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能树?”青年道士脑子有点懵,不过好在武当山也不是闭塞的山沟沟,立马就想到了技能树是什么东西,可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对啊!要不是点偏了技能树,你的嘴皮子怎么会这么溜?黑的被你说白了,死的被你说活了,论嘴皮子,你还真是这个。”陈剑南比了比大拇指,随即可惜地摇了摇头,“只是有点可惜……”“可惜什么?”虽然陈剑南的话听着很别扭,青年道士还是忍不住问道。“可惜你不是出生在商朝末年,否则哪还有周武王什么事啊!单凭你这张嘴,血盆大口一张,铁齿铜牙一露,哪怕商纣和周武王拥有百万大军,也能被你一张嘴给吞了,还不带吐骨头的。对了,还有你这脸皮,啧啧……”陈剑南说到这里,一阵感叹,“铜墙铁壁啊!你只要往城门口一站,就算是百万大军也伤不到你半根毫毛,绝对真真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可惜啊,真可惜,可惜你生不逢时,否则你注定是改变历史的人物。”“……”青年道士眼角抽搐不已。你这是夸人呢,还是骂人呢?如果看表情,看动作,陈剑南就像是一个遇到偶像的狂热粉。但是这话,像人话吗?“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也在畅想那副热血沸腾的场面?毛爷爷说得好: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你看毛爷爷都在感慨呢?无比懊悔你为什么不出生在抗战那几年,否则以你的血盆大口,绝对可以吞掉敌人百万大军,不,应该是你的脸皮可以充当我们华夏的钢铁城墙,将万千敌寇拒之于国门之外,呜呼哀哉,兄弟,你真是生不逢时啊!”陈剑南又是感叹,又是叹息,好似再为青年道士生不逢时,而倍感惋惜。如果忽略掉某些特别的字眼,绝对可以让人热血沸腾,恨不得穿越到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为国家,为民族,奉献自己的一腔热血。可是特么的。你特么才血盆大口。你特么才牙尖嘴利。你特么才脸皮厚如城墙。青年道士盯着陈剑南,一阵咬牙切齿,想要骂人却张不开嘴,没看见吗?人家完全使用赞叹佩服的语气,届时完全可以说用错词了啊!他要是发飙了,反而显得他小家子气。“我到底招惹了一个什么玩意啊!”青年道士懊恼间,连忙追上祖师的脚步,往研究所里面走。心想着,这一下,这混蛋应该收敛点了吧?然而,他这个念头没转完,就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除了陈剑南还有谁。“兄弟,你怎么不说话?我知道了,你是个谦谦君子,不喜欢被人夸奖对不对?”陈剑南吧嗒了一下嘴,说道。听到这话,青年道士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混蛋总算说了一句人话。然而下一刻,他就疯了。“兄弟,你跟贾良辰那个人渣怎么认识的?你竟然还跟那种人渣成了至交好友。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哎呀,兄弟我不是说你是人渣,是说贾良辰是人渣。”陈剑南看着青年道士黑如锅底一般的脸,心里一阵暗笑。娘希匹的,敢给老子栽赃,你以为只有你才会埋汰人吗?“兄弟,你肯定是被他忽悠了对不对?哎呀,我又说错话了,以兄弟的智商,怎么会被那种人渣忽悠?那不成猪了吗!哎呀,也不对,如果你没被他忽悠,那就成了狼狈为奸了。”陈剑南一声惊呼,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之后,大声问道:“兄弟,这到底咋回事啊!”“咋回事,能咋回事?”青年道士的脸一下子就绿了,“老子不是猪,更没有跟他狼狈为奸,难不成就没有第三种可能了吗?”“有。”陈剑南点了点头,“猪狈为奸。”“……”青年道士。“兄弟,你俩到底谁是猪,谁是狈?”陈剑南。“……”青年道士。看着快要憋屈死的徒孙,道元真人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陈剑南喊道:“陈小友。”“怎么?你知道答案?他们到底谁是猪,谁是狈?”陈剑南故作惊喜地看着道元真人,“你赶紧告诉我答案呗!我脑瓜仁都要炸开了。”“……”道元真人一阵凌乱,他可以保证,他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么难缠的家伙,你都拿了赔礼了,还死揪着这件事不放,这特还要不要脸了?你当这是痛打落水狗呢?这个念头刚冒出脑海,道元真人就愣住了,现在他这徒孙,不就是一条落水狗吗?等等,如果徒孙是落水狗,那他是什么?老狗?混蛋!被小混蛋给带偏了。道元真人甩了甩脑袋,再次将杂七麻八的念头甩出脑海,这才使劲挤出一副和蔼的笑容,“陈小友,俗话说冤家宜结不宜解,今天这件事是我徒孙不对,这件事就此揭过如何?老夫保证,在救治小友这件事上,竭尽所能。”以道元真人九十多岁的高龄说出这句话,实属不易。陈剑南见此便点了点头,亲自到了两杯茶,“既然真人这么说了,那就干了这杯茶,自此相逢一笑泯恩仇,万千过往不记仇。”“好!”被陈剑南折腾得快要崩溃的青年道士,见此连忙点头,好似生怕陈剑南反悔一般,将杯子里的茶喝了个干净。道元真人笑着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这个老家伙也陪着你们喝一杯。”说着,道元真人就拿起了茶杯。“慢着!”谁想这时,陈剑南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夺过茶杯,将茶杯扔了出去。“姓陈的,你这是什么意思?”饶是道元真人年过九十,这一刻也忍不住了。其他大佬看向陈剑南的目光,也有些不善。虽然之前道元真人护犊子的行为有点无耻,但是在场的谁不护犊子?更不要说,道元真人已经赔礼道歉了,这混蛋还不依不饶的,未免有点过了。只有刘济世跟李明礼对视了一眼,看向青年道士的目光有些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