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瞎子再次在我面前站定,转过身,然后双手合十,再分开,各自搭在了自己的双肩上。
大雄鞋歪着眼睛凑到我身边:“喂,这家伙要干啥?”
我双手端起树桩,轻轻一摆,树尾荡开大雄:“他能干什么啊,还不是把那破鸟放出来。”
大雄很沉重地说道:“你俩叽叽歪歪半天,我也没搞懂这破鸟啥意思啊!”
我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裏,还记得么?”
大雄很认真的点头:“记得,我们用心许下的诺言么?”
我去你二大爷的!
我劈手就给了大雄一巴掌:“诺言你妹啊,鬼蛊,蛊坑,那只大鸟,你忘了球的了么?”
大雄使劲摇头:“没忘,我怎么会忘?”
我又指了指鬼瞎子:“他,准备再次放鸟给我们种下蛊坑了。”
大雄赶忙向后退了两步:“OK,知道了,上,干他丫的!”
我去,这小子墨迹了半天,竟然跑了!
我无奈的看着背对着我们的鬼瞎子:“喂,别墨迹了,你要就快点,要么就直接去死……”
我的话音还没落下,就听到鬼瞎子“嗷”的一嗓子喊了一下子,然后两只枯树皮一样的手便开始用力。
他的双手抓着自己的肩膀,用力,再用力,我清晰的听到了一声皮肤发出的那种干涩难听的断裂声,就好像把一块猪皮生生撕裂了一般。
如果说这断裂声很凄惨的话,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便只有用恐怖至极来形容。
断裂的皮肤自然是鬼瞎子的皮肤,他居然像是脱衣服一般,双手把自己后背上的那张皮给扯了下来,那皮肤和他为数不多的肌肉撕裂开,触目处,便只有满眼的鲜血!
血淋淋的后背,血淋淋的人皮,血淋淋的人披上血淋淋的一只鸟。
随着那人皮被鬼瞎子从自己的后背上被撕掉,我看到鬼瞎子的眼睛都红,原本瞎子一般的眼珠子便在这一扯之下白眼仁中布满了血丝,显然,这一扯,他很痛。
但是痛依然不能代表他此时的心情,他的心情居然是兴奋的。
这种痛并兴奋的矛盾心理让鬼瞎子的脸变得特别诡异扭曲,他双目很激动的看着我和大雄:“你们,还想杀我?”
我手中木桩犹如一杆长枪一般被我勉强抖了个棍花:“不止是杀你,而且是必须杀你!”
“你,做梦!”
鬼瞎子的脸上,高高的颧骨处,肌肉微微抖动了一下,他便犹如抖衣服一般甩动了一下那被他硬生生撕下来的皮肤,然后哈哈大笑:“鸟蛊之王,杀了他们!”
“呼!”那人皮上立刻燃起了一股邪火,对,没错,是邪火,颜色是棕色的,邪魅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