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前世是谁,今生既然投胎于我王家,那你便是我王家的子嗣!我王家论血脉可以自先秦时期的王翦将军论起,底蕴深厚天下少有人及。当年始皇陛下横扫六国,先祖王翦为大秦立下了汗马功劳,得秦王赏赐下来的宝物可有不少,岂会任人欺辱?”王家老祖一双眼睛看着王道灵:“你只消记住,我王家的根基在阴司,而不在阳世。阴司中始皇大军不灭,我王家底蕴永存。张百仁不过一后起微末草民,也配与我王家相提并论?”
“爷爷……”王道灵眼中露出一抹感动。
王家老祖笑着道:“这一世的因果,你是脱不开了,除非你有朝一日身死转世轮回,不然你就是我王家的人,与我王家有大因果,气数相连。”
却说王家家主下令,命人出去接引荆无命与张百仁,只见那身穿兽皮的侍衞,趾高气昂的来到了门前,对着荆无命道:“我家家主请你及你家主上进去一述。”
话语中满是傲然,丝毫没有“请”的客气。
即便是一个侍衞,便有如此傲气,可见当年王谢家族是何等兴盛,宰相门前七品官,可见其威势。
荆无命面色一沉,正要说话,此时远方一道身穿儒袍,头戴玉冠。头发花白的男子怀抱玉兔,面无表情的自远处走来,转瞬落在了荆无命身边,话语里满是嘲弄:“王谢家族好大的架子,竟然连一个家奴也瞧不起本座,当真是好笑。”
“你便是张百仁?”那家仆一双眼睛看着张百仁,下巴微微扬起,仿佛是在看一个土包子,眼睛朝天,用鼻孔看人。
“找死,尓敢对我家主上无礼!”荆无命面色一变,主辱臣死,张百仁于荆家兄弟有活命之恩,岂容别人这般羞辱?
“无妨,好歹也是大家族,且看看这王家的气魄,咱们也趁机见识一番。”张百仁面无表情,手指穿梭过玉兔的细腻毛发,阻止了荆无命的动作。
“哼!”那侍衞冷冷一哼,然后转身向着小镇内走去。
脚下,是硬泥土铺就的地面,平整光滑,街上仿佛排列错落有致,一股浓浓的魏晋风传来,在那一刻张百仁似乎穿越时空,来到了魏晋时空。
小镇安详和谐,百姓生活富足。
当年王家部落迁移此地,俱都是姻亲、好友,因此汇聚在一处,也谈论不上压迫,几百年过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血脉混杂,已经分辨不出彼此。
张百仁静静的走着,两侧过往的行人看着张百仁奇怪的服饰,眼中露出了一抹好奇,此时张百仁李唐的服饰与魏晋时期的服饰差异太大,就像是你在二十一世纪大街上看到一个身穿古装的人路过,你会不奇怪吗?
张百仁穿着隋唐时期的服饰在魏晋时空行走,特立独行当然会引人瞩目,一时间大街小巷无数百姓伸出脑袋,好奇的看着张百仁。
自魏晋时空以后,部落中已经好些年没有来过生人了。
张百仁面不改色,脚步沉稳的走着,好在荆无命已经进入了张百仁的影子,不然此时怕会忍不住拿刀出来砍杀一番,这般引人瞩目的目光,寻常人还真未必受得了。
一路径直来到最高大的建筑前,瞧着眼前的高门大院,风水之气流转不定,张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沉思之色:
“不愧是上古家族,就算在深山老林,也依旧这般讲究。”
宅院是魏晋时期标准的王侯之家,规格分毫不差,门前的摆设、大理石铺成的台阶,两侧站立身材挺拔的家丁,张百仁不由得为之侧目。
这牌面,暴发户是绝对摆不出来,这般阔气的摆设,已经将王家底蕴显露的一干二净。
摸了摸玉兔的脑袋,张百仁双眼露出一抹凝重,门前侍衞细一看周身气血澎湃,这八个侍衞俱都是见神境界,这般手笔就算是李唐皇宫也比不了。
在外界见神强者可都是能镇压一方的存在,怎么会去给人看大门做仆役?
“这边来。”见到张百仁眼中的那一幕讶然,仆役眼中的不屑味道更浓,毫不掩饰自己的居高临下,看傻狍子一般盯着张百仁。
张百仁天人合一,周身气机与天地融为一体,看起来就是那草木众生,不见半分异象显露在外,更不曾有丝毫的强者风范,这仆役管事不过是易骨境界,如何看得出张百仁虚实?
不紧不慢的穿过一道道大门,迈过一层层院子、加上、花园,张百仁心中暗自点头:“王家果然有些门道,整个村落镇子的布局,都经过妙手天宫,化作了一座座大阵镇压、护持着部落中的所有人。”
别的不说,就说这王家庭院内,假山与庭院、流水勾结,各抱地势,端的好风水,在合上两侧的树木,便是一座隐晦的大阵。
这庭院内的一草一木,俱都可以看到阵法的影子,整个部落是一个大阵法,然后王家院落又是一座阵法中的阵法,但却又勾连着村落的大阵法。
庭院假山流水,又再次组成了一个阵法,整个庭院中的假山、草木、湖泊流水,又布局呈现出一个个小的阵法,但是这些小的阵法组合起来,又化作了一个更大、更复杂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