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小黑将照片泡入黑狗血后,照片中竟是不停的冒出气泡,黑狗血好似沸腾了一般,说不出诡异。小黑的预言也是正确的,照片被烧毁后,冯可儿的运势果然来了,她越来越红,不仅享誉模特界,日后更是进军影视圈,成为了华夏大紫大红的大明星。当然,这都是些后话了。从冯可儿家中出来后,小黑给我和冯伟定了住处,五星级,后天寿宴就是在这家酒店中举行。小黑还要去招待其他客人,让我们先好好休息,忙完了再来找我们。他走后,冯伟兴奋的跟我说。“兄弟,你专业啊!黑爷都服你了。”我白了冯伟一眼,这点事儿再办不到,我也妄为阴商传人了。休息到晚餐时间,我和冯伟肚子都饿了,打电话问前台有没有吃的,被告知我们在酒店里所有的消费都可以挂账。既然是小黑请客,我也就不客气了,喊着冯伟到酒店的自助餐厅去吃饭。刚到餐厅,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九叔。九叔独自坐在一张餐桌上,身前的盘子里只有两个紫薯和半根玉米,盘子旁边放着一杯咖啡。我看到了九叔,九叔也看到了我,他对我摆了摆手,示意我过去。冯伟打了个哆嗦,想溜,被我一把给抓住了。“你是耗子碰见猫了吗,这么害怕?”冯伟咬牙。“兄弟我讲义气,陪你一起过去。”看他的样子,简直是要去就义。我和冯伟随便拿了点吃食,坐到了九叔对面,九叔笑着和我们打招呼。“你们来的倒是挺快。”面对九叔,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你父亲情况怎么样?”九叔不提我老爹还好,一提我肚子里立马升起一股火,要不是他暗地里耍手段,我老爹会受那么大的罪?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脚尖忽然一疼。冯伟踩了我一脚。我心中一惊,立马想明白他的用意。九叔问我老爹的情况,可不仅仅是关心,或是没话找话,很有可能是在测试我有没有发现他暗中的动作!若是我的表现让九叔认为我已经知道他暗地里的手段,后果是什么,我不敢想象!我假装平静:“老爹他恢复的不错。”其实后背满是冷汗。表哥去追查黑鸦前跟我说过,倘若在阴行中结仇,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当时我不以为意,如今却是清楚了这句话的分量!九叔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也不知他有没有在我脸上发现什么异样。好在冯伟及时岔开了话题。“九叔,满占大师过寿,都来了什么大人物?”九叔侧过脸,看向远处,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在餐厅的西南角,坐着五桌人。“粤省的林家,桂省的马家,琼州的马家,港岛的项家,濠江的敖家。”九叔说的五个省份,是五岭以南的三省二区,这群人紧挨着各坐一桌,谈笑风生。原来,阴行中也有联盟结派一说。九叔再看向餐厅的东北角,那里坐着三桌人。“吉省的苏家,辽州的王家,黑江的禄家。”毫无疑问,这是东三省的联盟。九叔又向我介绍了中原地区的联盟,西北地区的联盟,我第一次深切的体会到,阴行中的水究竟有多深。不过我有一点很奇怪,九叔作为齐鲁阴行的扛把子,怎么会自己一人坐在这里。他没有盟友吗?我把这个疑问提了出来,九叔并没有向我解释,不过我在九叔的眼神里,看出了深深的不屑。九叔继续向我介绍。“除去这几个联盟,其余零零散散坐着的人,有一部分是和你一样的‘散户’。”所谓散户,就是名气不够大的流派。我扫视四周,餐厅里零散的坐着许多人,只是不靠近观察,很难分辨他们谁是同行,谁是普通人。“林悬!”冯伟忽然低声喊我的名字,我撇头一看,他正眉头紧皱的盯着一个人。我跟着看去,眉头也皱了起来。我没想到,自己会在餐厅里碰到第二个熟人。刘畔!这个刘畔,正是之前在晋州山村中组建邪教天使教会的纸扎匠!他怎么也来了?!我心中微微发寒,我和冯伟把刘畔组建的邪教给捣毁了,镇教之宝的石板被血玳瑁破坏,就连他辛苦养的纸扎,也被一把火烧毁。此刻见面,若是说刘畔会一笑泯恩仇,打死我都不会相信。九叔看见我和冯伟的表情,奇怪的问道。“你们和那个纸扎匠有仇?”我没隐瞒,把在晋州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九叔。九叔听后轻笑了一声。“靠坑蒙拐骗收集阴魂,现在的纸扎匠,手段都这么不入流了吗?”“你们两个不要怕,若是他找你们麻烦告诉我一声。”九叔没说告诉他后会怎样,但这句话已经算是一个变相的承诺了。我心中忍不住生出疑问,我究竟能给九叔带来怎样的利益,他肯如此帮我?吃饭时,我能感受到背后有一双充满怒火和敌意的眼神盯着我。不用猜也知道,刘畔也发现了我们。不过我谅他也不敢在寿宴结束前搞小动作,该吃吃该喝喝。九叔吃饱后,收拾了餐盘离开了,他走时,小黑刚好过来。我发现小黑一直盯着九叔的背影,表情十分的不自然。九叔走远了,小黑过来问我。“你们认识九叔?”我点了点头:“都是从齐鲁来的,当然认识。”小黑非常认真的告诫我。“哥们,咱两个投缘,我跟你说个掏心窝子的话,少和九叔打交道,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我很奇怪,小黑何出此言。“我有一好兄弟,被九叔害惨了。”小黑没有详说,我也不好意思追问下去。“你们别吃了,我带你们去逛逛津门。”小黑给我和冯伟当向导,夜游了好几处津门有趣的地方,他请我们吃了津门特色小吃煎饼果子、嘎巴菜、耳朵眼炸糕……不得不说,都比狗不理好吃的多。只是冬日津门夜风实在是太冷了,我和冯伟双双感冒,第二天只能窝在酒店里养病。第三天,寿宴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