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语出口,那女的笑个不停,说我还真是个懂事的。她都听王浩文妈妈把我夸到天上了,今天一见,果然如此。我保持着淡然微笑,不再去接那女的话茬。那女的再打趣几声我和王浩文,看我没有应声,也就把关注点放在了她抱着的婚纱上面,问那一直默不作声的男的,这套婚纱是不是那婚纱店里最配她的。那男的回答说是,说那女的不管穿上婚纱店里的哪件婚纱,都美的很。那女的不满,说那男的讲话都是搪塞她,回答的根本算不得数。“我说表姐,后天你都是准新娘了。你这无理取闹的脾气需要改改,要不你不定能把我表姐夫给欺负成什么样子。”王浩文笑着劝解。“呵,浩文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可以胳膊肘往外拐,我可是你表姐啊,你要分清楚谁近谁远。”王浩文表姐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哎,对了,王浩,我结婚那天,记得带小冉来。小冉,记得赏光去参加表姐的婚礼啊。”王浩文表姐对我发出邀请。“没问题,一定早早就到。”王浩文毫不迟疑应下他表姐的交代。尼玛我还没同意的好不,王浩文的承诺,让我很想一口盐汽水喷死他。王浩文表姐在得了王浩文的话后。又再次专门问我同不同意,我只能是点头应下。车子终是到达我租住的小区门口,王浩文表姐打趣说,这根本不是顺路反而是离目的地越来越远。王浩文果决体贴。我怀着无比郁闷心情下车,挥手和车内人告别。明天晚上谢一鸣就能回返FZ市,我想多一些时间陪陪谢一鸣。何来的又临时出了状况,去参加毛线婚礼。回返租住房子,我精神力联系咕仔,看咕仔这会并没有修炼,就把他召唤出阴珠。我告诉咕仔,明天晚上,他鸣哥哥就能回来和我们团聚了,乐的咕仔拉着我的手,蹦蹦跳跳激动到不行。“冉姐姐,我很想鸣哥哥。你想不想鸣哥哥。”咕仔眼睛弯成月牙状,甜糯发音。“没有啊,有什么可想,对吧。”我捏一下咕仔肉嘟嘟小脸,难掩笑意。“冉姐姐,奶奶讲过说谎不是好孩子。”咕仔白了我一眼。“奶奶什么时候给你讲的,不要假传圣旨好不。”我拉着咕仔的手坐到沙发上,随手打开电视。“我忘记奶奶什么时候讲的了,反正是讲过。冉姐姐,我修炼竹简上的功法,已经到了第五层。”咕仔乖巧坐在我身边,接上我的话茬。咕仔所言,其修炼竹简上内容已经到了第五层,这个消息,让我讶然惊喜。我反复确认咕仔所言可真,咕仔肯定点头。我对咕仔赞不绝口,连声称赞咕仔棒棒的。“冉姐姐,我本来就比你聪明,这个是事实。当然了,我能快速提升功力,离不开拨浪鼓的帮忙。不过,最关键的还是我聪明。”咕仔摇着小脑袋,对自己褒奖同时,不忘记把我踩上几脚。“咕仔,这样打击冉姐姐真的好么。”我满脸黑线看着咕仔。“好啊,怎么不好。奶奶说过,打击使人进步,我这也都是为了冉姐姐好。”咕仔捂着嘴乐个不停。看着一直杜撰奶奶的话的咕仔,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忍俊不禁笑了起来。今天第一次用上纸人隐匿术做法剪纸纸人,我累的有些过了头。疲累靠在沙发背上,我目光望向电视。电视上的节目此刻是悬案剖析,讲的是不久前一对即将结婚的新人,在结婚前一天,被人双双杀害惨死,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凶手,成了FZ市的悬案。那电视画面,切换到那对受害新人准备结婚的礼堂,是FZ市的福美礼堂。福美礼堂,有长长红毯从门口直达高台,红毯两侧是成排的座位,每一排座位临近红毯处皆绑系紫色花束,红毯上撒着紫色花瓣。在临近礼堂高台处,有一鲜花和白纱搭配做成的心形拱门。电视节目里的主持人,用煽情的语调在讲,如果没有那刽子手,这里,是那对新人通往幸福的起点,却是因为那横祸,一对新人就这样与婚姻殿堂失之交臂。这个时候,电视屏幕下方,显示那对新人的照片,以及举报线索电话号码。主持人呼吁广大市民,积极配合早日把这案件给侦破,不能让罪犯逍遥法外,并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罪犯的结局,不是自首就是迟早被缉捕。看到这里,我直接关了电视。我嗤之以鼻所谓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句话,听听就算了,真心是做不得真。谁要是相信那句话,那从一开始,就输了。周五上完课,我午饭没吃,就直奔王大郎香裱店,先去完成纸人隐匿术的供奉剪纸纸人。今晚,谢一鸣他们就要回返到FZ市,我需要先完成纸人隐匿术的供奉剪纸纸人,毕竟这道工序,历时需要三个时辰也就是六个小时的不休不止。完成了纸人隐匿术供奉剪纸纸人,再去做法供奉白纸,那就是轻松事情,且每隔一个小时,可以停顿一下,不会耽搁接电话什么的。当我把纸人隐匿术供奉剪纸纸人和做法供奉白纸,皆完成之后,我的手机依然不曾响起,谢一鸣搁在我这里的手机也鸦雀无声。我拿出手机来看,此刻已经晚上九点多钟。说好的今天晚上回来,却是到此刻还没有联络电话,我皱眉担忧,先拨打王大郎的电话号码。王大郎那边很快接通,说他们其实这会儿已经到了FZ市。我问王大郎那怎么不和我联系,王大郎那边说刚把谢一鸣给安排好,说谢一鸣的身体还过于虚弱,经不起有任何意外发生,姜闫执意不让谢一鸣回去我和他租住的地方,唯恐那里不够安全。讲到这里,王大郎的声音顿住,接下来,手机那边传来姜闫的声音。“小冉,你别怪闫爷爷武断,一鸣的身体本就没有彻底恢复好,再加上这一路的颠簸,他现在身体虚弱的很,再过一个礼拜,我亲自把他给你送回去咋样。”姜闫那边讪笑着给我解释。“闫爷爷,我知道您是为了他好,我不会那么胡搅蛮缠去怪您。我只想知道,您们现在在哪里,我想去看一眼他。”满心欢喜等待谢一鸣回返相遇,却是临时又起变故,我理解姜闫的担心,却是无法压制迫切想见谢一鸣一面的念头。只有我直面看到谢一鸣到底如何,我才能安心。“这……小冉,你听话啊,有闫爷爷和你师父陪着一鸣,不会有事的,你别过来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姜闫很是犹豫。“闫爷爷,那您让他接电话,我和他讲几句话,这总是可以吧。”没有听到谢一鸣的声音,我无法淡定释然。“一鸣精神很差,他已经昏睡过去了。既然小冉一定要和一鸣通电话,那我这就去叫醒他,让他给你讲电话。”姜闫这次没有继续拒绝。“不要不要,闫爷爷,既然他已经睡了,就让他好好休息。随后他醒了,麻烦您告诉他,我很想……我很想让他给我回个电话。”听到姜闫讲要去叫醒谢一鸣,我连忙止住。“好,这个没问题。小冉啊,一鸣只需要再调养几天就好了,你别胡想八想的。”姜闫叮嘱我。“嗯,我知道。闫爷爷,谢谢您,还有我师父,让您们受累了。”我收敛起自己的失落心情,浅笑着发音。只要谢一鸣能够安然康复,我可以继续忍耐,那蚀骨的思念泛滥心间。只要他好,怎样都是可以。“小冉这话讲的不中听,要知道,一家人不讲两家话,哈哈。”姜闫那边哈哈大笑。“呃,好吧,既然闫爷爷如此讲,那我就不客气了。谢一鸣身体虚弱,您们两个要贴身照料细细关怀,如果谢一鸣出了什么差池,我唯您们两个是问。”姜闫的话让我脸颊发烫,我刁蛮态度掩饰自己的尴尬。“哈哈,好。大郎,你这徒弟也是个暴脾气,我都害怕我徒弟会被你徒弟给吃的死死的。”电话那边的姜闫笑着应下,听声音,貌似又把手机给了王大郎。“那是肯定的,我家丫头,到哪里都应该是当家的。喂,丫头,放心啊,我和他师父会把这小子给照顾的妥妥当当的,你只管请好吧。”王大郎声音笑意难掩,我没看到他的表情,也能瞬间脑补画面,这会儿他是有多嘚瑟。“好,师父威武,那我先挂了啊,记得等他醒了,给我来个电话。”我再叮嘱王大郎一声,在得了他的应下之后,挂了电话。收拾好东西,我背着背包离开香裱店。刚出了香裱店,王浩文的电话就来了,问我这会儿在哪里。我问王浩文有什么事情,王浩文说,明天上午去参加他表姐的婚礼,他已经为我选好了礼服,想让我这会儿去试穿一下,免得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