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煎饼，娘俩也没有着急回去，而是坐着马车去了东里书院接小宝。到的时候还未到酉时，书院还未下学，不过书院外间的长街上已经停满了马车。

江海寻了个外围的地方停下，沈小婉带着闹闹下了马车，拿着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角沾满的油污，“走，咱们去接哥哥。”

“噢。”闹闹一蹦一蹦的跟在沈小婉的身后，走了几步之后又想起哥哥的煎饼还没有拿，折身跑了回去，“饼，饼。”

杜鹃忙爬回马车里，将煎饼拿出来，“二公子，这上面全是油，奴婢拿着吧。”

“我拿。”闹闹不高兴，争着抢着要自个儿拿给哥哥吃。

“给他自己拿着。”沈小婉吩咐道。

杜鹃只得应下，“二公子小心拿着。”

闹闹拿到了煎饼，然后高高兴兴地走过来牵沈小婉的手，然后拽着她东里书院的方向走，嘴里还喊着口号：“走，等哥哥。”

“慢慢走。”沈小婉捏了捏他的手，“不可以把油沾到你身上了，要不然回家自己洗衣服。”

“不洗。”闹闹扁扁嘴，闹闹不洗，闹闹洗不来。

沈小婉给他挽起袖子，不让袖口沾到煎饼上，“那就不能拿着油污污的手往衣服是擦，不爱干净的闹闹不是乖孩子。”

“是乖孩子。”闹闹高高的举起手，让袖子往下滑，露出了又白又肉的手臂，等袖子滑到手腕处后他就放下手，用力的夹着，这样就不会沾着油水了。

倒是聪明！沈小婉牵着闹闹走到东里书院外面等候，路上摆摊的商贩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也多，一路走来，又给他买了好几样小玩意儿。

闹闹坐在书院外面的石头上，一边舔着糖葫芦，一边望着书院里面，“哥哥......在里面。”

“是的，在里面念书。”沈小婉一直盯着闹闹，怕他被蚊虫咬了，“以后闹闹也在里面念书。”

闹闹偏着头看沈小婉，“闹闹在等......等哥哥。”闹闹在外面等哥哥，不在里面念书。

沈小婉耐心的与他说着：“娘说的以后，以后闹闹长大了就和哥哥一起去书院念书，闹闹不想和哥哥一起出门，一起回家？”

除了她以后，闹闹最喜欢的就是小宝，每天小宝回家后他就跟着小宝身后转个不停，所以现在一听到可以和哥哥一起出门一起回家就十分干脆的点头，“要。”

“明天去。”闹闹指着大门，明天就要和哥哥一起念书。

“明天不行，得等闹闹五岁了才能去念书。”沈小婉道。

闹闹不解的问娘，“多久？”

“你现在几岁？”沈小婉问他。

闹闹想了想，伸出一只手，五指大大的张开。

沈小婉笑着问，“这是几？”

闹闹默默的数了数自己的手指，“五个。”

“你今年五岁？”沈小婉又问他。

闹闹点点头。

他就是不愿意去记，沈小婉微微皱眉，又问他：“真的？”

闹闹拧巴着小脸，实在是想不出来，然后挪了挪小屁股，转过身子背对着沈小婉，一直盯着书院的大门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