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欠张母生养之恩,对于张斐来说,却毫无亏欠。
自己与正常人不一样,自己乃阳神转世投胎,就算没有张斐,依旧可以化身为人。
正常人是需要男女阴阳之气的,但自己不需要。
“走吧,当年咱们在涿郡苦寒之地生存难以为继,如今天下平定,你我母子理应享受一番中土的繁华。”张母兴致勃勃的下了嵩山,与张百仁、张斐来到了山下的城池内。
前段时间嵩山脚下的城池被荆无双屠戮,如今却好像没事了一般,荆无双屠戮的只是权贵,对于普通人来说并无影响。
最好的酒楼
最好的驿站
张百仁一袭紫衣气势不凡,走入酒楼后小二殷勤的迎了上前:“这位客官,楼上请。”
“最好的雅间,最好能看到临川街景。”张百仁道。
“好嘞!几位,楼上请。”小二招呼一声。
三人酒足饭饱,出了酒楼,与张母一道向泰山而去。
用张母的话说,自己此生还从未见过泰山。
当年老聃登临泰山,所以泰山对于道门修士来说,不是一般的重要。
泰山酒楼就叫泰山酒楼,位于泰山脚下,乃泰山地界最为豪华的酒楼,没有之一。
张百仁与张母一行人一路走水路,径直到达泰山地界,瞧着那巍峨的泰山,张百仁忽然有了不一样的感悟。
这泰山似乎与当初自己看到的泰山不一样了。
当初自己修为有限,只是路过而已,如今登临泰山脚下,在看泰山却已经变得不一样。
确实是不一样。
一股熟悉的气机在泰山中凝聚,不断收敛。
泰山书院离泰山酒楼不远,此时张百仁看着泰山酒楼,眼中露出一抹诧异之色。
热闹!
泰山酒楼不是一般的热闹。
各位带着头巾的士子,此时面带笑容的聚在泰山酒楼前,话语中满是浓浓的喜色。
“这裏倒是热闹。”张百仁道。
“人多是非多,咱们还是寻一处清净所在,免得惹来麻烦。”一边张斐道。
张百仁不理会张斐,而是看向了张母:“娘,咱们进去看热闹。素来都只有孩儿找人麻烦的份,却从未有人敢找我麻烦。”
张母笑着点点头,张百仁在面前开口,扯着嗓子喊道:“来来来,诸位让让,莫要堵在门前。”
“你这厮怎的这般无礼,如今泰山酒楼已经被我泰山书院包了场子,小兄弟若想进入酒楼,还是等明日吧!”一位士子挡住了张百仁的去路。
“包场?”张百仁眉头一皱。
一边有人上下打量张百仁,见其衣着不凡,笑着道:“咱们包下酒楼,为的是再此切磋文会,阁下不是我泰山书院的士子,若有本事做一首诗词折服了咱们,也算是同道中人,请你进去吃酒也无妨。”
“哦?”张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诧异:“此言当真?”
“诸位同窗当面,自然是做不得假。”士子道。
张百仁闻言点点头,扫过周边看热闹的士子,略做沉思,便要开口。
“百仁,你莫要惹事了!”张斐拉住张百仁衣袖,劝了一句:“在那旁边的酒楼也挺好。”
世人皆知张百仁道法不凡,但却从未听过其歌词。稍后若张百仁胡乱作出,惹人耻笑,激得张百仁凶性大发,可是不美了。
屈指一弹,弹开了张斐衣袖,张百仁面带冷光:“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不然,剁了你的手足。”
张斐闻言气的面色发白,但却说不出话。
却见张百仁对着各位士子抱拳笑着道:“诸位,说来也巧,我这裏还真有一首诗词,还请诸位品鉴。”
“道来!尽管道来!”众位士子跟着起哄。
却见张百仁笑着道:“淮左名都,竹西佳处,解鞍少驻初程。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杜郎俊赏,算而今、重到须惊。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