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鼠这玩意儿,那是逮着谁都会下口咬的啊!甘启明那家伙,弄了这么多的墓鼠过来,我拿那些东西没啥办法,只能拉着宋惜左躲右闪了起来。“有你这么干事的吗?”我吼了甘启明一句。这时候,易八拿了两道符出来,递给了我,道:“你们一人贴一道在胸口上,如此墓鼠就不会近身了。”符这玩意儿,对鬼什么的确实能起到作用,难道对墓鼠也有用?易八说的话,那是必须得信的,因此我并没有做过多的犹豫,而是啪的一巴掌,给宋惜贴了上去。手掌一到,我便感觉到了一股子柔软。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好像有点儿什么不对,意思赶紧跟宋惜道起了歉。“不好意思啊!我真不是故意的。”宋惜给了我一个狠狠地眼神,道:“出去再收拾你。”给宋惜贴上了,我自己自然也把那符贴在胸口上了啊!在我俩都贴好之后,易八盘腿坐在了地上。只见,他将左手手心向上,拇指尖与中指尖相搭。右手手心向下,拇指在内,食、中、无名指相并在外套入左手拇、中指所形成的环中,并将拇指与中指相搭。此为太乙混元诀,这里的太乙,自然是指的太乙真人。混元者,元气未分,混沌为一,为元气之始也!易八掐这太乙混元诀,就是要以符为引,调动我们三个自身的元气,逼迫那些墓鼠不敢靠近。除了掐这手决之外,易八还在那里叽里咕噜地念了起来。他那咒一念,我立马就感觉自己的身子变得燥热了起来,然后额头上浸出了豆大的汗珠。宋惜那边的情况跟我这边是差不多的,她的额头上,也冒出了一些小汗珠。甚至我依稀可见,有一丝一丝淡淡的白烟,从她的身上冒出来。难道那白烟,就是传说中的元气?“吱吱!吱吱!”那些被甘启明扔过来的墓鼠们,在易八的诵经声起来之后,一个个的,都不敢靠近我们三个了。“好你个易道长,居然用这招。”甘启明恨恨地对着易八来了这么一句,然后重新舞起了他的桃木剑来。这一次,甘启明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把墓鼠们往我们这边挑了,而是老老实实的用手中之桃木剑,在那里斩杀起了它们来。“吱吱……吱吱……”伴着墓鼠们一声声的惨叫,眼前的画面变得血肉横飞了起来。甘启明这家伙看来真是有本事的,他桃木剑这么一舞,短短十来分钟的时间,便有好几十只墓鼠给他干掉了。至于剩下的那些,也在银鼠的带领下,灰溜溜地躲回了老鼠洞里。应付过了这波墓鼠,不管是甘启明,还是易八,都累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啊!”甘启明看向了易八。“咱们得赶紧想办法出去。”易八看向了甘启明,道:“把那风水图给我。”驸马墓那风水图在给甘启明看了之后,他便没有再还给我们。现在易八都主动开口找他要了,他还是有那么一点儿不太愿意还回来。“你还想不想出去?”我瞪了甘启明一眼。“既然易道长能找到出口,我把风水图还给你们便是了。”甘启明把风水图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递给了易八。易八拿着风水图在那里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看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他的脸上突然窜出了一股子恍然大悟之色。“甲山庚向,卯山酉向。苦左水倒右,出向上正庚字,或当面直去,即变为生来破旺,又名牵动土牛,甚属凶险。”易八皱了皱眉头,道:“凶中藏险,险中求生。”念叨完这句之后,易八便在那里踏起了步罡。试着踏了几步之后,易八应该是更加确定了,他立马就配上了手决,嘴里也叽里咕噜地默念起了经文。“吾奉威天,江河日月山海星辰在吾掌中,吾使明即明,暗即暗。三十三天神在吾法之下,使东即东,使西即西,使南即南,使北即北。从吾封侯,不从吾令者斩首。”易八神神叨叨地念了这么一番话之后,突然大喝道:“墓中邪祟,还不赶紧开门!”就说了这么一段吹牛逼的话,墓里面的那些东西就能听易八的,把门打开?我对此,那是深表怀疑的。没想到,这怀疑的念头刚从脑海里冒出,脚底下的石板,便“嘎吱嘎吱”的动了起来。这是个什么情况?看这架势,似乎咱们脚底下的石板,还要往下沉啊!从上面沉下来,咱们遭遇了墓鼠的袭击,要不是易八和甘启明都使出了浑身解数,还赔了童守寄一只灵猫,咱们几个的小命,估计全都没了。现在石板还往下沉,谁又能知道,下去之后,咱们还会遇到些什么啊?易八脸上流露出来的,是一副很淡定的神色。见他如此淡定,我这心里,自然也变得踏实不少了啊!“哐当!”脚底下猛地一震,石板没有再往下沉了。正前方出现了一条通道,这通道黑黢黢的,而是是往斜下方去的,深不见底。“咱们走吧!”易八说。“这可是往地底下去的啊!越往下走,会不会越陷越深啊?”童守寄说出了他的担心。“还有别的路可以选吗?”段叔一句话就给童守寄呛了回去。“有路可以走,总比困死在刚才那地方要强。”甘启明表明了他的态度。“先跟你们说好,我也不确定走这条路是生还是死,但这是我能找到的,唯一的一条路。”易八一脸认真地说道。“路是人走出来的,有路走,才有走出去的可能。”段叔接过了话,说:“咱们也别耽搁了,赶紧走吧!”前面有路了,段叔和甘启明自然是最积极的啊!虽然这条路是易八找出来的,但他们并没有半点儿要客气的意思,直接就走在了前面。段叔和甘启明走得很快,童守寄那家伙走得也有些快。看他们三个这意思,是想要把我们给甩掉啊!“这里离驸马墓的主墓室是不是已经不太远了啊?”我问易八。“嗯!”易八点了一下头,道:“要不然他们三个,也不会故意走那么快,想要甩掉我们。”“咱们需不需要加快点儿速度,追上去啊?”我问。“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易八叹了口气,道:“一切都是天意,能不能走出去都难说,还去奢求什么驸马墓里面的东西啊!”“行!”在驸马墓里面,必须得听易八的啊!易八慢悠悠地走在了前面,我和宋惜则牵着小手走在了他的身后。“刚才还能听到段叔他们的声音,现在连半点儿音都没了,他们是不是已经走得很远了啊?”宋惜有些担心地问易八。“走得再快,终点也是那主墓室。”易八嘿嘿地笑了笑,说:“主墓室不是那么好打开的,咱们去晚一些,说不定还能捡个便宜。”“最好咱们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把那主墓室的门给打开了。”我接了这么一句话。“打开那主墓室,少说也得半个时辰。”易八顿了顿,说:“要不咱们再走慢一点儿?”“不行!”宋惜断然拒绝了易八的这个提议,道:“万一他们没用那么久,而是很轻松地就打开了主墓室,咱们慢吞吞的去,可就什么都没了。”“这种可能,也不是完全没有。那甘启明已经出过招了,他的本事我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但那段叔,直到目前为止,仍旧是一招未出。给我的感觉,很是有点儿深不可测啊!”易八说。“以甘启明的本事,其甘愿给段叔打下手,要说段叔没有一点儿真本事,那确实是不太可能的。”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