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有些本事,但也不能总时时刻刻护持在母亲身边啊!而且这些年突厥、契丹至道强者不时来关内找鱼俱罗切磋,鱼俱罗有时也分身乏术。凤血那可是至道武者都眼红的东西,延寿千万年,就算至道强者也不过五百年寿数罢了,面对着几倍、十几倍的寿命,谁不眼红?”张百仁心中思忖,一边与母亲说些话。
提到张斐,却见张母气苦,眼圈微红。
“娘,我看张大叔就不错,是一个体己的人!老实憨厚,可不会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张百仁看着张母。
张母闻言瞪了张百仁:“胡言乱语说些什么,娘如今已经死了心,整日里青灯古佛为伴,倒也不觉得冷清。”
张百仁闻言讪讪一笑,自己与张小草有婚约,也不知道如今张小草身在何方。
与张母吃过午饭,张母拉着张百仁的手迟迟不肯松开,张百仁苦笑不已:“娘,孩儿出关,有些事情还要去大将军哪里走一遭。”
听了张百仁的话,张母慢慢松开张百仁的手:“那你可要早点回来。”
张百仁走出府邸,看着车水龙马的大街,轻轻一叹。
十五年已经足以沧海桑田世事变迁,如今公孙大娘返回山中修炼,再出山也不知何时。
想起风华绝代的公孙大娘,活泼聪慧的公孙小娘,张百仁眼中露出一抹暖意。
“找个时间我应该主动去登门看看,难道公孙姐妹不来,我就不去了?”张百仁心中沉思,过了一会,走过城南街道,马车辘轳,十五年来城南张家在涿郡威势越加庞大,各项产业已经步入正轨。
将军府
马车停在将军府前,有侍衞瞧着马车,开口喝问:“那家马车?”
张百仁十五年不曾登临将军府,将军府的侍衞不知换了多少茬,自然不认得张家马车。
有张府侍衞上前,递上拜帖:“朝廷小都督张百仁,求见大将军!”
话未落下,就听将军府内传来一阵熟悉的大笑:“你小子可算是出关了,这世间少了你,却是少了许多乐趣。”
隔着大堂三五里,鱼俱罗能察觉到大堂外的风吹草动,武道修为显然更进一步。
张百仁下了马车,不理会那侍衞,口中声音郎朗:“十五年不见,大将军武道修为更上一层楼,当真是可喜可贺。”
侍衞又不傻,听到大将军声音,顿时晓得眼前青年绝非寻常之辈,不敢阻拦任凭张百仁进去。
走入大堂,鱼俱罗依旧在吃,不过吃的不是寻常之物,而是海鱼。
不错,确实是海鱼。
那股咸腥味、海腥味,即便是隔着十里也能遥遥的感觉到。
“将军这些年发财了,就算海中的鱼虾也能运过来。”张百仁走到鱼俱罗身前,眼中满是诧异之色,抓了一只大龙虾慢慢掰开,果真是熟悉的味道。
“唉,你是不知道,海中食物提供的力量,比路上的强了不少!”鱼俱罗苦笑:“武道修为高,需要的能量也就越大。契丹与突厥那两个混账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找我打架,本将军只能拼命的吃、拼命的吃,不使劲吃打起架来没力气啊。”
说到这裏,鱼俱罗诧异的看着张百仁:“你小子闭关了十五年,可当真出乎本将军预料,本以为也就闭关个三五年,不曾想居然这么长时间。”
“看起来也没什么变化,除了成熟一些,好像道功并没有长进!”鱼俱罗看着张百仁,眼中满是诧异。
张百仁笑而不语,有的变化怎么会通过感知去判断:“我当初也以为闭关五年便算了,不曾想居然闭关这么长时间,也是出乎了我的预料。”
说到这裏,张百仁手指慢慢伸出,挑出了一根鱼刺:“大将军可知如今朝廷有什么变动?”
鱼俱罗闻言满面阴沉:“风雨飘摇,多事之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