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怀疑,害人的人,就是村民中的一个,村民里面,最让人怀疑的,无疑就是那疯婆子谢思芬了,天亮了,没有再死人,“一晚死一个,这还真是定了数的啊,”我对着易八说道,“嗯,”易八点了下头,说:“也不知道下一晚,死的会是谁,”“还要死人吗,”吴松一脸担心地看向了易八,对着他问道,“死不死人,不是我们说了算,”易八顿了顿,说:“要村民们还是昨晚那样子,肯定是会继续死人的,”“你们二位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吴松问,“饮马沟有上百号人,我们又不知道对方下一个会害谁,还有就是,从目前他害的这些命来看,这八个人之间,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易八说,“现在天都亮了,应该是不会出什么事了,要不咱们先回去休息一下,等天?了再来,”饮马沟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咱们必须得从长计议,“嗯,”易八很爽快地便点了头,看来他很赞成我的这个提议,“你们二位用不着回去啊,要想休息,可以在我家休息嘛,”吴松这显然是想留我们啊,“我们回一八阁,除了休息之外,更重要的,是要准备点儿东西,”易八接过了话,道:“昨晚来的时候,没有想到此事会这般棘手,做的准备有些不够,今天晚上,咱们首先得把准备给做足了,”“这么说,道长你是有办法了,”一听易八这话,吴松的脸上,立马就流露出了兴奋之情,“尽人事,听天命,”易八没有给任何承诺,吴松没有再留我和易八,我俩也没再跟他多说,而是开着破面包,回一八阁去了,回到一八阁之后,易八并没有着急去准备什么东西,而是直接回了卧室,睡觉去了,易八都去睡了,我自然也睡觉去了啊,毕竟昨天晚上,我俩是守了一夜的,那是一夜没合眼,一点儿瞌睡都没睡,一觉睡到了自然醒,时间也来到了下午三点过,我都醒了,易八那家伙居然还在睡,“还不起床,”我敲了敲易八卧室的门,把那家伙弄醒了,“离天?还早着呢,起这么早干吗,”易八给了我一个白眼,说,“你不是说要准备东西吗,都这个点了,还不准备,”我一脸无语地对着易八说道,“没啥好准备的,”易八说,“那你早上的时候,跟吴松说的那话,不就等于是故意在骗他吗,”我道,“也不能算是骗,”易八嘿嘿笑了笑,说:“初一哥你不是有那金龟壳吗,今天晚上,你把那玩意儿带去,在饮马沟卜一卦,问题不就解决了吗,”这该死的易八,搞了半天,他居然是在打我的主意啊,话说回来,在没有招的时候,用金龟壳卜上一卦,倒也算得上是个好招,太阳落山了,易八那个没良心的,悠哉乐哉地起了床,然后拉着我去吃了个晚饭,“咱们出发吧,记得带上你的金龟壳,”易八这家伙,看来他今晚这是惦记上我那金龟壳了,“你是不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将要卜的那一卦上了啊,”我问易八,“初一哥你要是卜准了,咱们能救一人的命;若是卜不准,那就是天意,”易八叹了口气,道:“人心不齐,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我拿上了金龟壳,开着破面包,和易八一起去了饮马沟,破面包刚一开到村口,吴松便迎了上来,“你们两位可算是来了,”吴松有些激动的说,“白天没发生什么事吧,”易八问,“没有,”吴松说,“那就好,”易八点了下头,道:“你最好还是去跟村民们说一说,今晚必须待在院子里,谁要是不听,把命给丢了,可别怪我们事先没提醒,”“易道长你不是说想到办法了吗,”吴松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了易八,问,“我想的那是补救之策,最万无一失的办法,还是把大家都叫出来,让村民们都待在院子里,”易八说,昨晚就是因为村民们不听劝,所以死了一个人,有了前车之鉴,吴松再去给村民们做工作的时候,就轻松多了,各家各户,在吃过晚饭之后,全都聚到了院子里来,“那东西每晚都会害一条人命,这个不用我多说,大家心里都应该是清楚的,”易八将在场的村民们扫了一眼,道:“今天我先把话说在前面,凡是听我话的,留在这院子里的人,我保证他不会出事,好说歹说都不听,非要回去的,给那东西扒了皮,可别怪我们没事先提醒,”易八还是像昨晚那样,让村民们排了个阵型,然后点了一支蜡烛,立在了棺材盖上,只不过今天晚上的棺材,比昨晚多了一口,在易八忙活着的时候,我也没闲着,我用眼睛,对着村民们一个一个地打量了起来,我这是在看村民们的面相,看能不能看出来,谁的脸上有死气,一般来说,只要死气在命宫出现,那人便会遭受飞来横祸,我看了一圈,居然什么都没看出来,这不对啊,一晚害一命,今晚再怎么都有个村民会被害死啊,但我把在场的村民,挨个看了遍,却没能在谁任何人的身上看出半点儿死气,“看出什么名堂来没有,”易八问我,“从面相上看,在场的村民,今晚都没有性命之忧,”我说,“你没看漏吧,”易八有些不太相信地问我,“没有,”在看相这种事上,我是不会出错的,毕竟这是我的立身之本,“难不成昨晚杨峰的死,把村民们给刺激到了,今晚他们全都会乖乖听话,不再乱来了,”易八用手在那里挠起了脑袋,天边翻起了鱼肚白,太阳快出来了,院子里的村民们,一个个早就困得东倒西歪了,这个晚上,村民们很听话,没有哪一个闹着要回去,我和易八陪了村民们一夜,虽然没有谁再出意外,但事情并没有解决,“谢谢二位了,”吴松给我们道了谢,“不用谢,”易八客客气气地回了一句,然后道:“虽然没出人命,但事情还是悬着的,让村民们这么守一夜可以,要每天晚上都这样,大家肯定是受不了的,”“那怎么办啊,”吴松问,“人命这事,那是开不得半点儿玩笑的,”易八顿了顿,说:“还是怎么稳妥怎么来吧,保命要紧,饮马沟已经死了八个人了,不能再死了,”“这八具尸体,有的都已经发臭了,什么时候才可以下葬啊,”吴松问易八,“事情解决之前,这些尸体是不能下葬的,只能摆在院子里,放在院子里,白天有太阳晒着,能散一些尸气,对它们多少能有点儿制约,若是下了葬,这八具尸体多半会变成僵尸,到时候,饮马沟恐怕就再也住不得人了,”易八说的这个,不是没有缘由的,棺材里躺着的那八具尸体,虽然有的已经很臭了,但却没有那一具是腐烂了的,尸体臭而不腐,肯定是给人动了手脚啊,“嗯,”吴松点了一下头,说:“易道长怎么说,就怎么做,”在跟吴松简单的交待了几句之后,我和易八便跟他告了辞,然后开着破面包回一八阁去了,一晚没有死人,算得上是有了一些进步,但我和易八心里都很清楚,离真正的把事情解决掉,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