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自己呢?
织女的一双眼睛露出了感慨,她其实心裏就是觉得七夕吃饱了撑的。
不知世事艰苦,人心险恶,能活着便已经大不易,奢求那些身外物又有何用?
“我就是不开心!”七夕低垂下脑袋。
月上中天,织女自七夕的屋子内走出来,瞧着依旧保持她进去时站姿的张百仁,不由得眼中露出一抹羡慕。
“爹!”织女道了一声。
“怎么样?”张百仁一双眼睛看着织女。
“七夕姐姐睡了。”织女低声道。
“罢了!”张百仁牵着织女的手,然后看向陆雨:“我来为这孩子洗毛伐髓,然后亲自点化其进入道途。”
张百仁要亲自度织女成道,替七夕了断了这一场因果。
“爹……你为七夕洗毛伐髓,会不会消耗元气?”织女担忧的看着张百仁。
“傻丫头,你未免太过于懂事,懂事的叫人心疼。”张百仁敲了敲织女的脑袋:“为父神通无尽,法力无边,更是修成了不死不灭的法则真身,区区洗毛伐髓罢了,对我来说就像呼吸一般简单。”
张百仁指尖造化之光流转,刹那间点在了织女的额头,然后只见一股强大的生机在织女的体内迸射。
洗毛伐髓,脱胎换骨。
体内暗伤被尽数抹去修复,无数杂质化作灰灰随着织女的呼吸,扩散于天地间。
半个时辰
张百仁松开手指,瞧着已经睡去的织女,嘴角微微翘起流出了口水的傻样,眼中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
轻轻的将织女抱起,放在草屋内的软塌中,才见张百仁走出屋外,瞧着已经等候的陆雨,叹息一声:“辛苦你了。”
“我是不苦,只是有的人却苦了,明日华容公主与妆容公主必然会上山,到时候可有热闹看了!”陆雨的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张百仁眉头皱起:“她们来做什么?十五年前不是已经了却因果了吗?”
陆雨笑而不语,张百仁道:“这些年都有哪些势力不安分?”
“都不怎么安分,玄奘被困在吐蕃十五年了,现在观自在可是忙的焦头烂额!”陆雨面色凝重下来。
“困在吐蕃十五年?难道吐蕃敢对玄奘动手?”张百仁好看的眉毛慢慢竖立起来。
“吐蕃倒不敢动手,是玄奘非要留在吐蕃传道,道门暗中发力与禅宗、李世民联合起来,将玄奘围在了吐蕃十五年,足足拖延了佛门大兴十五年!”陆雨道。
“混账!道门未免太不给我面子!”张百仁眉头皱起。
“观自在虽然神通广大,甚至于有达摩相助,但如何与禅宗、道门、皇朝抗衡?”陆雨眉头皱起。
“观自在在哪里?”张百仁看向了远方,感应着魔种。
“被李唐天子留在了长安讲道!人王法旨,观自在也不敢不遵。”陆雨低声道:“这一讲就是十五年。”
“李二太过分了。”张百仁深吸一口气。
“呵呵,他们都以为你回不来了,毕竟已经过去了十五年。”陆雨看着地上的红泥:“今夜,不知有多少人彻夜难眠,会坏了修行。”
张百仁回来了!
他回来了,许多事情就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