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写了一份书信递给左丘无忌,叫其交给杨素,张百仁坐在驿站中喝着茶水。
洛阳城中
杨素看着手中的书信,眉头皱起。
封德彝面带恭敬之色站在一边。
左丘无忌坐在大厅中喝着茶水。
“张督尉可有什么吩咐要交代?”杨素看着左丘无忌。
左丘无忌摇摇头:“大人,督尉只说等候大人回话。”
杨素在大厅中走了一圈,许久后才道:“口说无凭,缺乏证据,朝堂之上一个不好反而会惹火烧身,本官唯一能做的便是在粮草调拨之事上相助其一臂之力,剩下的事情只怕无能为力了,陛下对我心有顾忌,未必会听信我一家之言。门阀之人最是狡诈,朝堂上一个不好反而会叫老夫吃刮落,此事不可冒险,告诉小先生将自己能做的事情做好就是了。”
“是,下官回去交代一番。”左丘无忌恭敬离去。
见到左丘无忌走远,封德彝看着杨素阴沉的面孔,试探着开口:“大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门阀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欺君犯上,在运河上做手脚,此事只凭一家之言,陛下不会与门阀撕破面皮,反而会将本官置于风口浪尖。”杨素将书信递给封德彝。
封德彝仔细的看了一会,随即倒吸一口凉气:“这些门阀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玩偷天换日的伎俩。”
“哼,天下间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敢做的。”杨素冷冷一笑:“就等小先生那边发难,本官这裏顺水推舟助其一臂之力。有些事虽不能挑明,但却足以叫门阀世家知道忌惮,大出血一次。”
杨素闭上眼睛:“你派人亲自去北地调查一番。”
“下官尊令。”封德彝转身便走。
永安宫
萧皇后看着手中的书信,面色阴沉下来,声音冷厉仿佛在愤怒咆哮的凤凰:“这些门阀好大的胆子。”
骁龙不语,只是低头看着脚尖。
“书信裏面的内容可属实?”萧皇后将书信递给了骁龙。
骁龙看了一会,眉头皱起:“此事未必属实,乃是熊力宝一家之言,口说无凭,没有真凭实据若贸然找上各大世家,只怕会被反咬一口。”
“派人去查。”萧皇后将书信收起:“没有证据的事情给陛下看,陛下说不得要斥责本宫一顿,对本宫执掌军机秘府意见更大,此事还是稳妥一些为好。”
洛阳城到西苑的距离并不是很远,下午骁龙与左丘无忌已经回转。
听着二人的密报,张百仁抚摸真水钵,闭上眼睛摆摆手,开始陷入沉思。
骁龙、左丘无忌见此躬身退下,张百仁把玩着真水钵,眼睛眯起:“想要辩证真伪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开仓放粮,只要知道西苑有多少粮食,便可知熊力宝所言真伪。”
其实张百仁心中已经认定了熊力宝所言为真,毕竟抓捕流民充作役夫乃是自己亲眼所见。
不过此事自己相信不行啊,你要叫陛下相信!叫满朝文武相信!然后才能堵上门阀的嘴,叫当今天子有借口和门阀发难。
而且杨广采取的策略是削弱门阀,如今门阀尚未削弱,即便是自己所奏皆为真实,只怕也会被其压下来视作不见。日后秋后算账,免得将门阀逼急了惹出什么大乱子。
张百仁一瞬间想到很多,前因后果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件事即便是真的又能如何?估计杨广也会将其当成假的处理,避免门阀狗急跳墙。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将军,西苑粮库没有粮食,此事自然大白于天下,到要看你门阀慌不慌,会不会运来粮食堵住陛下的嘴。”张百仁冷笑。
杨广顾忌门阀,门阀何尝不顾忌杨广!那么多见神不坏强者,天下兵马都在杨广手中,这可不是玩笑。
尤其如今鱼俱罗的突破,更是叫朝廷彻底压过了门阀一头。
“将军!”张百仁猛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