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鹤州秋风瑟瑟,满山飘落着枯黄的树叶,冷风肆掠,卷起满地枯黄,透着晚秋的萧瑟。
路上的行人穿着单薄的衣裳匆匆走过,不时的拉紧领口,不让寒风灌入脖子之里面。
有底层的贫瘠,便有上层的奢华,小宝几人正坐在一处暖阁之中品茗饮茶,茶香四溢,乐声四起,吟诗作对的声音更是不断,这是鹤州诗社组织的一次诗会。
前几日他们便到了鹤州,机缘巧合之下结实了鹤州才子许望舒,许望舒得知他们来自京城后很是热情,以宾主之仪招待他们,还热情的邀他们前去鹤州诗社的结对。
是以,小宝几人才来了今日的诗会,几人都是抱着结交有才之士的心情来的,但到了之后发现并非是单纯的吟诗作对,旁有娇娘相伴,熏香味浓,一闻到味道小宝就开始掩鼻打喷嚏,坐在角落里不发一言。
“江兄可是从未去过风月之所?这可不成呀。”许望舒眼中带着些许嘲弄之意,“风流才子,佳人相伴,这等人间美事,江兄怎能不喜呢?”说着朝着为首一名女子道:“去,将你其他的姐妹们叫上来,看看都有什么才艺,让韩兄江兄陆兄好好指点一番。”
韩墨与陆景瑜的家教与江家的一样严厉,未成亲前不可纳妾也是正理,是以即便去这种场所见世面,却也不曾胡来。
小宝更是被沈小婉耳提面命过,心中自然有所衡量,再加之心中对父母亲之间彼此忠贞、相携共度余生的情感的艳羡,是以在对女色上更为小心翼翼。
三人都齐齐摇头,“有许兄指教便够了,我们的功底也就够应付应付科考罢了。”
“韩兄你们莫妄自菲薄,燕京儒士不知几凡,非鹤州我等普通子弟所能比拟的。”许望舒虚伪笑道。
“许兄只知燕京儒士多,却不知那等学士非我等普通人所能接触。”韩墨叹道:“在普通书院念书还不比鹤州的州府书院。”
许望舒乃是鹤州才子,恃才傲物,自认学识非凡,是下一听心中不免得意,嘴上自谦的说道:“州府学院虽好,但还是不比燕京人才济济。”
“那韩兄还不如来我们州府书院,书院院长乃是有名大儒,比起普通书院还是极好。”许望舒的跟班道。
韩墨但笑不语。
小宝抿了抿唇,鹤州书院院长即便是名儒,却也比不过顾山长,比不过韩墨的祖父,也比不过陆景瑜的祖父,他们可都是当年的状元之才,名冠燕京城的。
陆景瑜拱手道:“我等倒是有意,但已有恩师,不敢背师弃走,还望许兄海涵。”
一般的学士在书院念书都会拜自己的夫子为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若是背弃师门,便是不孝。
是以,许望舒等人一听倒是不再劝阻,只道可惜了。
“真不挑一个陪你们坐坐?”许望舒又指着一侧如花似玉的女子们问道。
“不必。”小宝摸了摸不停打着喷嚏的鼻子,和韩墨几人使了个眼色,然后起身往外走去,“许兄,在下鼻子极为不适,先出去透透气。”
“我与你一道。”韩墨与陆景瑜也一同起身。
许望舒见小宝的确一直不舒服,便也不好多说,只笑着同韩墨二人道:“你们三人关系倒是极好。”
“我们一道从书院中出来,自然要好生照应。”韩墨虚虚实实的回道。
许望舒过度理解了一番,认为韩墨不过是因同是一个书院的人,一道出去游学,不好单独脱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