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刚才的性奋早已经荡然无存，精虫变成了冷汗，从我脑门上冒了出来。艾莉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万鹏，快点开门啊，我害怕！”我心说，我他妈也怕！此刻我就觉得自己的手脚有点儿发硬，浑身僵的厉害。我深呼吸了几口，告诉自己，镇定，一定要镇定。缓了半天，我才对外面喊道：“艾莉，要不你先回去吧，今天我不太方便。”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里都带了哭腔儿了。我以为她一定会找别的借口让我开门，谁知道我说完之后，艾莉的声音忽然消失了，叫猫子的声音也戛然而止。一下子，外面变得死静一片。这突如其来的寂静弄的我措手不及，有生以来，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安静也可以这么吓人。冷风从门缝里钻进来，吹得我骨头缝里直发凉。我再也不敢在门口待着了，一转身就爬回到了床上。我就像只乌龟一样，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直到此时，我才长舒了一口气，感觉没有刚才那么根儿颤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了吱呀呀的开门声。那个声音缓慢、尖锐，听起来格外的扎耳朵，就像有根细线在扯每一根神经。像这样的平房里，用的都是老式的木门，平时开门就是这个声音。只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声音可以这么叫人毛骨悚然。我就觉得头皮发炸，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是谁开的门？我竖起耳朵去听，半晌之后，外面依旧死寂一片，连一丁点儿的脚步声都没有。恐惧像潮水一样，瞬间就把我整个人给淹没了。紧张和恐惧的双重压迫下，我差一点就窒息过去。长时间的恐惧几乎让我崩溃，我迫切地想知道，外面究竟有没有人。于是我抑制的全身的颤抖，悄悄地撩开被子的一个角，歪着脖子往外瞄去。从被子缝隙里，发现有个身影正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我床前，正害怕呢，突然她一矮身，跟我从缝隙间四目相对，咧嘴一笑：“嘻嘻嘻……”我顿觉裤裆里一阵热乎乎，哇呀一声捂紧被子，吓得嘴里呜呜的，就觉有只冰冷的手伸进了被窝，在我光溜溜的身上摸索。这要换了以前，被艾莉这么摸，一定是一件爽到爆的事情。可是现在，我提心吊胆地，生怕她那只死人一样的手用力一捏，那可真就屌爆了。我颤着嗓子哀求道：“艾——艾莉，孤男寡女生更半夜的，你这么做——不合适啊！”可是那只手压根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始终在我大腿根儿附近徘徊。那块儿地方的神经本来就密集，现在被这么一只手撩拨，我既有点儿兴奋，又怕的要死。我想传说中的冰火两重天，大概也就是这么个程度了。就在我咬牙往后蜷缩的时候，她整个人居然也钻了进来，以无法抵抗的大力抱着我，有根很长的粘滑舌头舔我的脸。我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艾莉——大姐——姑奶奶，我求求你了，我再也不敢撩你了，你就放过我吧！”我说这话的时候，都已经带了哭腔儿了，可是艾莉依然无动于衷，她将另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脖子上，不断摩挲。那是一种挑逗式的摩挲，艾莉的两只手一上一下，真是要了亲命。我不动，她就一直这么撩拨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浑身躁动起来。可是我一动，她就用指甲尖儿掐我的命根子，吓得我一下子就不敢乱动了。我是又气又怕，又无可奈何。恐惧和兴奋的双重刺激，让我的心跳急剧加速，几乎已经到了极限。再这么继续下去，我都怀疑自己会猝死过去。艾莉的动作愈发的过分，慢慢的，她的脸居然开始往我身上贴。我拼命的往后躲，可是根本就无济于事。被子里空间有限，她的脸很快就几乎贴在了我的脸上。近距离之下，那张假笑一样的脸显得格外的诡异。更要命的是，艾莉开始伸出舌头，在我耳根周围不断划过。艾莉的舌头又黏又滑，刺激得我差一点儿就嗨了。我听说人要是怕急了，也会嗨起来，以前我还不信，今天算是他妈的亲身体会过了。艾莉的舌头很不老实，开始缓缓地往我耳朵里探，我痒的浑身发颤，连反抗都忘了。这时候我就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进入到了一种迷离的状态。尽管怕，但是已经不知道反抗，甚至还有一种期望艾莉有进一步动作的冲动。就在我快嗨翻的时候，一张树皮一样的粗糙老脸忽然也钻了进来。这张胡子邋遢的老脸，跟艾莉截然相反。我被这种巨大的反差吓了一跳，妈呀一声大叫出来。“我滴妈！什么东西！”“嘿嘿，你大爷！”那张老脸嘿嘿一笑，随后伸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我被打的猝不及防，人一下子就炸了，“你他妈敢打我！”随即一起身，随手就把被子给撩开，光溜溜地就站了起来。闹半天是胡老头子，于是惊愕问道：“你干嘛打我？”老头子一脸嘿然，回答说：“今天要不是我老头子，你就给人填了馅儿了！”我错愕了一下，这才看见，老头子的一只手正掐在艾莉的后脖子上。月光下，他的五根手指都爆出青筋来了，显然用的力气极大。艾莉虽然被他按住，但是身体还有着轻微的扭动，明显是在反抗。我一下子蒙了“胡老头，这是怎么回事？”老头子不再理会我，而是下死手按住艾莉，咬着牙断喝一声：“小东西，你给我出来！”说完，他的手猛地一掐，手指头一下子就陷进了肉里。我吓了一跳，生怕他把艾莉的脖子给掐断了，“胡老头，您悠着点——”话还没说完，我就瞧见老头子的手猛地向上一扯，一下子就从艾莉的身体里抓出一个东西，随即一甩就扔到了地上。开始我还以为是艾莉的胸罩给这扯出来了，等看清楚了之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让在地上的居然是之前被我扔掉的那个死孩子。这东西怎么又回来了！那东西在地上滚了一下就不动了，可邪门的是，他的那双眼睛是睁开的。我记得我把这东西从泥胎里剥出来的时候，他明明是闭着眼睛的，现在怎么睁开了。难道这死孩子还会动！我的头皮一下子就炸了，半天都没缓过神儿来。死孩子被从艾莉的身体里扯出来，她人随即嗯哼了一声，就瘫在床上了。胡老头子这才拍了拍手，伸手去开灯。灯光一亮，老头子伸手把那个死孩子拎了起来，然后用指甲在他脑门上抠了半天，像是刻了一个什么印子。等他做完这些之后，我就发现，死孩子的眼睛居然又闭上了。我惊魂未定，直愣愣地看着发生的一切。胡老头子冲我嘿嘿一笑：“小兔崽子，你不是说没偷我东西吗，那这死孩子从哪儿来的？”我从惊怔中回过神儿来，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胡爷我错了，求救救我！”“你小子倒是会顺杆儿爬，怎么，这回不叫我死老头子了？”老头子仍旧是一脸的褶子，不过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落魄劲儿，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很内敛的气质。我已经意识到，这老头子不是一般人，于是一边从床上扯过自己的裤子穿上，一边哀求道：“胡爷，当着真人不说假话。先前是我不开眼，您老就不要跟我较真了，我还指望着你救命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