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是不是该出发了啊?”给宋惜揉了那么一会儿肩之后,我感觉有些累了,于是便主动问了这么一句。“着什么急?跟你说八点,那是怕你迟到,故意提前了两个小时。那大人物,要十点才去八孔桥,咱们去早了,也是干等着。”宋惜回过头瞪了我一眼,道:“今天你让我伤心了,得补偿我,就罚你给我按摩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宋惜居然让我给她按一个小时。要知道,我这才按了不到十分钟,手指头就已经按痛了。“要不我请个专业的技师来给你按吧?”我说。“不行!”宋惜用凶巴巴的眼神看着我,道:“就要你按。”对于宋惜这丫头的任性,我是没有办法的,谁叫我确实惹了她呢?宋惜这香肩,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垂涎,想按上那么一把。可以名正言顺地按一个小时的我,有得按居然还不知足?这不就是纯粹的犯贱吗?未来的一个小时,是漫长的,也是幸福的。之所以幸福,那是因为我按着按着,宋惜那娘们睡着了。这至少可以证明,我这按摩的技术那还是不错的啊!快九点半的时候,宋惜的手机响了。原本已经睡着了的她,一下子就给惊醒了过来。宋惜接了个电话,然后跟我说:“那位大人物马上就要出门了,我们也该出发了。”宋惜去里屋换了一身看上去十分贵气的晚礼服,还穿上了高跟鞋。“穿高跟鞋不方便开车,一会儿车由你来开。事情完了之后,你先开车送我回家,然后才能走。”宋惜把车钥匙递给了我。刚一走到地下车库,我的手机便响了,是白梦婷给我打来的。“电影都看完了,你那边完事儿没有啊?”白梦婷问我。“还没开始呢!那位大人物要十点多钟才到,完事之后也不知道几点了,要不你先回去?”我说。“不干!”白梦婷顿了顿,说:“既然都那么晚了,要不今晚咱们就别回封阳县了,我先去酒店开个房吧!你完事之后直接来酒店找我就是了。”“行吧!让你干等着也不是个事儿。”我说。挂了电话之后,宋惜看我的眼神明显有些不对了。“白梦婷给你打的?”宋惜问我。“嗯!”我点头应道。“她跟你说什么?”宋惜追问道。“说时间太晚了,就不回封阳县了。”我老老实实地回了一句。“她是不是去酒店开房去了?”此时宋惜的脸,明显是拉着的。“嗯!”我点了下头。“一间还是两间?”宋惜这问题问得,让我怎么回答啊?“应该是两间吧?”我说。“完事了回酒店之后,跟我视频一下,让我看看你们是不是在一个房间的。”宋惜瞪了我一眼,道:“你要敢突破我的底线,我就永远,再也不理你了。”脚踏两只船,这感觉真不好。哄这个那个生气,哄那个这个生气,但我内心里到底是更喜欢哪一个,说实话,我自己也没搞清楚。仔细想想,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挺渣男的啊!“你在想什么啊?”宋惜问我。“我在想自己何德何能,为什么能受两大美女的垂爱,搞得原本觉得自己不渣的我,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脚踏两条船的渣男。”我掏心掏肺地说了这么一句。“在香满楼真正做起来之前,你是不可能从白家的事里完全抽出来的。只要你还在参与白家的事,和那白梦婷便不可能斩断联系。在此期间,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许跟她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只能谈正事,不能谈感情。”宋惜把她的底线亮了出来。“你这边呢?”我问。“要你真是喜欢白梦婷,而不是喜欢我,给我一个痛快话,我保证从此以后,再也不找你!”宋惜这话说得,那是一脸认真,斩钉截铁的啊!“我喜欢你。”这话我不是乱说的,而是摸着良心说的。在面对白梦婷的时候,我是那种好色的喜欢,因为她平常穿得都比较性感。还有就是,易八那家伙老是叫她嫂子。除此之外,也有白夫子的关系。总体来说,我是迫于各方面的压力,以及白家的那档子破事,所以才不得不对白梦婷有些感觉的。要白家的事都解决了,白夫子就不用去管了,我对白梦婷也没有愧疚了。到时候,我再做选择,就没这么难了。“赶紧把白家的事儿了了吧!你的任务,是守好你师父传给你的心生阁,看看你现在,把精力全都花到白家那边去了,心生阁还是那么破破烂烂的,甚至都要被拆了,你还一点儿也不作为。”宋惜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了我一眼,道:“这次让你去给那位大人物看相,更多的是为了心生阁能保住。那可是你师父传给你的,虽然城市的变迁不可逆转,但作为相人,连师传的祖业都守不住,死了之后还有脸去见你师父吗?”这还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我的身份是相人,又不是白家的佣人,为什么老是围着白家转呢?再则说了,白家的有些事,我根本就处理不了。甚至很多时候我都感觉到了,白夫子像是在刻意利用我。“赶紧开车吧!时间有些紧了。”见我半天没发动普拉多,宋惜催促了我这么一句。“嗯!”我点了下头,然后一脚油门踩了下去。八孔桥我之前去过一次的,路勉强还是找得到。在快要到的时候,我问宋惜。“今晚找我看相的那大人物,怎么称呼啊?”“叫他夏先生便是了。”宋惜说。“夏先生,他具体是个什么身份啊?能给我透露透露吗?”我问宋惜。“不能!”宋惜的这个回答,干脆而又决绝。“你们这个圈子,还真是让人看不懂,不就一个身份吗?搞得跟国家机密似的?”我无语了。“每个圈子,都有每个圈子的规矩。这些规矩,就跟你们相人的规矩一样,不是一年两年,也不是只有几十年,而是几千年的沉淀,慢慢积攒下来的。”宋惜接过了话,说:“规矩这东西,虽然是死了一些,但其的存在,必定是有道理的。”上一次去八孔桥,我们走的是那大圆门。这一次因为开着车,宋惜给我指了另一条路。在开进一条有卫兵站岗的小马路之后,七弯八拐,经过了好几道门禁,普拉多终于是开进了一个露天停车场。“我看着怎么那么陌生啊?”我往四周瞟了一眼,问:“这还是我们之前来过的八孔桥吗?”“八孔桥是翠微园的外院,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内院。内院这里,黄卓都是进不来的。要不是夏先生打了招呼,我也是进来不了的。”宋惜说。“姜教授能进来吗?”对于这个问题,我实在是有些好奇,因此便多问了一句。“进来是可以,但只能是做客;在这里待客,他是没资格的。”宋惜道。夏先生把我请到这里来,让我给他看相,不就是说明,其是有资格在这里待客的吗?宋惜这意思,不就是在告诉我,夏先生的地位比姜教授是要高很多的吗?一般来说,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地位越高的人,城府自然是越深的。虽然现在还没看到那夏先生,但光是想想,我这小心脏都变得十分忐忑了起来。“你能行的,我相信你!”见我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些不自信,宋惜立马就给我打起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