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仁笑着摇摇头:“第三不说也罢,宇文述出征必然会有宇文成都随行,宇文成都乃天下少有的高手,各地叛党陛下不必理会,直接杀入东都了结了杨玄感的性命便好。”
“便依照爱卿所言,只是来护儿如何处置……”杨广略作犹豫。
“如今满朝文武公卿皆有子嗣加入叛党,来护儿哪里,下官亲自走一遭!”张百仁面带冷笑:“若来护儿敢有半点迟疑,下官便斩了他的脑袋。”
“有劳爱卿!”杨广点了点头。
辞别杨广,张百仁径直奔着东莱而去,转眼间便已经看到了来护儿旌旗招展的大军。
张百仁降下云头,显露身形,来到了大营外。
“来者何人?”有将士瞧着一袭衣衫华贵的张百仁,开口问了一声。
“本都督张百仁,奉天子旨意前来,速去通秉来护儿!”张百仁大袖一甩,背负着石棺的杨素出现在大营外。
中军大帐内,来护儿看着手中情报,露出了沉思之色,脸上满是纠结。
“将军,大都督张百仁到了,就在门外候着!”侍衞通秉了一声。
“速速请其进来。”来护儿愣了愣神,猛然站起身道。
侍衞领命而去,来护儿在大帐内转悠一圈,方才道:“大将军这个关头赶来,怕是来者不善,还需好生应付。”
“都督,将军请您进去!”侍衞道。
张百仁点点头,起身领着杨素走了进去。
一路上众侍衞瞧着怪异的二人组,眼中俱都露出了诧异之色。
“大都督,你可要为下官做主啊!”来护儿已经站在了大帐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张百仁,目光转过杨素的身躯,愣了愣神,急忙快步迎上来。
“哈哈哈,大将军有什么委屈,需要本都督做主,将军太客气了。”张百仁笑看着来护儿。
“杨玄感那狗贼居然污蔑本将军造反,以此为借口冒天下之大不讳造反,这事若传道陛下耳中,下官是有口莫辩啊!”来护儿无奈道。
“是吗?”张百仁扫过来护儿:“听闻将军子嗣已经投了杨玄感,也不知是真是假。”
“屠刀之下,当然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还是小命要紧!”来护儿苦笑着道,目光一转看向了背负石棺的杨素,惊疑道:“此人怎么看起来那么像杨公?”
“大人好眼力,此人便是杨公。这厮也不知得了何等造化,居然化作了金尸,进而欲要窃取大隋龙气突破旱魃。前些日子此人刚刚突破旱魃,恰被本都督收服,炼制成了傀儡留作账下听用,等闲至道强者是难近周身三尺,倒也好用!”张百仁话语风轻云淡,但却满是敲打的味道,听的来护儿瞳孔紧缩,惊悚道:“都督好本事!”
二人走入大帐,杨素尸身遁入大地,留下张百仁与来护儿端坐。张百仁不紧不慢的端起案几上茶水,方才道:“如今杨玄感造反,不知将军如何抉择?”
“静听陛下吩咐。”来护儿恭敬道。
张百仁一笑,上下打量了来护儿一遍,方才点点头:“劳烦将军去东都救驾吧!翌不知将军帐下可有杨玄感的奸细,公且一试,以辨究竟。”
听了这话,来护儿顿时苦笑,无奈的对着大帐外侍衞喊了一声:“来人,去召集众将士过来。”
来护儿召来众将士,此时张百仁自大帐内隐去身形,瞧着下方的众位将士,来护儿硬着头皮道:“诸位,如今杨玄感兵围东都,如何救之?”
来护儿这话有学问,直接问如何救,而不是去救不救。
众将士有聪明之人,沉默以对,静观其变。下方李子雄道:“大将军,如今我等不得陛下赦令,如何救之?”
“是极是极,若擅自用兵,被朝廷误以为真的造反,岂不是丧了性命?”
“将军还需深思熟虑,坐等陛下旨意!”
瞧着众将士,来护儿心中一冷,不敢叫众人继续辩论下去,厉声呵斥道:“洛阳被围,心腹之疾;高丽逆命,犹疥癣耳。公家之事,知无不为,专擅在吾,不关诸人,有沮议者,军法从事!”
说完话猛然一挥手:“尔等退下吧!”
瞧着如此反常的来护儿,众将士俱都面色诧异,心中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