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中在得了王浩文的点头后,其目光对我是上下打量。“你跟着王大郎学本事学了多久。”白云中手指着他旁边的沙发,示意我坐下。“就小时候在老家。跟着王叔学过几个月,随后王叔就不在我们那住了,也就没再学。现在我在FZ市上学,虽说经常在他香裱店帮忙,不过王叔却是不再教我,说女孩子学这本事不好。”我快速整理好语言,开口回答问题。“老家?你老家在哪里。”白云中继续追问。“我老家在FH郊区。”白云中的追问让我反感,更添戒备,我听了白云中的追问,第一个反应就是,我不能告诉白云中,我一直是在紫山小村庄长大。我的户口薄上。本来所显示的家庭住址,就是在FH郊区。我之前不明白,为何奶奶会改名换姓。经历诸多事情后现在的我,知晓了奶奶改名换姓,是不想某些人轻易探知她的真实所在。我到现在,还没清楚明白,为何我和奶奶一直待在紫山小村庄,却是我的户口薄上身份证上,皆是写的FH郊区。不过,我猜测,既然奶奶为我办的户口薄和身份证上家庭住址栏,皆是FH郊区,那么,必然有她的道理。应该也是为了警惕防备着什么。“我记得你说你家里只有个奶奶。想必你奶奶拉扯你长大,也听不容易的吧。”白云中脸上,这个时候是和蔼笑意,继续和我对话。“是啊,挺难的。毕业后我找了工作,一定要好好孝敬我奶奶。”提起奶奶,我满心亏欠。这种亏欠情绪本就是由心而发,无需伪装,刚好合适在白云中面前展露出来。“哈哈,小冉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哪里像伶儿,到现在还让我操碎了心。”白云中不再继续追问我。貌似放松了警惕。当然,只是貌似。白云中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老狐狸,鬼也不一定知道,他肚里里这会儿在计较着什么,我的情绪丝毫来不得半分轻松。白云中话语出口,王浩文和杨元昭都笑了起来,白伶儿走到白云中面前,抱怨白云中,当着这么多人面,出她的糗。再闲聊一会儿,王浩文就带着我,和白云中他们告辞离开。王浩文问我想去哪里,我让王浩文送我回小区即可。这一次。王浩文没有再主动提议上楼去喝杯茶,等我下车后,王浩文也就和我说再见驾车离开。王浩文一走,我即刻拨打了私家侦探所的电话。私家侦探所告诉我,林辉今天上午时候,离开那宾馆,驱车刻意在FZ市兜了一大圈后,去了FZ市城郊的一处人家。直到下午两点,林辉才从那户人家出来,回返原来宾馆,到此刻没有再离开宾馆。那户人家,居住着老两口,还有他们的女儿,是前几年从外地搬来的,与周围的邻居并不熟识,不过,据说,那户人家,听口音应该是蜀川人。我交代私家侦探所,关注那户人家,不定能刨出点林辉的隐私,也就挂了电话。我在小区门口招手的士,去往香裱店做法供奉白纸,再打的回返小区。进入小区,我朝着我租住的那栋楼走去,远远的,我就看到有头戴孝布的人,正在那栋楼下摆放花圈。那栋楼下面,有十几个闲人在围观。我微皱下额心,径直朝着那栋楼走去,快走到那栋楼时候,我看到,那天清晨训斥长舌妇的男的,满脸哀伤从楼梯上下来,身边跟着一个头戴孝布的人。长舌妇死了么,我讶然挑眉。据我观察,长舌妇还是能再活个月余时间,却是这么快就丧了命,时间也忒快了些。这个时候,我听到那围观的人,在低声议论,说这长舌妇死了,估计当鬼也是话痨。我穿过人群,回去租住的房子。待在房间里,我能听到门外不时的传来上楼下楼的脚步声。听那些个经过的人的只言片语,我知道,长舌妇尸体还没有被拉去火化,而是准备在家里停尸几天,再去火化。晚上,我把咕仔从阴珠里召唤出来,再检查其伤势。咕仔正胸口的黑色已经浅淡许多,咕仔的脸色也不再是完全的苍白色,这样的情况,让我稍松一口气。我问咕仔想吃什么,我去给他做,咕仔眉眼弯弯说什么都好,只要是冉姐姐做的就成。我让咕仔自己在客厅里玩,就去冰箱处看看有什么食材,好为咕仔做些饭菜。做好饭菜,我招呼咕仔过去一起吃饭,拿出了口袋里的手机,拨打王大郎电话。王大郎是昨天上午离开,去的是HLJ市永安饭店,我算着时间,他怎么着这个时候也是应该到了。电话铃声响完,王大郎那边都没有接通电话。没有接听电话,我对谢一鸣的现状更是担心。自从姜闫带着谢一鸣离开之后,我拨打姜闫的电话,都是提示无法接通,王大郎这次离开去和姜闫汇合,电话不是无法接通改为了无人接听么。“冉姐姐,先吃饭吧,不然一会儿饭菜就冷了。冉姐姐不要太过担心鸣哥哥,鸣哥哥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咕仔顿住吃饭的动作,水汪汪大眼睛望着我,出口宽慰我。“嗯,咕仔说的很有道理,吃饭。”我收敛情绪,给咕仔夹菜。刚吃完饭洗好碗,王大郎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看到是王大郎的来电,我即刻接听。王大郎不等我开口问询,就主动告诉我,谢一鸣的现状。王大郎说,谢一鸣因为体质特殊,被鬼魂侵体导致其昏迷不醒,那么,其自身灵力就无法自我纾解贯通。灵力无法自我纾解贯通,将会导致其身体内的灵力,在筋络里乱窜,更加剧身体的受损程度。谢一鸣师父带他离开,是把他带到冰窟里面,这样,可减缓身体筋络里乱窜灵力乱窜的速度,并配合着其师父为其疗伤,可使得谢一鸣身体慢慢恢复。却是即便如此,昨天他师父打电话的过来的那会儿,谢一鸣的情况已经变得更糟糕,谢一鸣身体里的灵力终是暴动,冲击得谢一鸣皮肤表层开始外渗鲜血。谢一鸣师父急急的找他来,是想让他用鬼门十三针,压制住谢一鸣体内的灵力暴动。王大郎讲到这里,长叹一声,说谢一鸣现在情况已经稳定,让我不要太过担心,他会和谢一鸣师父一起,把谢一鸣给医治好。整个的通话过程,都是王大郎一个人在讲,我听着王大郎回馈给我的讯息,如何也做不到,压制住即刻去见谢一鸣的冲动。“丫头,你在听我讲话没。我告诉你啊,安心的在家等着,不要想着过来,就算是你过来,你也找不到我们。”王大郎那边继续发音。“师父,我听着呐,你现在在哪里。”我从电话那端,听到有车子的鸣笛声。“我呀,我在……我们现在准备换个地方,如果条件允许,我会再给你打电话,先挂了啊丫头。”我听到,王大郎正准备给我讲他在哪里时候,姜闫的声音传来止住王大郎告诉我,他们的具体位置。王大郎话语被打断,再就是寥寥交代我几声,就挂了电话。我把电话再拨回去,手机里提示音,说的是你拨打的号码已关机,我再拨打姜闫的电话,也是一样的关机。此刻,我心中除了对谢一鸣的揪心外,我对姜闫的怨念也在飙升,碎念姜闫的太不体谅人。姜闫明知道我对谢一鸣担忧不已,他自己电话不来一个,也无法打通不说,还唆使着王大郎,也关了机,让我再次和谢一鸣失联,他到底是想闹哪样。“冉姐姐,你现在是不是很想磨牙咬鸣哥哥的师父。”咕仔歪着小脑袋,立在我面前打量。咕仔的话,让我在这个抓狂时刻,喷笑出声。我拉着咕仔软绵绵小手,让他坐在我腿上,抱着咕仔闲聊,抓狂的心情,随着我和咕仔的闲聊,渐渐平复下来。失联已成定局,起码我知道,姜闫和王大郎正一同陪伴着谢一鸣。我现在亟待解决的事情,就是先把咕仔的拨浪鼓给弄回来,先通过王浩文,与白云中走的更近一些,以期窥得当年的隐情。因为长舌妇的去世,我租住的楼下,开始有唢呐声响起,奏着哀乐。我对于小区里可以允许奏哀乐,是摇头扶额。我拉着咕仔的手,打开阳台的窗户朝下看,我看到,楼下不知道何时,已经搭建了一个戏台,上面唢呐队正在奏乐。小区保安,竟是也在那围观群众中,正兴致勃勃的和身边的人讲些什么,根本没有叫停那演奏的打算。关了窗户,我收拾下就去睡觉,我问咕仔,是进去阴珠,还是陪我一块睡觉。咕仔笑的眉眼弯弯,说他要陪我一起睡觉,否则,等他鸣哥哥回来,估计他能陪着我一起睡觉的机会,会越来越少。我满脸黑线小小咕仔讲出这样的话,关了灯开始休息。满耳的哀乐声中,我先做完每天的习惯修炼,就准备放任自己进入睡眠状态。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五楼长舌妇家,传来恐慌疾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