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喊完,朝阳老祖又步了正阳老祖的后尘,惊喜的笑容凝聚在脸上,最终这一幕定格。
金顶观
在之后,四位子嗣亦是跪倒在地,虽然不知自家父亲为何这般,但却也感觉到了空气中压抑不住的沉默。
他恨敌人,更恨自己。
“搜刮了所有典籍,带回去慢慢钻研。”掌教话语冰冷。
“噗嗤!”还不待这管事说完,脑袋便已经不见了踪迹。
“老爷,百仁是驴性子,只能顺着毛撸,却不能逆着毛撸。”赵如夕道:“你请百仁出手,定然可以报此大仇。”
恨自己为何平日里不知努力修炼!
南天师道
“我恨啊!”张斐额头触地,血肉模糊。
无数金顶观弟子尚未来得及反应,便已经被从天而降的天雷化作了焦炭。
某一艘大船上,张斐跪倒在地,伏拜金顶观方向许久无语。
“我恨啊!我恨时光不能重来!我恨年少荒唐,做下了许多错事!我还没来得及说一声道歉啊!”张百义七窍流血,沉入了欲界中,似乎化作了恨意滔天的修罗。
恨自己实力不够!
“走了三位易骨大成武者。”又有人回报。
“唉!”某一座道观前,春阳道人看着蓝天,盘坐许久后方才缓缓闭上眼睛:“如何才能暖化你的心。”
“当真?”掌教一愣。
“没有!”掌教顿时变了颜色。
小寡妇早年丧夫,受尽人情冷暖,非张百义这处优养尊的公子哥可比,瞧着面色凄惨的朝阳老祖与正阳老祖,霎时间面色惨白:“不好了!金顶观怕是被人打上门来,三位老祖明显不敌,方才请出了底牌。”
外界的地崩山摧将其惊醒,听着那阵阵哭嚎之声,张百义猛然自小寡妇体内拔|出|来,慌忙的穿戴衣衫:“外界怎么这般声音?”
“掌教,金顶观有余孽逃生,不见了那张斐与张百义的尸体!”有弟子脚步匆匆闯进来。
随即惊天动地的大战爆发,指骨败退龙气,然后破空远去,就见掌教的符笔插入了正阳老祖的眉心。
“滚开!”张百义猛然扒动乱石:“我要去救爹!爷爷!二爷爷!还有各位叔叔!”
“掌教,没有发现天书!”有长老阴沉着脸走上来。
“交出天书!”一位北天师道长老手中一根凿子贯穿大地,将泥土里穿梭遁逃的长老化作了死尸,凿子自其卤门进入,破体而出。
“那逆子明明有实力出手挽救局势,却坐视冷眼旁观,当真是不孝子嗣!当初下生之时就应该一掌将其拍死!”张斐猛然站起身子走入船舱:“随我去洛阳质问那逆子,为何不肯出手相助。”
佛光流转的舍利,不知何时浸染了一丝丝血色,彻底隐匿了二人的气机。
“当真!此事弟子亲自造册,千真万确!”那弟子道。
爱恨情仇皆苦!
“只恨我实力不够,无力回天!”张斐缓缓闭上眼睛,声音里满是悲怆、荒凉。
滔天恨意席卷张百义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寸心神。
掌教只是面色阴沉的站在大堂中默然不语。
张斐攥紧拳头,滴滴血液滑落,滴落在地板上。
瞧着纵横八方,横扫域内无敌天下的指骨,张百义心脏怦怦狂跳。
脑海中回忆起那失去了光彩的眸子,满是不甘的面孔,烈火之中焚烧挣扎的身躯,张百义周身恨意滔天!
“我错了!我错了!从始至终爹都没有放弃我,是我自己不争气,是我自己甘愿堕落!”两行血泪缓缓滑落,无尽的恨意居然蒙蔽了佛光,化入了佛家的欲界。
话语落下,众位长老不敢辩驳,在次退下去默默的搜寻。
杀戮四起,血流成河。
掌教略作沉吟,眼中杀机流转:“天书必然在此二人身上,速速派高手追杀此二人,切不可被人浑水摸鱼。”
“金顶观居然灭亡了!当年老夫与金顶观的先祖还曾煮茶论道,不曾想世事变迁,莫过于此。”徐福站在庭院内,眼中满是回忆之色。
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