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这日下午,沈小婉正坐在光影下给肚子里的孩子做贴身的小衣服,做了一会儿右眼皮子就猛地跳了起来,半个时辰后从外间传来消息,懒懒被人挤入月亮湾里了,被人救起来直接送入了就近的医馆。
得知消息的刹那,沈小婉顿时便觉得气血上涌,脸色惨白,整颗心慌乱得不行,可又必须强制的让自己镇定下来,在杜鹃的搀扶之下奔去了医馆。
懒懒脸色苍白的躺在医馆床上,看着似出气多进气少,大夫正在为他施针,沈小婉浑身颤抖的站到床边,脸色极为难看,“大夫,他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夫人,三公子不会有事的,只是受了一些惊吓而已。”何西道。
“他没事怎么一直不醒?他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沈小婉现在火急火燎的推开挡在前方的人,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懒懒的额头,他发烧了,还冒汗了,“大夫,他发烧了。”
“夫人,老朽为公子针灸退烧,等拔针之后半个时辰因就会退烧。”医馆的大夫说道。
沈小婉颔首,“开药了?”
“已经在熬药了,很快就好。”何西已经让将军府的人去盯着熬药。
半盏茶功夫后,大夫抽了针,懒懒便有醒来的迹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入眼便看到娘苍白的脸孔,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娘。”
“醒了,醒了就好,没事就好。”沈小婉整个人似乎都松了口气,“吓死娘了。”
“娘,我没事。”懒懒呛了水,喉咙痛,心口痛,开始不停的咳嗽着。
“大夫你快给我儿看看,他怎么一直咳?是不是伤到肺腑了?”沈小婉忙问医馆的大夫。
“夫人不必担心,老朽已经猜到此种情况,已经在药方中添了对症的药。”大夫看了眼沈小婉,见她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夫人脸色不好看,老徐为您切脉看一下。”
“没事,只是太着急了。”沈小婉不安的摸了摸小腹,还好,没什么感觉,应当没什么事,等回去再让府医把把脉,她不太想让外面的大夫为她把脉,谁知道外面的大夫会不会被人收买。
大夫走开后,杜鹃小声道:“夫人,奴婢已让府医候着了,等回府便为夫人您切脉。”
沈小婉颔首,如今懒懒已经醒来,她悬到嗓子眼的心也放了下来,让杜鹃收拾妥当,准备回府。
在回府之前,沈小婉向武安侯夫人道谢,“多谢夫人派人报信。”
“江小公子没事了吧?”武安侯夫人关切的问道,刚才便是她派人去定远将军府送信的。
“已经醒了。”沈小婉看了一旁的方琛和文晔,“刚才多谢二位小公子帮忙照看嘉言了。”
“夫人,我们和嘉言是同窗好友,照看他是应该的。”方琛和文晔两人刚才一直在医馆里,直到沈小婉到的时候才出来。
“今日真的多亏了夫人您派出的人搭救,要不然我真的......”沈小婉在得知懒懒落入河里的刹那,整颗心似乎都失去跳动了,幸好幸好,幸好没事。
“我也是做母亲的,明白江夫人你的心情。”武安侯夫人顿了顿,“不过救起江小公子的人并非是我们家的家仆,而是另有其人。”