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尘扑面,张百仁捂住鼻子,案几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一封书信密封,摆放在案几上。
丝毫没有任何客气,更不在乎窥视隐私的指责,直接将那书信拿起来漫不经意的看了一会,然后眉头皱起来。
“卜算子这老东西居然提前出去躲灾了!”张百仁摸着下巴:“有点门道。”
书信里提到卜算子已经出去躲灾了,甚至于早就提前预测到运河之事,麻烦会找上自己,于是提前躲藏起来。
“贪生怕死,怕凶手灭口吗?”张百仁眉头一皱,失去了卜算子的行迹,如何寻找幕后黑手?
“你先回去!”张百仁看了门外弟子一眼,不紧不慢的打量着手中书信:“卜算子说有人会来暗杀他,但此地灰尘堆积,想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那就证明杀手还没有来。”
不紧不慢的将诛仙四剑挂在墙上,屠龙剑塞入袖里干坤内,然后张百仁在屋子里一阵翻找,寻了几件衣服,说来也巧,衣服里居然当真有孩童的服饰,张百仁穿上刚刚好。
换了衣服,扮作小道童的模样,张百仁将屋子擦洗一番,然后小心翼翼的整理了一番庭院,布置成一副这裏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人的假象,甚至于还有心思去后院烧火煮饭。
夜晚
张百仁端坐在油灯下看着书籍,小心翼翼的将油灯火苗挑大,看着那浓浓的熏烟,张百仁摇摇头:“好在古时候屋子密封性不好,不然呛也要把人呛死。”
灯火比不得夜明珠,但眼下也不得不受着。
就这般等了三天,山门处看守的弟子似乎将张百仁忘了一般,没有人来打扰张百仁的安静。
第三日夜里,三更天之时,张百仁正要熄灭了烛火去睡觉,突然远处传来阵阵鸟雀惊飞之声,惹得张百仁心中一动,按捺住心神坐了下去,似乎没听到外面的动静一般,静静看着手中道德经。
道德经不愧是道德经,越看越玄妙,甚至于好多内容即便是张百仁也要细心研读,体悟许久才能默然一笑,略带恍然。
“嗖!”
空气爆鸣声响起,一只箭矢破开窗纸,眨眼间来到了张百仁近前。
“唰!”
大袖一卷,袖里干坤短,壶中日月长。
箭矢被张百仁的袖里干坤收摄,然后木窗破碎,刀光在月色下化为一道匹练,呼吸间来到了张百仁近前。
“铛!”
张百仁飞身后退,右手轻轻一转,袖里干坤内的屠龙被其拿在手中。
剑意无匹,霸道绝伦,似乎比之九天名月还要夺人眼球。
在这一刻,月光焕然失色,黯淡了下去。
“无生剑张百仁!你不是卜算子的孙女!”人影在剑下惊恐的吼叫了一声,但却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无生剑向自己咽喉送来,整个人却无法动弹分毫。
“嗖!”
眼见着男子即将丧命,忽然一阵破空声响起,三道箭矢笼罩张百仁周身三处关窍,瞬息间来到了近前。
“咄!”
“咄!”
“咄!”
三声急促的声响,箭矢插入了张百仁身后的墙壁上。
面前黑衣人得到喘息之机,瞬间纵身跃起跳出窗外高声道:“无生剑不过如此!”
嘴上这般说,但心中却暗自惊惧:“无生剑果真名不虚传,老子差点栽了。”
“想跑?”张百仁手中困仙绳被其拿出,但看着那黑咕隆咚的山林,心中起了犹豫顾忌。
抓起案几上的剑囊,张百仁打开屋门,一步迈出追了过去:“想跑?跑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