱有加,眼见这孩子像受了天大委屈,哭哭啼啼的模样煞有其事,一时间也摸不准到底是怎么了。
“白曼……”
“这件事与你无关,站到一旁看着就好。”
齐仲良淡漠道罢,神情仍旧冰冷的在看着岳山澜。
岳白曼听到师叔竟这样说,张了张嘴却是有些不敢反驳,虽然她是为阴门的掌教,但不论修为境界亦或者威严声望都明显不如自己的这位师叔,若不是曾经需要齐仲良坐镇天门之境,也轮不到她岳白曼继任阴门掌教之位。
“是!”
应声过罢,岳白曼默默先走到了一边。
岳山澜见自己亲姑妈都不能帮衬自己说话,顿时闹腾的愈发凶了起来,哭嚷的也愈发凶了起来,几乎指着齐仲良的鼻子在那儿叫骂不休。
“真是一出好戏呢!”
凤媛、沈奇生等几人优哉游哉的姗姗来迟,对于今日杰作神情难掩的流露出几分讥讽得意。
虽然岳山澜注定闹不出什么结果,但绝对能够打击齐仲良他们在阴门中的声望,这也算是无本的买卖,不是吗?
“他,可真是狠狠恶心了一把行人派呢!”
“空有野心,却无半点心机,我真是有点高看了这岳山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