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龙兰族(1 / 1)

阴阳档案录 白客松 1029 字 2023-01-16

回村的路上几个学生一直都魂不守舍的,眼眶红彤彤的好像几个晚上都没有睡觉似的,目光直愣愣的盯着外面飞驰而过的景色。回到村里我和师父商量,赶紧把他们送到了机场,这个地方留给他们的回忆恐怕是一声都愿意再回想起来的噩梦。我和师父并没有马上离开,很多事情还需要求证,大猫那样的性子,心里一定藏着跟这件事情有关的东西。老虎好像并不知情,见我们回来赶紧接过手里面的东西,还问我们考察结果怎么样。“汪教授怎么没回来?”大家身子都一僵,脸色都变了,我只能打着马虎眼,“结果特别好,考查出好多东西,汪教授带着学生马不停蹄的就赶回学校了。”老虎还很遗憾的样子,嘴里说着还没跟他喝够。我脑门上三道黑线,您要是知道汪教授最后变成什么样恐怕这辈子都不想再喝酒了。老虎媳妇又给我们做了一大桌吃食,不过大家心里都有事儿,没什么心情,只是为了不辜负她的心意大家勉强吃了一些,老虎好像是看出来我们很疲惫,没有在强留我们,凑合吃了一些就让我们赶紧回去休息。其实我们身体上的疲惫只是次要的,脑子里翻涌的疑惑才是最致命的,农村烧的温热的土炕十分舒服,热气不断的传入我们的身体,我和师父躺在床上谁也没说话,静静的等着,果然没一会儿,大猫连门都没敲,掀开帘子就走了进来,好像知道我们在等他一样。“来啦。”我没起身,脑袋枕在自己胳膊上望着头顶的石灰墙,大猫脱了鞋盘腿坐在炕上。“你们想问什么?”他爽快,我也不藏着掖着,坐起来搬过一边的小桌子,到了三杯茶,端端正正的摆在中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大猫喝了口茶,脸上的表情十分怪异,“那怎么可能,如果知道会发生那么可怕的事情,我怎么会答应跟你们上山,我就是胆子再大,也不至于不要命吧。”“那你知道,那个坑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吗?还有那个白色衣服的女人。”我并不是在询问他,而是十分肯定,他一定知道些什么。果然,大猫的脸色僵了一下,好像是被茶水烫了一样,有点儿张不开嘴,愣了好一会儿,我没急着追问,反正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他说不说都对我们没什么影响,图个心安罢了。“那个坑里面确实是龙兰族的奴隶冢。”大猫缓缓的开口,我和师父对视一眼,放下手里的杯子,聚精会神的听起来。“不过我也只是听过以前的守山人说起过这个故事,并没有亲眼见到过。以前龙兰族是这山上最为壮大的一个部落,但是也极为排外,有一种唯我独尊的架势,只有他们本族的人才最珍贵,其他的人全部只能当做奴隶,也不与外族通婚,时间长了,你们也知道近亲结婚的弊端,生下来的孩子缺胳膊少腿,脑子不好使的大有人在,再加上土地营养的流逝,龙兰族不管是从那个方面看,都已经趋于没落。”“可是他们本族的人不相信,或者说不愿意相信,于是村里的长老说,村里的这些奴隶们是从地底爬上来的恶鬼,来毁灭龙兰族,村里的人懂得不懂得,为了生存都选择的相信,把奴隶们聚集在一起,砍了头,身子运到山里面喂了猛兽,而他们的头,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些骨头。”大猫说到这里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在可怜那些惨死的奴隶。“那那个白衣女人呢?”我问。“那个白衣女人,应该就是当时龙兰族的族长女儿,她看出了龙兰族即将走向灭亡的未来,也看出了他们族内制度的缺陷,可是她是个女孩子,并没有人会真的把她的想法当回事,她曾经试着组织这场努力的大屠杀,可是最终没能结束,奴隶被屠杀的当天,她在埋下奴隶头颅的那个地方自杀了,用自己的灵魂压制了土地下面数百个冤魂。”我听的发愣,怪不得那天晚上白衣女子的脚下匍匐的黑色冤魂虽然蠢蠢欲动,但是并没有什么杀气,她之所以来找我们,也是为了提醒我们这里危险,让我们尽早离开。汪教授带着奴隶后代的血液,激活了黄土之下的冤魂和沉寂了百年的怨气,以至于族长的女儿也已经无法抵抗了,最后只能用自己的灵魂封印住了那些叫嚣的冤魂。大猫他们以前在山上几乎不过夜,遇到有些不对劲就会立马返程,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看来这次还真的是因为汪教授,如果不是他可能那些冤魂还会被压制着什么都做不了。事情的经过我们大概了解,休整了一晚我们也不准备再久留,山里面发生的事情我们没有和老虎他们讲,这些原来存在于传说之的故事就让他永远留在故事之中吧,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份恐惧。大猫也知道,所以不管自己的父母问什么只是说在山上遇到几只猛兽,把大家吓得够呛。大猫把我们送到机场,我递给他几张符咒,让她找一个天气好的时候将符咒贴到山中那个小屋里面,每年清明的时候烧些纸钱,慰藉一下亡魂。这次无厘头的考察之旅就这么结束了,实在是太过惊险,如果那天晚上没有白衣女子主动的牺牲,我可能就会直接掉进汪教授的嘴里被活吃了!那冤魂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我根本对付不了。师父给自己还在沙漠之中的朋友打了电话,那个朋友自然是知道师父的额身份的,所以师父也没有保留,把事情的经过全部告诉了他,那个朋友也有些唏嘘,没想到汪教授这么多年隐藏的那么深,平日里一个温文尔雅的学者,学术界数一数二的人物,居然藏着这样可怕的心思。就连师傅现在想起来还都有些后怕,有一种死里逃生的幸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