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幡化作金光,跨越了天际。张衡手掌一伸,就见金光落在其手中,化作了一道旗幡。
张百仁定睛看去,那里是什么旗幡,那根本就是一道巨大的符咒。
巨大符咒上烙印、编织着数不清的小符咒,只见小符咒上神光流转,若将那旗幡铺开,便是一座正宗的法坛。
就算张百仁也不得不称赞一声,张衡心思确实巧妙,居然将符咒这般用,当真是别具心思,不愧为一个时代的领头人物。
一边达摩和尚瞧着那旗幡,脸色顿时变了:“这旗幡教祖曾经用过!这是五斗米教威盟天书,居然被你炼化用作寄托阳神。”
“家父已经即将登仙,要这盟约又有何用?盟约不过是我父证道的一个过程罢了!”张衡冷然一笑:“可惜!和尚又要重蹈覆辙!数百年前叫你走脱了阳神,今日便要彻底将你镇压此地。”
达摩一笑,手掌一招,只见下方被冰封的袈裟瞬间融化,然后落入了自家身上。天空中雪花已经停止,所有人都在静静的观看着这场大战。
旗幡落在了张衡脚下,只见张衡脚下山川涌动,化作了一方祭坛。
一声令响,张衡手中法牌冲天,虚空中龙卷仿佛刀子般,向着达摩卷去。
动作不停,张衡又扔出了一道法牌,只听得一声令响:“各路山神何在,还不速速与我镇压了这和尚!”
大地山川流转,一道道虚幻的影子自山川江河走出,化作了一道道符文,向着和尚镇压了下去。
达摩双目紧闭,口中念诵佛经,周身如梦似幻,似乎有数不清的世界颠倒琉璃,万丈红尘化作火焰,于火焰中形成一道道诸菩萨、佛陀。
有佛陀手持钵盂,天空中的龙卷被钵盂吸收。又有符文坠落,压塌了一方世界,向着达摩老祖镇压而去。
“好一个天地盟威!”达摩面色一变,纵身而起,一掌伸出向张衡拿来。
斗法一个照面,和尚便已经落入下风。北天师道教祖张道陵盟威天地,天地万物、山水江河俱都可以为其所用,化作武器;甚至于九天之上的星辰,亦可以为其驱使。
张衡不动声色,身前八道山川演变的符文,将其牢牢护持住。
“佛法无边!”达摩一掌伸出,无穷世界此时走马观花,在其手中演化而出。
无量寿!无量恒沙世界!
这才是佛家正宗的掌中佛国,张百仁的掌中世界只能算作“张氏版”掌中世界。
张百仁一掌伸出,在其掌中无穷世界开辟,但与达摩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所有符文山河都落入了达摩手中,为达摩所拘禁,这一掌速度不减,继续向着张衡镇压而下。
“掌中世界!好一个掌中世界!当年世尊便凭借掌中世界横推中土,不曾想你如今居然又卷土重来,还修炼成了世尊的绝学!”张衡手中一指星空:“一星一世界!”
满天星辰居然投射出道道星辰真意,演化而出玄妙符文,每一个符文仿佛一方世界,具有无匹的伟力。
见此一幕,就算是达摩也不由得面色豁然一变,掌中世界收起,化作一尊金身,身形在不断胀大,刹那间丈六金身横扫虚空,所有符文一扫而空。
“张衡,你莫要放肆!达摩乃朝廷钦封的嵩山地界大总管,专理佛道之事,你北天师道莫非要与朝廷做对不成?”骨仪面色阴沉的站起身,呵斥着祭台上方的张衡,转而又道:“都督,北天师道无视朝廷法度,欲要筹谋造反,还请都督出手诛之!”
张百仁冷冷一哼:“本督自有断绝,岂用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毫不留情面的呵斥了骨仪一声,叫骨仪一张脸涨红,随即青了紫,紫了青,当着天下群雄的面被人如此呵斥,骨仪能下的来台才怪。
但偏偏面对着强势霸道的张百仁,骨仪还真不敢说什么狠话反驳,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百仁背负双手,双目看向了天空中的达摩与张衡,轻轻一叹:“原来二位都是千年前的老家伙,倒也少见。”
瞧着达摩的金身,张衡手掌一伸,只见天空中的北斗化作符文,落在其掌中形成了一把长剑。
在一伸手,南斗又化作了一把长剑,张衡双手一合,长剑合一,形成了一把左刻北斗,右刻南斗的无上神剑。
“福寿剑!”
北天师道无上绝学,非掌教一脉嫡传不得修行。这福寿剑想要修行,修为必须达到阳神境界。
唯有阳神境界,才能举手投足间借取到足够的星辰之力用作己身,化作自家的护道神物。
瞧着张衡手中的福寿剑剑,达摩顿时目光凝重下来:“七星剑!”
七星剑又唤作是:福禄剑。在众生主生死祸福,在天地则号令星辰、山河。
“吽嘛尼叭咪吽!”
达摩念诵咒语,同样的六字真言,在光明法师口中与达摩的口中,乃是两重天地。
六字真言向着张衡镇压而下,随即张衡一指弹出,虚空为之扭曲变动,然后就见张衡手中七星剑斩出,与丈六金身拼杀在一处。
张衡虽然矮小,与接近二十米的达摩比起来仿佛一只蝼蚁,但那七星剑转动间星辰应和,天地间最为本源的力量加持而下,可劈山断岳,就算达摩亦不敢有丝毫轻视。
“剥福寿,降罪责!”
二人交锋三百次,才见张衡身后北斗转动,与南斗不断交相呼应。
不错
北斗居然与南斗交相呼应,未免太过于奇怪,但偏偏竟然被张衡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