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初十了,冯家帮的人是不是不会来了?”
“你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冯家帮的换人了。”
“换人了?”
“对,被老虎帮的人给......”说话的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从今以后,咱们西山县可再也没有冯家帮了。”
“那是好事儿。”
“这可说不好,谁知道老虎帮胃口会不会比冯家帮更大?”
“诶,这老虎帮怎么把冯家帮给......”声音渐渐缩小,沈小婉不得不立起耳朵去偷听。
“具体咋回事我也不清楚,就前几天的事情,闹得特别凶,第二天的时候就再也没看到冯家帮的人出来走动了。”
“冯家帮的人可不少,怎么一下子就......这老虎帮的人这么厉害?”
“管他人多人少,反正这下肯定是没机会再翻盘了。”这人拍了拍另一人的肩膀,“你难道还念着冯家帮的好?想着他们上门来收保费?”
另一人笑了,“我念个屁的好,恨不得这些地痞流氓都被老天收了去,我啊就怕老虎帮的人胃口更大。”
“等等看吧,反正都不是什么好鸟。”这人叹了口气,提着手上的鸟笼子,“我出去遛遛鸟儿去。”
沈小婉也不再偷听,埋着脑袋就往前走。
只是心底去而不太平静,冯家帮的人被老虎帮的给吞了,难怪那天江执回去和她说再也不会去找她麻烦了,这......会不会那么巧合?
沈小婉又想到昨儿洗衣服时发现的点点血迹,心底又涌起几分不安,昨儿到时候把这事儿给忘了,她得好好问一问才行。
刚走到八喜酒楼的后门时,沈小婉就看到了江执正在往牛车上搬运潲水,而李守信则在旁边说道:“三哥,你放着我自己来,你别又撞倒腿了。”
“没事,已经好了。”江执说着还提了提裤腿,露出结痂的伤疤,“你那药不错,还有吗?”
李守信说:“还有,等会儿我给你拿一瓶,我们东家这次多带了几瓶回来,我手快拿了三瓶。”
沈小婉看了一眼江执脚踝处的划伤,和裤子上的血迹是一个位置,当即觉得是她小题大做了,江执不过是个当兵的小人物,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去地痞流氓的大本营挑事儿的。
“三嫂来了啊。”李守信帮着把背篓放下,“时辰还早要不去酒楼里坐会儿?三哥上次来也没留下和我喝几杯。”
江执挑眉,“你上工还能喝酒?”
“不能。”李守信顿了顿,“我待会儿和掌柜说一声请个假便是。”
“别了,等你有空回村儿我们再喝。”江执拍了下李守信的肩膀,“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
“那行吧。”李守信也没有强行挽留,现在大家都是养家糊口的人,不能任性的说离开就离开,“过几日旬休的时候我再回去找三哥。”
“好。”江执坐上牛车。
“三哥等一下,我去把药膏拿出来。”李守信说完飞快的进了酒楼里,沈小婉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紧跟着坐上了牛车,状似无意的问道:“什么药膏?”
“治外伤的,抹了很快就止血了。”江执干巴巴的解释了一声。
“你的腿受伤了?”沈小婉说这话的时候又看了江执一眼,他只是点了下头,没什么异样,“严重吗?”
“不严重,帮守信搬东西的时候伤了。”江执顿了一下,又补充道:“那药好,擦了就止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