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少女看着张百仁的背影,终究是忍不住道。
“哈哈哈,你也说了,相逢何必曾相识!”话语落下张百仁已经下了楼阁。
“哼!”少女将手中玉壶重重放下,眼中露出一抹不满。
“疯了!简直是疯了!小姐你独自与一个男人在楼阁上呆了三日,若传出去只怕二娘会发疯的!那男人死定了!”晓雯的眼中满是癫狂。
“不知为何,看到这人,我却是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切感,忍不住叫我想要去靠近!就仿佛……就仿佛传说中父亲的感觉!!!”少女忍不住低下头,看着张百仁的背影,眼中露出一抹失落。
“小姐,你莫非是思春了?大老爷可是顶天立地的大豪杰,纵论天下英豪,大老爷也是最顶尖的那一人!这些年天下虽然波流涌动,但我涿郡仅靠着大老爷的一个名号便压得天下群雄抬不起头!想来大老爷也是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千山崩裂众生死绝!”晓雯眼中满是憧憬:“二娘与诸位将军说大老爷杀机冲宵,寻常人见之连大话也不敢说,哪里是那文弱书生可以比的。”
“晓雯,咱们虽是主仆,但却情同姐妹,今日的事情,你一定不能和二娘说,这可真是会死人的!!!”小姐一双眼睛可怜兮兮的盯着晓雯。
“不行!小姐你是什么人?你是我涿郡的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算李唐皇子为你提鞋也不配,岂能叫你被臭男人占了便宜!”晓雯义正言辞道:“我虽然与小姐你情同姐妹,但……我更应该为你考虑,至少要叫二娘查清楚那人的来历。”
“哼,不理你了!你说你这些年误杀的男子有多少?”少女不乐意了。
“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好!”晓雯毫不在意的拿起先天神水的茶水喝了一口:“你若出现半点损伤,我可是要死的。”
“哼,下船!”小姐气呼呼的离去。
却说张百仁下了船,一路径直向涿郡走去,所过之处却是眼中露出一抹感慨。
十五年间物是人非,与当年相比,涿郡却更加繁华。
涿郡在张百仁的强势弹压下主持新政,涿郡宣扬自主平等之念已经深入人心,再加上强大的军士保护,如今涿郡人口已经翻了几倍,及得上全中土的汉家人口。
过往处百姓其乐融融,家家富足有余,脸上挂着油光,幸福的笑容。
其实看一个地方是否富足,百姓是否能果腹?便看百姓的生活状态。百姓若面黄肌肉,那还用说吗?
十五年的时间,涿郡凭借着庞大的人口需求,已经超越了长安、洛阳,成为天下繁花之都,不夜之城。
外有草原部落、高丽交易,内有各路商贾出手往来其间,涿郡已经成为了天下商业交易的中心、重地。
这裏有最好的酒楼、最好的青楼、最好的侍衞,一切都是最好的。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找不到的。
在这裏,没有官僚欺压,已经成为了人间乐土。就算龙族,每年也会来此大量的交易贸易,各路妖兽也从深山老林中走出,只要你在涿郡领了通行证,便可安然行走在人间。
“念往昔豪华竞逐,叹门外楼头悲恨相续!”张百仁撑着油纸伞,一路走过涿郡的农庄、最豪华的城镇,眼中露出一抹欣慰。
纸醉金迷!销金窟已经不足以形容现如今的涿郡繁华。
最终
张百仁来到了那熟悉的小山头,遥遥看着那草屋庭院,眼中露出了一抹感慨。
脚踏在青石台阶上,台阶上长满了青苔,可以看得出此地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
茅草庐下,袁守城苍老了许多,手中编织着草帽,仿佛一个凡俗中的老农一般,看不出丝毫的修行痕迹。
“啪嗒~”
听着远处传来的脚步声,袁守城手中草帽坠落在地,随即猛然站起身:“都督,你可终于回来了,这一走就是十五年啊。”
“是啊!一走就是十五年!”张百仁低下头:“长的有些出乎我的预料。”
“吱呀~”
不远处茅草屋的门推开,陆雨自屋子内走出来,眼眶含泪的看着张百仁:“大~哥~”
陆雨的声音在不断颤抖。
“好了!我这不是回来吗?你这丫头怎么还哭哭啼啼的!”张百仁揉了揉陆雨脑袋,惹得陆雨扑入其怀中抽噎。
“好了,都大人了,怎么还这般样子!”张百仁安抚了一会陆雨,然后抹去其脸颊上的泪痕:“此行出现了一些变故,所幸对我来说,眼前结果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我去祭拜一下丽华,有什么事稍后再说。”张百仁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