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仁背负双手看着那不断滑落的雨滴,眼中无穷法则流转:“雨滴从房檐坠落,打在芭蕉树上乃是定数!”
芭蕉树的叶子太大,纵使有风吹来,那雨滴也难以逃出芭蕉树的范围。
纵使狂风改变了雨滴的轨迹,但是狂风过后,雨滴依旧会重新回到原本的轨迹。
“这就是定数!”张百仁伸出手,接住了垂落而下的雨滴,然后缓缓收回,仔细的盯着那雨滴。
“先生!”
玉簪内,甄姬的声音忽然响起。
“好些年不曾听到你的动静。”张百仁收回目光,雨滴自指尖滑落。
“妾身修复魂魄,似乎回忆起了一些昔年记忆。”甄姬道。
“哦?”张百仁只是哦了一声,他对于甄姬的过去不感兴趣。
“是关于先生的!咱们以前在三国时期见过,莫非先生不记得了!”甄姬的声音里满是感慨:“沧海桑田岁月变迁,想不到都督这般人物,也已经在轮回中失去了记忆。”
“三国之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若在三国时期存在,怎么会容许曹家得了天下?”张百仁眼睛里满是凝重。
“不可说!”甄姬苦笑:“并非妾身不想说,而是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封住了妾身的思维,妾身根本就张不开口。”
“三国!”张百仁面色沉重了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三国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些老家伙一个个躲躲闪闪,想说的不知道,知道的不敢说。
“孔明呢?怎么说?”张百仁低声道。
“孔明这个人好生奇怪,他有七具法身,上映北斗七星!”甄姬道:“他有些怪异,他的老师水镜先生更是深不可测,没有人知道水镜先生的底蕴在哪里,但是见识到水镜先生出手的人,皆已经死了!”
“水镜?”张百仁不语,过了一会才道:“待到日后大局落定,我非要一解其中谜团不可。”
一夜无话,张百仁在芭蕉树下站了一夜,他想不出即不伤害父女感情,又破解诸葛孔明计谋的办法。
“这个诸葛孔明未免太可恶了!不愧是一个时代的弄潮儿!”张百仁叹息一声。
“站了一夜?”观自在瞧着张百仁。
“没办法!他若真的对七夕出手,我反而不担心!!!毕竟我有一具法身在太阳星中修炼,时刻的照应着!”张百仁闷头道:“就怕这厮太过分,玩软刀子,不断挑拨我父女感情。”
“爹!”
一大早
七夕便来了
七夕身边跟着一大一小两道人影,诸葛孔明面色畏惧的看着张百仁,他总是在七夕面前装出一副弱者的样子。
在七夕右侧,是一个面目全非,周身血肉模糊的男子,怨咒的力量不断在其周身环绕。
诸葛流风!
如今的诸葛流风身上衣衫褴褛,已经看不出衣衫的颜色,黝黑的污垢挂满了一层。
肌肤上血肉模糊,一道道诡异的刀痕不断流转凭空出现,切开了一道道细腻的口子,迸射出黑色的血水。
千刀万剐!无时无刻不在凌迟!诸葛流风的头顶一朵火焰不断闪烁,烤灼着其灵魂。
十五年了!诸葛流风已经痛成了一个白痴,当年张百仁搜神,毁掉了其记忆,诸葛流风已经废了。
“爹!女儿想要求你一件事!”七夕跑过来,抱住了张百仁胳膊:“空明的家人遭奸贼祸害,十族血脉俱都死无葬身之地,化作了一摊摊脓血,这诸葛流风也日夜在诅咒的煎熬中忍受着折磨,您赶紧救救他吧!他还那么小,只是个孩子啊。”
奸贼?
一边观自在与尹轨面皮抽搐了一下,立即低下头转过身,生怕自己笑出来。
张百仁面色略带难看,转过身扫了孔明一眼,然后再看着七夕道:“这是因果定数,这是诸葛家与人结下的因果,为父怎么能随意与人结下因果,出手化解了这诅咒呢?”
张百仁抚摸着七夕的脑袋:“这是人家的家事私仇,对方下此毒咒,必然有所缘由,为父怎么会替诸葛家背锅?承担了这因果?”
“爹,都说了,诸葛家素来与人为善,这次真的是惨遭横祸,空明乃我的朋友,你帮帮他好不好啦?”七夕摇晃着张百仁的衣袖,大眼睛里满是哀求,叫人不由得心中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