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大吃一惊,那附身的鬼魂已经被驱除了,*花应该没事了才对,谢晓凌和宝善大师这幅表情是怎么回事?谢晓凌又是什么意思?谢晓凌缓缓说道:“你们仔细看看周围的环境。”我们连忙拿起手电照射四周,这一看才发现怪异之事。如果没记错的话,刚才我们除了谢晓凌,宝善大师和*花三人,其他人应该都在那摆着一口红色棺材的房间里才对,而现在,我们竟然毫无知觉的全都到了门外。那黑洞洞的大门依然如同一张来自深渊的大嘴矗立在我眼前,但这次我照着手电,强光竟无论如何照射不进去,阴眼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只有一团漆黑。张雨沉声道:“莫非是鬼打墙?”说着就在背包里翻起来。谢晓凌说:“这不是鬼打墙,应该是怨气和煞气构造的结界。看起来和鬼打墙差不多,但结界却几乎是一个完整的世界,除非我们找到根源,然后破解,不然永远走不出去,只能活活饿死在这里。”这时上官婉儿也跑过去扶起晕倒的*花,慢慢走到我们面前。我问:“可这地方只有阴气,没有强烈的煞气和怨气,如果说真的存在,那就只有刚才房间里摆着的那口神秘棺材。”张雨这时已经找到了艾草,雄黄,听到谢晓凌的话,她脸色一变,咬着嘴唇道:“我先试试。”说着开始按照破除鬼打墙的方法动作起来。然而真如谢晓凌所言,这根本不是鬼打墙。只见烟雾升起,然后逐渐弥漫,我们都被呛得有些不舒服,四周的环境仍然没有一点变化。宝善大师说:“阿弥陀佛,既然这样,我们不妨先去刚才那房间里看看,说不定有什么发现。”见我们都同意,宝善径直走过我们,朝着门里一片黑暗走去。宝善大师一直念着经文,身周弥漫着一圈淡淡佛光。但他走进去之后,仿佛门中的黑洞能吞噬光芒,他身周金色光轮只是维持了刹那,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在我们眼前的大门也再次恢复沉寂。我们暗自吞了吞口水,念着清心咒刚想进去,谢晓凌却突然拦住我们,“等等!别进去!”清净却是急了,“谢先生,我师傅方才进入里面,我们理所应当跟着进去,难道我们就待在这儿,让我师傅去冒险?”谢晓凌摇摇头,“我没说不让你们进去,但是按照我的猜测,恐怕大和尚也不在这里面了,而且他钻研佛法多年,一身佛门法术出神入化,我们倒不需要担心。”见我们目光中满是不解,谢晓凌又道,“看大和尚刚才的情况,这里面,不,那会儿我们看到的那个房间里面,就应该是这结界的中心,那口棺材。”我敏锐的察觉到谢晓凌的话外音,“你的意思是,现在我们面前的这个房间不是我们那会儿见到的那个房间?”我看了看这暗淡的没有一丝光芒的大门,心里仿佛有一块石头,越抬越高。谢晓凌点点头,“这个门应该不能通向那房间,但我也不确定走进去会到达哪里,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个王家村的过去。”“过去?”我惊呼道,一时没转过弯来。上官婉儿,清净和张雨也是一脸茫然。“对,过去。这不是指真正的过去,而是指这结界的主人想让我们看到的回忆。既然是回忆,就说明他一定有什么想让我们知道的东西。”听完谢晓凌的解释,我算是懂了一点,“那我们如果一起进去,会不会也在一起?我们进去了之后可以改变那过去吗?”谢晓凌摇摇头,“或许这是我们目前能够破解这结界的唯一办法了,在这结界中,我们就是一草一木,是旁观者。但在某个时间点,我们会短暂和那回忆融为一体,成为存在于回忆中的人物。如果我们可以改变某些过去,或许可以破解这结界了。但要是我们没能成功改变过去,我们就真的会彻彻底底变成回忆里的人。”“也就是说...死在回忆中?”我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这也太玄乎了,只要我们进去,就会像看电影一样看着别人的过去,而直到某一个时间,我们会成为那个回忆世界里真实的人。若是没有成功改变某些过去,我们也会沦落到回忆中,成为这个结界的一份子?!我问:“谢大师,你刚才还说有什么其他办法?”谢晓凌古怪的看了我一眼,“如果你阴眼大成,就能轻而易举的破解这结界。但你现在,恐怕离小成也还有好一段距离。据说,阴眼小成可以号令百鬼,无论鬼司还是冥神。”“至于另一种办法,就是这种情况。有一个道法实力远超我等的高人在此,否则只能硬闯。”我讪讪一笑,“阴眼小成哪儿那么容易。我现在就相当于多了一个夜视眼,和一个能短时间增强道法的能力,顶多再算上能见鬼。”谢晓凌摇摇头,掏出一张符纸贴在*花背后,又取下之前那张已经变得漆黑的符纸,轻声念叨了几句,只见*花脸色红润了些,然后醒过来。“我怎么了?”上官婉儿走过去跟*花耳语几句,就见*花愕然道:“我刚才只是感觉后背一凉,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看看上官婉儿此时的状态,说话十分流利,肯定又到了高度紧张的时候。听完这番话,大家都沉默不语,谢晓凌干咳两声,“别犹豫了,时间宝贵,我们现在有六个人,汪队长和上官队长待在这里,而我们四人之中至少需要一个人留下来保护她们。她们在这里完全没有自保之力,枪弹对鬼怪不起作用。不然纵使我们成功破除了结界,最后的结果也不会好到哪儿去。”“我进去。”我说,“张雨和猫爷留下。我,清净和谢大师进去。”*花和上官婉儿异口同声道:“又把我们两个当成拖油瓶了?!”我有些惊讶一向害羞胆小的上官竟然也跟着*花一起起哄,我说:“你们俩别闹,刚才的事情你们忘记了?”她们二人立刻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张雨说:“那好,师父,小阳子,清净,你们小心,我们还没有进山。”我又看了看依然在睡觉的猫爷,恍惚间竟然见他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我笑了笑,怎么可能。我们三个走到门前,本来想施展法术的我们也没有动作,因为知道暂时还只能是一粒沙石,一棵草木,影响不到里面的“过去”。我深呼吸一口,看着黑暗的大门,伸脚迈了进去。...这是一座山,山上到处都是古树怪柏,而大多数地方都有淡淡的硝烟和火药的味道。此时茫茫的树林里正有着一只过百人的小部队在走着,他们看起来虽疲惫不堪,军装也破破烂烂。但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昂扬的斗志。站在士兵中最显眼的是一名穿着官军服装,肩上象征着中尉衔的两颗星星异常夺目。我就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静静地观看。他此时脸色十分急躁与疑惑,边走边不停看表上的时间。终于,他喊道:“二排长!”“到!”队列里立刻出来一个兵站到他面前,啪的一个立正,“连长!”原来他是连长。连长低声道:“少帅被押走之前没有对我们下任何指示?!”“连长,从进山里到现在你已经问了我三次了。”二排长低着头道:“少帅没有对我们做出任何指示。”连长眉头就没有舒展过,“难道我们被遗忘了吗?”抬头看了看天,路过一条溪流的时候连长喉头轻微蠕动了一下,看了看后面,所有的兵眼睛都盯着这一条潺潺细流。连长下达命令:“天快黑了都没有找到路,就地安营休息。”扎营没多久,刚安排好守夜的战士,连长还坐在篝火旁,神情焦躁的看着头顶的天空。二排长再次急匆匆地跑过来,道:“连长,你快去看看吧,小王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