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二哥以前几个时辰几个时辰的跪,懒懒觉得膝盖好疼,背也更疼了,把头埋在被子里,想想都觉得好疼。
江执从外间进来,看着把头深深埋在被子里的懒懒,“羞愧想死吗?”
懒懒兀地抬起头,狐疑的看向爹,我为什么要羞愧?
“别家七八岁的小孩帮家里砍柴做饭,你会做什么?”江执看着懒懒,问他。
懒懒吸了口气,不带这么打击人的,“我会读书识字,琴棋书画也略同一二。”
“有什么用?做事还是不知分寸,惹出一堆事。”江执不愉的说道,因为这个混小子,他又要几日见不到妻子了。
“爹嫌弃我。”懒懒又把头埋进被子里,气闷的说道:“爹您打死我吧,反正我也无任何颜面见您和娘。”
“装什么委屈。”江执早已将他看穿,丝毫不在意。
懒懒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头,又被看穿了,没意思。
他怎么这么傻?明明二哥这一招用得都没用了,爹娘一眼就看穿了,他还用这一招,系不系傻呀?
平日江执不怎么照看几个孩子,没想到懒懒私下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嘴角扯出一抹笑。
屋内逐渐安静,奔波了一天的懒懒现在松懈下来,很快睡着了,小声的打起了呼。
江执脚步放轻的走到床边,轻轻的为他盖上辈子,以防夜凉受冻染了风寒。
给懒懒盖好了被子,江执坐到床尾的位子,拿着懒懒离家前背着的布袋子翻看了起来,准备到时挺充分的,里面放了好几千两银票,随便拿出一张都可能是这整座村子存银的总和。
这小子还挺富裕的。
江执又翻了翻里面,有一身贴身的衣服,另外还从里面摸出一本书,这是一本关于各地风土人情的书籍,空隙处还有懒懒做的笔记,扉页的中间还夹着一张叠起来的纸。
打开纸后发现是一张简易的路线图,起点是会山关,经由会州城去文州,再乘船南下或是西行,每一个州城的名字都写在上面,每一个州府所生产的美食或是特色都标注在上方,一笔一划,写得极为认真仔细,比小宝当初给他说的还要清楚,可见懒懒耗费了多少工夫来做准备功课。
看来他是计划了很久了,并非一时心血来潮想跟着小宝出去闯荡江湖。
只是他还不过是个七岁的小破孩儿,江执笑着将纸叠好放回书页里,并将书房进包里,放到了角落里。
抬眼看了下睡熟的懒懒,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受了伤很容易发烧,希望懒懒身子没那么弱。
又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江执也躺下了,单手放在脑后当做枕头,揉了揉两天一夜未闭上的疲惫双眼,渐渐的也睡着了。
窗外银色的月光泄入屋内,两人都渐渐沉睡。
自懒懒出生开始,江执从来没有与懒懒同睡过一张床,甚至也没有同睡过一个房间,这还是七年以来的第一次,相信是个很美好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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