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怎么了,怎么愣着不动了啊,”我一脸疑惑地对着易八问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感觉自己恍惚了那么一下,”易八顿了顿,说:“先别管了,把这几具尸体搞定之后再说吧,”易八在说完这句之后,立马就“啪啪啪”的,往那些尸体的身上贴起了符,易八这速度还真是够快的,眨眼之间,就贴了三具尸体了,贴好了符之后,易八在那里叽里咕噜地念起了经文,随着念经声的深入,那三具被贴了符的尸体的鼻孔里,同时冒出了白烟,这白烟是鬼气,在鬼气全都冒出来之后,那三具尸体,自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不再动弹了啊,“看这样子,你们是准备执迷不悟,非要跟我作对是吧,”那家伙又说话了,“我们就是非要跟你作对,你能把我们怎样,”我问,“把你们怎样,”那家伙冷冷地笑了笑,道:“我为什么要把你们怎样,我最多只会把饮马沟的村民们,一个接一个的剥了皮,然后把他们弄成僵尸,让你们打着玩,你们不是喜欢打僵尸玩吗,我就让你们打个够,”“你不会得逞的,”我道,“我会不会得逞,明晚你们就知道了,到时候,我会在你们的眼皮底下,剥某位村民的皮,”那家伙在说完这句之后,便再没音信了,与此同时,树枝上趴着的和草丛里躲着的那两具尸体,也消失不见了,看这样子,像是被那家伙给带走了,“他刚才说的那话,不像是说着玩的啊,”我对着易八说道,“肯定不是说着玩的,”易八把眉头皱了起来,说:“明天晚上他肯定是会跑到饮马沟去害命的,至于会不会当着我们的面害,这还说不准,”那家伙都跑了,我们继续在这里待着,也没什么意义了,我们三个离开了树林子,回了饮马沟,为了以防万一,我和易八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在村里等到了天亮,太阳出来之后,我俩才开着破面包,回了古泉老街,“这次咱们遇到的对手,好像并不是那么的好对付啊,”我对着易八说道,“嗯,”易八点了下头,说:“是不好对付,他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害了这么多条人命了,咱们却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从那家伙说话的声音来看,他不像是只鬼,倒像是个人,”我说,“嗯,”易八点了下头,道:“鬼是不会草菅人命的,那家伙一口气害了这么多的性命,咱们明天一定得把他揪出来,”“你有信心吗,”我问易八,“没有,”易八摇了摇头,说:“咱们之前面对过那么多的对手,但这次这个,无疑是最神秘,最让人捉摸不透的,在面对他的时候,别说有底了,就连我这心,都是虚的,”“昨晚折腾了一夜,也累了,咱们还是先上楼休息吧,休息好了,养足了精神,咱们晚上再去收拾那家伙,”我道,这一觉我睡得那是特别的香,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了,原本我以为易八还没起床,正准备去喊他,没想到一走到他卧室门口,我便发现那家伙已经在那里忙活开了,“你这是在干吗啊,”我指了指他摆在桌上的那些花花绿绿的,给剪成了各种形状的纸,问,“已经害了这么多条人命,咱们不能再大意了,无论如何,今晚都得把那家伙给揪出来,”易八说,“不仅要揪出来,咱们还得将他就地正法了,”我道,我本来是想帮易八忙的,但他搞得这些东西,我爱莫能助啊,因此我就只能在一边站着,干点儿帮他递递剪刀,递递纸之类的活儿,等易八忙活完,时间已经来到了七点半,此时天已经完全?了,“咱俩去吃个晚饭,然后就出发吧,”易八说,“都这个点了,再去吃晚饭,时间会不会来不及啊,”我问易八,“不会来不及的,那家伙昨晚不是说了,会当着我们的面剥村民的皮吗,”易八接过了话,道:“他说的这话,虽然有恐吓我们的成分,但并不是一点儿可信度都没有,”“你这意思是说,只要咱们没到饮马沟,那家伙就不会动手,是吗,”我问易八,“应该是这样的,”易八点头回道,饮马沟那边的事毕竟是悬着的,我和易八在吃晚饭这件事上,自然是没办法太过讲究的啊,我们随便吃了一点儿东西,便开着破面包出发了,“你们可算来了,”一见到我们的破面包,吴松便像是见了亲人一样迎了上来,“没出事吧,”易八问,“暂时还没有,”吴松接过了话,说:“昨晚村里又死了一个人,我把那家伙说的话给村民们说了,现在人心惶惶的,不过在知道那家伙今晚还会跑来害命之后,村民们全都老老实实的,聚在祠堂门口那院子里了,”“都聚在那儿了,一个都没落下吗,”易八确认道,“没有,”吴松说,我们跟着吴松去了祠堂那里,在我们到的时候,村民们全都已经聚在那儿了,“今晚那东西会来饮马沟,还扬言说会害一条人命,”易八润了润嗓子,道:“我希望大家今晚全都待在这里,留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只有这样,我才能保你们性命,”虽然我和易八没能把那东西抓到,但说句实话,只要村民们是在我俩眼皮底下,就没有出过事,因此饮马沟的村民们,肯定是会听易八此时说的这些话的,易八拿出了香炉,摆在了院子中间,还敬上了一炷香,在把那炷香插上之后,他拿出了下午准备的,那些花花绿绿的玩意儿,有纸人、纸马,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别的东西,易八把那些东西摆在了地上,然后盘腿坐在了中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院子里除了气氛稍微有那么一点儿紧张之外,倒是没什么别的问题,子时到了,我的心突然一下子紧了起来,直觉告诉我,事情马上就要来了,起风了,那风冷飕飕的,吹得还呼啦呼啦的,易八摆在地上的那些玩意儿,给阴风这么一吹,立马就全都飞了起来,在空中打起了转,只见,易八将眉头一皱,然后用右手无名指从中指指背过,食指勾住无名指,指尖向下,并将大姆指、小指指尖皆收入掌心,中指朝上,这是金刚指,在掐好这指诀之后,易八叽里咕噜地念起了经文,伴着念经声,那些原本给阴风吹着,已经开始在空中乱舞的纸人、纸马什么的,慢慢地落在了地上,落下来的它们,不再像之前那样是躺着的,而是全都立在了地上,“吁……”这是马叫声,还是那纸马发出来的,易八弄的这纸马,还真是不简单啊,居然会叫,“踢踏……踢踏……”伴着一阵马蹄声,那纸马跑了起来,在纸马动了之后,别的那些纸人什么的,也都跟着动了起来,“易道长这是在做什么法啊,”在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之后,吴松有些被惊住了,“不知道,”我接过了话,说:“易道长的本事大得很,咱们不要去打搅他,就在一边好好看着就是了,”“哈哈哈……”有笑声,这笑声就是那家伙的,看来他来了,“还以为你会悄悄的来呢,没想到身都还没现,声音就传过来了啊,”我道,“你们布的这是个什么阵啊,是那千军万马阵吗,”那家伙哈哈笑了笑,说:“我听说千军万马阵很是厉害,也不知道我小小地吹一口气,能不能把这阵给吹破了,”那家伙的口气不小啊,吹一口气就想把易八布的这千军万马阵给吹破,他是不是有点儿太小瞧易八了啊,“你是吹气吗,我看你像是在吹牛皮啊,”我很无语地对着那家伙回道,“是不是吹牛皮,等我吹了之后,不就知道了吗,”那家伙这话刚一说完,那呼啦呼啦吹着的阴风,突然一下子,就变大了不少,阴风起了,而且还有越吹越大之势,那些原本是在地上跑着的纸人和纸马,全都被阴风吹离了地,再一次在空中乱飞乱舞了起来,这情况好像有些不妙啊,易八在抬头看了一眼那些在空中胡乱飞舞的纸人和纸马之后,赶紧在那里念起了经,随着语速的加快,易八的额头上,浸出了一棵棵豆大的汗珠,冒烟了,空中飞舞着的那些纸人和纸马冒起了青烟,在冒了一会儿烟之后,有明火燃了出来,不好,易八弄的这些纸人和纸马全都着火了,一个个的小火点,随着阴风在空中乱舞,“哈哈哈……”那家伙再一次发出了笑声,他这笑声透露出来的,除了得意,还是得意,“我就说只需要小小地吹一口气,就能把你这千军万马阵给破了嘛,我都还没用力吹呢,你的这些纸人啊,纸马什么,就全都燃起来了,”易八停了下来,还站了起来,看他这样子,似乎是准备放弃这千军万马阵了,“哎,”易八长叹了一口气,道:“贫道学艺不精,饮马沟这档子事,看来我是管不下来了,诸位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