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觉得她是故意的吧?
想起两人分开的那一天,喻年决绝离开的背影,木晚晚心里的那一点旖旎的想法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憋屈和难受。
她扯着被子下床,往矮榻去,又抱着原本铺在榻上的被褥回来,重新铺好。
“不好意思,盖了你的被子,你睡这一床吧,明天我再给你洗干净换回来。”说罢,也不看喻年的反应,钻回她矮榻上的被窝。
为了避免自己忍不住偷看喻年,她拉着被子蒙过头,装作一副“别打扰,要睡觉”的样子。
喻年的脸色更冷了。
木晚晚蜷缩在被子里,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想着喻年回来了,抬头不见低头见,肯定很尴尬。
一会又想着喻年看着跟平时差不多,上次病发后到现在,应该已经养好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脚步声忽然靠近,她紧张的不知所措。
喻年过来了?他要干嘛?报仇还是毁尸灭迹?
忽的,她整个人连着被子都被抱起,她吓得惊呼一声,想探头看,奈何被子蒙过头,她根本看不到,又不敢挣扎,怕一不小心就摔下来。
喻年有些吃力的抱着棉被和棉被里面的木晚晚,重新回到床边,将人放下后,又拉来另一张刚被木晚晚搬来的棉被,覆盖在木晚晚的上面。
两层棉被,将木晚晚压得死死的。
木晚晚不敢动弹,竖着耳朵听身边的动静,于是她就听到喻年冷冰冰的声音在棉被外响起:“安分点。”
之后,喻年走了,脚步声停在不远处,木晚晚猜他应该是回到窗边的书桌处。
现在什么时辰了,还在看书?
听着被子外时不时传来的翻书声,木晚晚不知不觉再次进入梦想,这次她的梦里没有紧追不舍的怪兽,也没有无穷无尽的黑白世界。
第二天木晚晚醒来的时候,喻年已经不在家了,据吕氏说,喻年去学院了,晚上回来吃饭。
木晚晚病还没好全,不敢折腾自己,只在后院炮制草药,现在喻巧儿在木晚晚的教导下,已经能分辨一些简单的草药了,木晚晚不能爬山,喻巧儿就叫上村里玩的好的几个姐妹一起去,姐妹们摘野果子砍柴,她就到处搜寻草药,找不到的话,也摘野果。
喻家的田不多,只公爹、大哥、大嫂三人就足够了,喻巧儿回来的早,会帮忙做饭。
一整天的,木晚晚除了帮忙做了个午饭,其他时间不是闲着,就是在折腾草药,家里不让她爬山不让她下地,搞得她像个米虫。
到了晚上,喻年果然回来吃晚饭,饭后也没走,跟着木晚晚进了屋。
木晚晚洗漱完,踌躇了半天,最后还是选择钻进了床上的被窝,她不敢再次挑战被喻年从矮榻那边抱过来。
太刺激了!
跟昨晚一样,喻年依旧坐在窗边看书,木晚晚想起秋收后就该秋闱了,喻年应该会去参加今年的秋闱考试。
他的身体能撑得住吗?
他在看什么书啊?
他晚上睡在哪?
毫无睡意的木晚晚决定打破僵局,她不能一直不敢喻年说话的,就算最后离婚,现在也不能过的跟陌生人一样啊。
喻年正看着书呢,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靠近,他没管,但眼睛一直盯着一个字,许久没能往下看。
“你在准备秋闱吗?”木晚晚小心翼翼的问。(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