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囬老祖的店面,因为抢了修炼家族的生意,砸了不说,本人还被拉去暴打了好几回。
好在囬老祖身子骨硬朗,熬过了那段艰难的时期,使得这门扎纸手艺得以延续下去。
然而,从那以后,这扎纸店却开不起来了。
时间一晃,又过了几年,附近修炼家族,离开了囬镇。
本地人需要扎纸人,又不想去外地购买,便让囬老祖从新开张。
原本,囬老祖不愿意,不知为何,没多久,扎纸店再次营业。
店门刚开那一阵,生意倒是挺红火的,毕竟好多老囬人都在世,还记得他家的名号。
有需求的时候,都要来买一些,再加上丧葬生意有他的特殊性,低投入高回报,外带不讲价,所以囬老祖又赚了一笔小钱。没几年,做丧葬事业的人多了,外加有人以此修炼,以秘法扎纸人,虽然粗糙,却胜在量大价格便宜,所以更多人还是选择了前者。
这让守旧的囬老祖,受到了很大的冲击,没落,只是时间问题。
时至今日,随着新型祭祀的兴起,传统扎纸事业日益式微。
囬老祖的这家扎纸店,只能在小镇的角落里苟延残喘,就像镇中村,腐旧而又破落。
故事说到这里,王若晗有些不耐烦了,有些郁闷道:“大爷,你说的都是过去的事,这要说到啥时候,才能说到你要找的儿子?”
“如果这点耐心都没有,还想帮我找儿子?再说,我送的时间,足够你们听完这些事。”
囬老祖看了叶凯一眼,见他没有说话,又说起了陈年往事。
三年前的一天午后,连续几天阴郁的镇子,终于迎来了一道暖阳。
囬老祖坐在店门口,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用小刀削着竹篾子。
虽说店里已经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彩扎,囬老祖还是习惯了,每天不找点事做,浑身不舒服。
做累了,囬老祖捶了捶发酸的腰,回头看了一眼屋檐下那块牌匾。
囬扎纸,四个斑驳的大字,竟在阳光下透着几分萧瑟与没落,就好像他的人生。
“老了,做不动了!”
囬老祖叹了口气,喃喃地念叨着,前几天,大儿子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今年做完必须关店。
他知道这是儿子们孝顺,怕他一个人在这里,有个好歹也没支应的人,所以想把他接出去住。
可是囬老祖心里,实在放不下这份千年的产业,所以一直犹豫着。
而今,看着这块从祖上辈传下来的牌匾,囬老祖心里,有了一丝明悟。
就像人老归墟,这千年的老店,也该到寿终正寝的时候了。
囬老祖想得入神,突然,一阵脚步声惊醒了过来。
循声看去,只见小巷外,走来一位十八九岁的小伙子。
这人穿着一身浅蓝色布衣,脖子上挂着一串金链子,晃得人眼花。
“囬扎纸,没错,就是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