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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走在郊外的小路上,我把糕点带给外婆尝一尝......”五丫软软糯糯的声音在树林里回荡着,她唱着唱着又不太自信,“大姐,我唱的对吗?”
陆早点头:“对的,唱得很好。”
得了夸奖的五丫自信了许多,又小声的唱了起来,两人哼着歌儿往家走,快走到家时便听到有人站在小路边上问候陆早一家的祖宗十八代。
陆早皱起了眉。
五丫则噤了声,害怕的躲到了陆早的身后。
“你要是饿就求老娘,老娘心善说不定还给你一斤麦子,结果不要脸的贱蹄子竟然偷老娘这儿来了,果然是有娘生没娘教的贱蹄子,小心出门摔死,洗衣服被淹死,吃饭给噎死,活下来了以后生儿子也没屁眼......”
“小时候偷针长大了偷金,迟早偷进大牢里被砍头,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
陆早瞪了一眼站在路边上骂人的妇人,“你骂谁呢?”
泼辣的妇人抽着腰,就差没有指着陆早的脑门骂她是贼了:“你说我骂谁!谁偷我家麦子我就骂谁了!”
陆早沉着脸:“你要骂人去找偷你麦子的人去骂,你跑我这里做什么?你不要冤枉好人。”
这个妇人姓庄,人称庄大炮,嘴巴骂起人跟点燃的炮仗一样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是一个和马三娘不相上下的厉害人物,因为早嫁入村子,所以先得了这么一个称号。
庄大炮嘚吧嘚吧的骂个不停:“你个贱蹄子还好意思说老娘冤枉好人?全村就你们没粮食吃,结果还长得这么肥肥胖胖的,不是偷了老娘的麦子是谁偷的?”
“老娘一年到头辛辛苦苦种这么一茬麦子,好不容易等到丰收了却被你们两个洞里的野耗子给偷了,老娘今天非将你们抓去送官府,让你们坐一辈子的牢,死也要死在牢里。”
“你凭什么冤枉我们?抓贼也是要讲证据的,你空口白牙嘴巴一张一闭就想冤枉人?”陆早沉声质问道:“我今天一直在村南,根本就没有去过村子中心,你要是不信可以问其他村民。”
“我呸,你没去过村子,可你身边这个小丫头去了。”庄大炮骂道。
“你以为你让一个小丫头装作去捡麦穗儿趁机偷我家晒在晒谷场上的麦子就万无一失了?我告诉你,老娘的眼睛是雪亮的,你这种人打什么主意老娘都清清楚楚,这么多年咱们鹿山村都没有偷粮食的贼了,没想到今年还被老娘逮着两个!”
五丫呜呜的哭了起来:“我没偷。”
庄大炮:“死丫头你哭什么哭,哭也没用!今天必须给老娘把偷掉的麦子还回来,要不然老娘打算你们腿。”
五丫抹着眼泪,哭得特别伤心:“我没有偷。”
陆早眉心紧皱,提高了音量:“说我们偷东西是要讲证据的!没有证据就不要冤枉好人。”
庄大炮和马三娘一个德行,压根不讲理,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有错,“狗屁,就是她偷的。”
今天,若是换一个人被骂上门,肯定会不分青红皂白将自家孩子打一顿,然后推出去道歉了事,可陆早不是这样的人,她不信五丫会偷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