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说说这个诅咒么,为什么会是黑风寨的人?您本来就是寨子中的人,现在也和我们两个一起被关在这,所以即便是关押起来,也无法逃离这个诅咒,我想您应该是犯了别的事吧,而且从您的衣着打扮来看,应该在这裏有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我看着老者,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蓬头垢面,而且又自称是黑风寨的人,所以这才开口问道,因为他很有可能知道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
进入到一个陌生的坏境裏面,如果什么都不知道,会给人带来本能的压抑和恐惧,只有对环境了解,心裏才会踏实。
老者颇为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是啊,我的确是犯了事,所以才被关押在这,你很聪明,而这个诅咒,要从几年前开始说起,那个时候也正是黑风寨最热闹的时候,寨子里的人达到了上百之多,而诅咒的原因,是因为从一件神秘的东西说起,我记得几年前,军师拿了一样东西回来之后,这个诅咒就开始了,当时一天死一个,时间一久,就人心惶惶,当然也有很多人想过逃走,但越是逃走的人,死的也就越快,后来还是军师控制住了,他想到一个用外人代替咱们寨子里的人这个办法,并且拖延了诅咒的时间,有时候是隔上好几天,有时候则是一个月,时间都不一样。”
我仔细推敲了一下,心裏忽然有了一点眉目,盯着老者,道:“您老该不会是发现了军师的什么秘密吧,诅咒,诅咒兴许就是个幌子,不是么,我可从来没有听过这么没有规律的诅咒,什么越是想逃离黑风寨的寨民就死的越快,需要外面的人来代替,笑话,这个军师难道是一个妖道不成?”
老者微微一愣,开始细细打量着我,最后很凝重的点了点头,开口道:“是的,我是发现了军师的秘密,所以才被关在这的,其实也不能说是发现军师的秘密,只是觉得这些死亡的人与他有关,军师也是几年前来到的黑风寨,是一个奇人,能飞檐走壁,寨主都对他恭恭敬敬,并且军师还十分懂得驻颜之术,年纪很大,但看起来年纪和你们差不多。”
“这些有什么奇怪的?兄弟,难道这个军师也是一个猎鬼师?”
章九嘴巴忽然一下张大,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有什么办法能够接近这个军师?我想看看这个军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有可能也顺便探知一下他的目的,我可不愿意就这样死在这裏,如果你告诉我办法,我可以救你一起出去。”
我看着老者,再次问道。
老者思索了一下,笑了,然后凝重的开口道:“你们没来之前,也抓到过不少外人,这些外人都被带到军师的房间裏面去了,我想你们也会,只不过你们身上的东西,到时候都会被收走,进去之后,你们身上都会要洗刷一次,然后军师会做法,把诅咒之力嫁接在你们身上,如果要逃,这只有在那个时间。”
我站了起来,走到这个窗口处,窗口并不大,并且是木头建造而成,不过上面抹了一种油,能够加固木头,并且弄够很有效的防虫,木头的间隔是一个巴掌宽,而外面就是大平地,隔远一点,还能够看到之前的绑我上来的那个豹子,豹子此刻正拿着大碗在喝酒。
“我这个小包,麻烦您帮我保管一下,如果我能够从房里逃出来,是需要用到裏面的东西,到时候你可以从这个窗口给我扔出来,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我把自己的包递给了老者,然后把身上所带的东西包括黄金骨手,信封等珍贵的东西,一并交给他。
“行,我帮你保管,你到时候别忘了我就行,我叫陈六,他们都管我叫六叔,你也这么叫着吧。”
老者点了点头,拿起我的包,然后放在墙角,用稻草给堆了起来,再加上房间内的光线很不好,根本就看不出裏面有一个包。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盘腿坐下,开始闭目养神。
章九倒是趴在窗口那,观察外面的动静,直到傍晚时分,才有人给我们送饭。
可能是知道我们要完蛋了,伙食都没上心,一个残缺的大海碗,裏面堆了一小半白米饭,然后上面就是一些绿中带黄的小菜,要不是我在农村裏面见过这种野菜,我还以为是从哪里弄来的野草在糊弄我们。
我夹起一根青菜吃了一口,有股酸味,直接丢在那不吃了,中午的时候还在冰云的那个餐厅吃的那么美味,与现在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从天堂到了地狱,不过当时我也吃的挺饱的,也不至于挨饿,章九和我一样,不愿意动口吃,倒是六叔,已经习以为常的捧着大碗,吃的很香。
章九不停地在房间内走动着,很不耐烦,嘴裏骂骂咧咧。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的时候,我和章九被四个青年押着走了出去,临走的时候,他们还搜了我们的身子,看看有没有携带武器。
接着直接把我们带到了寨主的那个大木楼前,踩在这木楼梯之上,发出咯吱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有些瘆人,我发现这大坪里已经没有一个人,就连周围的木房子裏面也是黑灯瞎火的,除了这个主木楼有些特殊之外。
进去的时候,裏面灯光摇曳,房间裏面摆了几个火盆,裏面就好像有一股阴风似的,吹得火焰微微摇晃着。
这些火光也只能照亮一方,因为这个房间比较大,除普通的桌椅程设之外,周围还有暗红色类似于幕布之类的东西,裏面藏了人都不知道,在最裏面有两张大椅,其中一个是看起来十分严肃的老者,这个老者穿着皮衣,头发一半是黑的,一半是白的,额头上有些皱纹,不过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他手里此刻正握着两个铁球,单手抓着,一边冷冷的看着我们。
另外一个则是十五六岁的少年,穿着一身灰衣,留了长发梳起,用一根绳子绑起来,整个人看起来稚气未脱,但是双目却异常的凶狠,看起来让人不寒而栗,更别说他身前还趴着一头大灰狼,我只能说,这头狼很大,已经超乎我的想象,就像一头牛犊子似的那么大,全身皮毛发亮,只不过它始终都没有抬头看我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