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恭敬的对着陆早说道:“姑娘,里面没位置了,您去别家看看吧。”
陆早只能讪讪退出,只能带着二丫继续往前走,结果发现十间茶楼九间是满客,还有一间都被客人约定了,连同一些酒楼食铺也是挤满了人。
这生意未免也太好了!
没法,陆早只能领着二丫顺着人流一直往前走,走着走着便到了秦州城的中心湖。
湖面上有几艘画舫,画舫上灯火通明,明亮耀眼,里间坐着弹琴奏乐的歌姬,声音婉转悠长,似嗔似怨,如情人呢喃。灯月交辉,笙歌彻夜,水波潺潺,倒映着一出明媚色彩。
陆早与二丫靠着湖边的护栏站着,望着远波光潋滟的湖面,听着那似嗔似怨、声音婉转悠长的乐声,渐渐失了神。
“真好听。”
陆早粗枝大叶,不懂乐曲,但她听着觉得很动听,可见弹琴吟唱的人是花了大工夫学艺的人,不管对方身份是高是低,是贵是贱,就论这份认真,陆早也是佩服的。
陆早二丫指着逐渐靠近的画舫,“大姐,好多船。”
“上面好多人。”
“他们穿的衣裳都好精美。”
“大姐你看,那个漂亮姑娘穿的衣裳好像我们新师傅去年赶工制作的裙儒。”
“别瞎指。”陆早握住二丫的手,将她的手拉了回来,“若是被人家瞧见了,还以为你对她不敬,小心砍了你的手。”
陆二丫脸色一白,绣娘被砍了手就不能绣花了。
“大姐,你明天就要回去了吗?”
陆早嗯了一声。
“大姐......”原本陆二丫还很向往常住州府的生活,可此刻听到大姐要回去了,心底顿时涌起了不舍。
陆早看着二丫眼里浓稠的不舍之意,小姑娘这才意识到她们是真的要分开一年了吗?“怎么了?舍不得?”
陆二丫鼻音浓重,“大姐......”
陆早道:“要不不学了,跟我回家吧。”
陆二丫愣在了当场,“......”
“逗你的。”陆早不可能拿二丫的前途开玩笑,“以后跟着新师傅好好学,不用担心家里,大姐会照看好家里的。”
陆二丫闷声闷气的嗯了一声。
陆早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二丫的肩膀,然后又转头看向了湖面,一轮清皎月亮落在水面上,波光潋滟。
这时,湖的对岸的一处空地上传来了噼里啪啦的炮竹声,随即便看到焰火飞窜入半空中,啪的一声炸裂开,瞬间将夜空照亮了,但很快又消失了。
一朵接一朵五彩斑斓的焰火,宛如流星一般美轮美奂,从天空中划过,却又转瞬即逝。
陆早望着消逝在夜空里的焰火,又看着远处肩并着肩看焰火的才子佳人,心底羡慕向往。
烟花很美,可是独她一人看烟花。
来年,她也要寻一人陪着自己看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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