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桶上有我神通加持,区区鱼饵有何本事逃离?就算其成了气候,在我眼中也不过是鱼饵罢了!”张百仁以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袁天罡。
袁天罡闻言悲愤的看着张百仁:“你倒是早说啊!”
“我又不知道你这么蠢,那道禁法符文你没看到吗?”张百仁提起鱼饵,塞入了袖子里。
“我……我看不懂!”袁天罡此时有些羞愧,自己好歹也是阳神境界的大能,居然连符文都看不懂,说出去怕没人相信,简直是没脸见人了。
“呵呵!”张百仁冷然一笑:“替我约你叔叔前往长安城外的翠屏山走一遭,当年因果也该偿还了。”
袁天罡闻言一愣:“你要见我叔叔?”
张百仁默然不语,只是起身向翠屏山走去。
千万里山河,在其脚下不过三五步的功夫,已经到了。
翠屏山几度春秋,山中野兽老死了不知几茬,妖怪死了不知几代,唯有翠屏山依旧长春不老。
当年自己差点被翠屏山山神镇压,好在天子及时出手,才叫自己脱劫。
缓步而行,扫过翠屏山景色,不知不觉中张百仁又来到了与袁守城赌斗所在。
棋盘依旧,只是沾染了许多尘埃,当年就是在这裏,自己火炼齐鲁大地,斩杀了无数盗匪。
张百仁面色露出一抹凝重之色,手指敲击着膝盖,眼中闪烁出了追忆。
日头从正东偏移,直至夕阳西下,玉兔东升,才见一道人影在山风中走来。
袁守城
袁守诚来了!
与当年相比,袁守城更显成熟稳重,多了一股别样的中年男人魅力。
“都督!”袁守城对着张百仁恭敬一礼:“有劳都督久候,在下在宫中脱不开身,还望都督莫要怪罪。”
“罢了,我又非那种斤斤计较的小人,今日来此,是要你履行当年约定的!”张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凝重之色,双眼审视着袁守城。
袁守城面色不变,一双眼睛迎着张百仁的目光,过了一会才低头看着身前的棋盘:“都督可否与老道在赌一盘?”
“输赢如何?”张百仁不紧不慢道。
“输了我会将这件事办得妥妥帖帖。”袁守城道。
“我还没说是什么事情呢!”张百仁眼中露出一抹诧异。
“无非是龙族之事罢了。都督当日在皇宫中逼死李渊,此事不是秘密!”袁守城拿出来棋篓:“都督以为如何?”
“你若是赢了呢?”张百仁不敢轻视袁守城,如今袁守城越加深不可测,就算张百仁也看不透对方。
“我若侥幸赢了一招,还望都督罢手此事,老道不想眼前的和平被打破。”袁守城一双眼睛认真的看着张百仁。
“哦,我已经赢了你,为何要与你赌?”张百仁一双眼睛盯着袁守城。
袁守城闻言沉默,过了一会才道:“都督莫非不敢吗?”
“你这激将法太烂。”张百仁摇了摇头。
激将法虽然烂,但却也恰到好处,抓住了张百仁的软肋。
“都督莫非不敢吗?”袁守城闻言没有辩驳张百仁的话,而是又问了一遍。
高手!
每一位高手都是有自己尊严的。
不敢?
这世上没有张百仁不敢的事情,只是就看能不能负担得起代价,仅此而已。
“我不敢?”张百仁一双眼睛盯着袁守城,激将法虽然烂,但偏偏张百仁就吃这一套。
“那就再叫你败的心服口服,有何不敢?只是这赌注却有些轻了,你若是输了,此事便尽数交由你负责,务必叫本都督达成所愿。”张百仁一双眼睛逼视着袁守城。
袁守城闻言沉默,过了一会才笑着道:“不可能,贫道是不可能输的!”
“啪!”
张百仁没有多说,捻起一子便落在了棋盘上。落子的位置,却是叫袁守城瞳孔紧缩,骇然失声:“天元!你当真如此自信?”
“你可知这棋盘上有多少种变化?”张百仁一双眼睛俯视着袁天罡。
“围棋之道,变化无穷,犹若天道一般不可预测!”袁守城静静道。
“错!大错特错!”看着袁守城落子,张百仁随手捻起了一颗棋子:“你看起来变化无穷,但在我看来却是定数,无人可改的定数!”
“你这话什么意思?”袁守城终于变色了,眼中露出一抹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