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阿焕的一瞬间上官陶琬的心情是雀跃的,可是一想到范玑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又想到东方月后来娓娓道来的那些陈年往事,她的心顿时跌落谷底,对待他的心情也变得跌宕起伏。殊不知,她并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做到问心无愧,毕竟范玑现在还没有读过最危险的时候。“小姐,公子等小姐很久了。”紫烟的话只会让上官陶琬更加心烦意乱,而且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圣上如何了,既然毒是范玑下的,之前的毒跟他无关。可是他下的毒可不是一般人能解的,如果真的解不了死了也许就能了却他的心愿,可是宫里就会乱套。太子和三皇子到底如何她并不了解,可是有些事情还是略知一二。“陶琬你去哪了,我等你很久了。”看着迎面走来的男子,上官陶琬很想靠在他的肩膀上,可是转而又想最近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让她应接不暇,无形中带着一股怒气保持距离:“我又没有让你等我,既然你是百忙之身就不用来看我了,心意我领了。”话说到这里再清楚不过了,越想越觉得中间有许多事情都没有弄清楚,最后反而让心惶惶不可终日。话说多了并没有好处,可是在看见阿焕的一刻她的心还是比脑子反应的快,很想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全度告诉他。可是,可是她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说出口。阿焕以为上官陶琬是在气恼自个这几日没有出现,他并未把她的怒色当真,而是露出一抹淡淡的神情,用一种宠溺的眼神晃动着她的肩膀,如此亲昵的举动也是他从来都没有过来的,接下来却碰上她有些厌烦的眼神,就在他诧异不觉的时候,眼神一闪而过消失了,让他下意识地认为刚才是自个看走了眼。“陶琬,你……有心事?”一眼就被看穿了,上官陶琬觉得自己真的很不适合演戏,而且语气和神态一看就知道是有心事的。心里越是想不通,言语之间的漏洞有很多,没想到被他看出来了还真是很没面子的一件事。“其实我什么都不想说,我身子乏了想要歇息。”上官陶琬说着露出抱歉的眼神望着阿焕,强打精神注释着他的面孔,看得出来他打量的眼神,到最后只能低下头去默默不语。“好吧,你先歇息,改天我再来看你。”阿焕看出来她有心事,知道她不想说,也不想强迫她。心里的想法纵使有太多浮想翩翩,他还是想要自个慢慢消化,毕竟摆在自个面前的还有一大堆的事情,如果真的要对上官陶琬许下承诺的话,必须把这些绊脚石都扫干净了才行。“谢谢你来看我。”上官陶琬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客套话却惹得他心中极度不安,离开的时候都是带着心事重重的心意离开了。紫烟看到紫衣男离开的样子有些黯然,全然没有来的时候那么兴高采烈,觉得他和小姐之间肯定发生了矛盾,又担心小姐的处境和心情,急切地放下手里的水盆走去了闺房。“奴婢给小姐请安。”紫烟屈了屈身子走了进去,不想却看到小姐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双目瞪着天花板一言不发,看起来心情不佳,她关心地上前一步一时间却找不到话来说。最后她只好主动找了一件事说:“奴婢听说大小姐今个的精神好多了,夫人带着大公子和大小姐去了庙里上香,一直到下午才回来。”上官陶琬无意中听到紫烟的汇报心中已经有数了,最近的心思都在范玑身上,却没有在意周氏和上官静玉的动静。即使自己不动手,桃姨娘那边也会准备就绪的,她不担心,只是事不关己,不管是借刀杀人还是落井下石,这一切早就该做了。被欺负了十几年,现在连本带利都拿出来才是上策。“小姐,小姐你还好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找大夫来给小姐瞧瞧。”“不用了。”上官陶琬发出一记闷声,心中却没有其他的想法,真是觉得还是要把一部分的心思放在上官家的后院之中,不管以后是谁当家,桃姨娘的实力都是不能小看的。“奴婢逾越了。”上官陶琬想要歇息,心中却不踏实,只好重新坐了起来,直接招呼紫烟过来,凑到她的耳边认真地嘱咐了几件事情。“都清楚了?”紫烟有些为难,也有些想不通,最后还是听从了小姐的话,默默地点了点头。周氏心力交瘁地看着逐渐恢复精神的静儿,没想到静儿自从被鬼影子吓着之后,自个的身边居然连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还没有跟博弈商量两句就发现他不是心不在焉就是出的注意太过乏味可沉,根本没有设身处地的好好想清楚。“静儿,何时你才能恢复如初,为娘心中太孤单了。”自言自语地望着已经睡着的静儿,心中浮想联翩。本来以为上官陶琬会借题发挥,没想到压根没有,每个人都是安静的,似乎在等待一个更好的时机。不知道她们为何没有找事,如果能主动找事也不会整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了。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异常的平静,她并不想要看到这些,也不想要让事情发展的更加糟糕,能做的一定坚持去做,不能做的现在也是一样,总的来说只有一句话,当家主母的位置是一定要握在自个的手里。“母亲,母亲!”门外高声响起了一记男子嘹亮的声音,周氏一听就知道进来的人是博弈。看着他兴致冲冲的进来了,脸上还带着一抹雀跃,大概知道是有好事而不是坏事。“慢慢说,慢慢说,你看看你急的汗都出来了。”说着周氏拿着帕子要给他擦汗。上官博弈躲开了,心中顿时开朗起来:“母亲,我可能又要去边城巡视了,这次应该是以特殊官员的身份去的。”周氏一听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一提到边城她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齐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