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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丛和陈晖互相看了好一会都摇摇头，谁也没有这方面的印象。
木晚晚眉头紧缩，“所以你们没有印象？”
“没有，这个的话，要是您真的想知道，还是让京城里的人帮忙看看的好。”张丛说，“我们当年，年龄太小，就算是拓印的话，很多内容都没有记住的。”
“更何况那些还不是我们的文字，我们大部分的记忆都是来源于别人。”
陈晖这个时候也极为难得地点了点头，“是如此。”
“好。”木晚晚那点头，“你们将纸笔拿过来，我让丞相去看看。对了，那时候丞相在京城么？”
木晚晚那个时候不在京城，还真不知道尚继竹那时候是否在京城之中。
陈晖点头，“在，那时候丞相已经在京城之中算是比较有名声的了。您要是让丞相帮您的话，也是不错的选择。”
“嗯。”
木晚晚淡淡应下，拿过纸和笔在上面写下简单的纸条，放在了那信鸽的脚上。
看着白色信鸽飞走后，木晚晚转身看向坐在旁边的阿福，他的胸口还包扎着白色的绷带的，上头还在往外面渗出鲜红的血液。
“你是打算和我们一起？还是说打算自己回去？”
木晚晚不打算强迫任何人，就算对方不过是一个孩子也是如此。
“嗯……我自己回去吧。”阿福轻声说，“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回去什么地方。”
他似乎没有能够回去的地方了。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先跟着吧。你身上还有伤口，需要定期换药，正好能够让我们帮你将药给换了，也算是报答你这次将消息告诉我们的恩情。”
阿福略微一怔，他张了张嘴，似乎有点纠结，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出口。
“你……不会介意么？我……我不是很好，嗯……而且你也应该知道的，我……是缘定国的人。”
木晚晚瞧着对方这模样反倒是有几分哭笑不得。
“你觉着我要是介意的话。这次会救你么？”
这一句反问让阿福张开嘴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木晚晚朝人淡淡弯眸一笑，伸出手轻拍了拍对方的背部，“你别多想。你要是愿意的话，就跟着我们。我不会说要你去对付罗雅或者是其他。只不过想着你需要好好休息罢了。”
“当然，你要是不愿意的话，你也可以离开。我会给你一笔钱，再帮你弄到一份通牒。这样，你自己可以在我们青云国找一个地方住下。”
“这样也算是你另一个家吧。”
阿福这个人不算是良心未泯。
相反，在很大程度上，对方的良心还存在。
就像是那天在路上他能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姑娘伸出手去遮挡刀剑。
这……
就足够了。
自己这样就算是没有救错人。
“我，我跟着你们吧。”阿福声音很小，但是很坚定，“我很喜欢和你们在一起的感觉……”
那是和在缘定国之中不同的感觉。
在那里，他也就偶尔从罗雅的言语之中能够感受得到对自己的尊重。
但是在这边，他能够感受得到大家对他的尊重，也都将他当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工具。
这……也许是阿福所喜欢，也想要的存在。
“嗯，好啊。那你就留下吧。”木晚晚极坦然地说，没有半点激动的情绪。
阿福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