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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城后,马车并没有在城外走的那么顺畅,走走停停的,像极了现代的高锋期堵车。
木晚晚被堵的发慌,甚至有晕车的迹象。
她忍不住撩起帘子问:“还要多久?”
外面的子时回答:“才走了一半。”
“啊?才一半?”木晚晚简直崩溃,大概是因为心情郁闷的缘故,竟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子时愣了一下,然后惊愕不已:“夫人怀了?”
木晚晚尴尬得不行:“胡说什么呢?我只是晕车。”
说罢,木晚晚赶紧缩回马车内。
她捂着滚烫的脸,尴尬地瞪喻年:“看什么看?难道你也以为我……”
喻年轻笑:“没有,我知道你怀。”
木晚晚气鼓了腮帮子,低声诽言:“你不知道谁知道啊?”
“我给你买些酸梅仔。”
等木晚晚反应过来想阻止时,喻年已经下了马车去买梅子。
隔着帘子,木晚晚听见子时跟卯时说:“喻夫人果然怀了,她竟还不承认,这是好事啊,有什么好隐瞒的。”
“可喻夫人之前也没有孕吐的症状啊。”
“或许是路上怀上的呢?”
听到这里,木晚晚忍不住腹诽:去你的路上怀上的,她没怀上好吗?
木晚晚捂着耳朵,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这下完全解释不清楚了,晕车吃什么酸梅仔?她又不是怀孕了。
木晚晚颓丧地瘫在马车内,想着一会要如何教育自家相公别做这种让人误会的事。
等了好长一会,也不见喻年回来,木晚晚终于忍不住再次探出头去往外看,只见子时和卯时也不在马车旁了。
再往喻年买酸梅仔的方向看去,只见喻年被两个书生模样的人拦下,其中一个木晚晚还有些眼熟。
隔着太远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木晚晚不放心,下了马车往喻年那边去。
罗霄赶紧跟上,紧紧护在木晚晚身后。
“喻年,你的病到底是怎么治好的?”
喻年温文的面容上终于露出一份不悦:“我方才说过了,是我家娘子和胡大夫替我治好的。”
“好歹我们也曾是同窗一场,你又何必说这些话诓骗我?”说话的是一个身穿墨竹印花的白袍书生。
喻年耐性全无,捧着给木晚晚买的那包酸梅仔,想绕过那两人走。
可那两人偏不让喻年走,喻年往左一步,他们就往左一步,往右一步,他们也往右一步。
发现这边不妥,早就过来随时待命的子时和卯时见状,正要出手帮喻年。
木晚晚却抢先一步开口:“这位公子,你是聋了还是傻了?”
她声音清脆,在烦恼的街道上就像是银铃落地,十分抢耳。
两个书生模样的人听到这声音,立刻转过身来看木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